第17章 (捉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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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莫雲泊他們到的還真不是時候,正值中午飯點,稍微好點兒的酒樓都是賓客滿座。不好的酒樓,彆說祁煊看不上了,陳一也不會讓自家公子去那種地方用飯。

兜兜轉轉找了一圈兒,陳一被祁煊罵得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找了個地,進去一問,又沒位置了。

陳一恨不得報出家門,可惜這裡不是京城,就算人家酒樓夥計知道衡國公府,自家公子這次輕裝簡行,也不會允許他自報家門以勢壓人。他憋著滿肚子氣,正打算和這分外不識趣的夥計說說,讓他給他們挪個空桌,就見身邊突然多出來個人。

是祁煊。

“有完沒完!讓你辦點兒事,這麼不中用!”

說著,祁煊伸手扔過來一物,砸在酒樓跑堂夥計的懷裡。

“挪個空桌出來,這銀子就是你的了,老子這會兒正餓,彆惹我!”

酒樓夥計正想出言相譏,被懷裡沉甸甸的東西給砸暈了,再抬眼看看麵前此人,龐然大物,氣勢駭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當即咽了口唾沫,堆著笑:“客官您稍等,小的這便去給您挪位置去。”

夥計退下了,祁煊睨了陳一一眼,陳一心裡噴出一口老血,那滋味簡直彆提了。

他漲紅著臉,解釋:“小的隻是沒想到……”

其實他不是想不到這種手段,隻是在京城裡順風順水慣了,走哪兒誰不認識衡國公府的五公子?他作為下人的,自然跟著風光無限,哪裡經曆過吃飯沒位置,還要用銀子去砸人才能有地方坐的窘境。

“好了,你就彆欺負陳一了。”莫雲泊從後麵走來道。

夥計已經挪出空桌來了,正堆著滿臉笑要引三人過去,莫雲泊又道:“咱們先去坐吧。”

空桌倒是有了,可惜沒有雅間,隻能在一樓大堂。

祁煊十分不滿,不滿得不僅是坐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堂,感覺像是被人看耍猴戲似的,還不滿這夥計拿自己當傻子耍。十兩銀子就換了這麼一座,當他是肥羊?

他就想暴起,卻被莫雲泊給拉住了。

“你餓不餓,你不餓,我餓了。”

也確實,他們這趟輕裝簡行,自然不能坐官船。會坐民船的大多都是些平民老百姓,自然夥食稱不上好,花錢都買不到好的,反正祁煊是食不下咽。而這一路上,莫雲泊雖沒表現出來,到底是養尊處優慣了。不說不過是這次是他自己選擇這樣出門的,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意見。

也因此聞到彌漫在大堂裡的香氣,莫雲泊這個翩翩貴公子早就是饑腸轆轆了,自然不希望祁煊又生事。

對,生事,祁煊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京中許多人都不能理解,莫五公子怎麼會和聲名狼藉的安郡王關係如此好。這安郡王放蕩形骸、蔑俗輕規、霸道且荒誕,走在京中那是人人皆避,說是過街老鼠也不為過,而莫雲泊卻是名聲好到,不說人見人愛,但也是廣受歡迎。

可誰叫人家有過命交情呢?

當然,這裡暫且不提。

莫雲泊主動點了幾個菜,又問祁煊吃什麼。

祁煊這人,用現代一點話就是個事兒媽,脾氣大不說,人還彆扭,你讓他點菜他說隨便,可真端上來,他又開始有意見了。

“呸呸,這什麼破魚,這是糖不要銀子還是咋滴?”祁煊受不了將嘴裡的魚肉吐了出來,一把將筷子扔在桌子上。

見這人把自家酒樓的招牌菜說成破魚,旁邊上菜的夥計一臉□□樣,早知道這人這麼難侍候,他當初就不該貪這點銀子,弄了個麻煩上門,把他們攆出去才好。

其實想是這麼想,作為一座大酒樓的跑堂夥計,這夥計眼裡還是有些東西的,能看出這三人不是尋常人,尤其是眼前這個嘴巴討人厭的男人。就不提彆的了,光是這人大拇指上帶的那枚玉扳指,他酒樓裡做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貴人沒見過,可還真沒見過有人帶過這種好東西。

莫雲泊對夥計抱歉一笑,跟著壓低嗓門對祁煊說:“南方這邊的菜口味偏甜,你若是不愛吃,就先吃點彆的,大不了咱們等會換個地方再吃就是。”

他之所以會這麼低調,也是因為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堂,因為祁煊這種大呼大叫,有不少用飯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都這樣了,祁煊還不消停,繼續惹人嫌:“就這菜,還讓你心心念念的?倒貼老子銀子,老子都進不了嘴。”說著,他看向夥計,伸出手指了指,“你,對,叫的就是你,把你們這兒有名的肉菜都上一份來。對了,記住,老子不吃甜。”

這貨是嫌棄莫雲泊點了一桌子菜,不是甜的,就是素的呢。

一旁的陳一就想捂臉,公子咋就弄了這麼個人跟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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