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礙於時間有些,再加上彼時白蛇傳還未開演,不管秦明月再怎麼有自信,秦鳳樓終究不是她,心中還是有許多忐忑的。
說不定這個戲演砸了,後麵也就不用再演了。
之後白蛇傳大火,秦鳳樓倒也將編寫後麵的劇情提上日程,可惜中途出了受傷一事,秦明月又禁止他勞神勞力,才會暫且擱置下來。
“好,大哥這就來編下麵的戲,一定將它編得出彩,不讓我月兒被人搶了風頭。”被小妹開導了這麼一番,此時秦鳳樓心中慷慨激昂,充滿了無限乾勁兒。他坐直起身,指揮秦明月幫他搬來他平時用來吃飯的炕桌,又拿來筆墨紙硯。
“大哥你怎麼說風就是雨的。”秦明月有些小抱怨。
“好了小妹,大哥知道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我一定量力而行,大哥隻寫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一定熄燈。”
秦明月眼珠一轉,有些撒嬌的道:“那行,我讓二華子盯著你,若是說話不算數,我就來收了你這些東西。”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秦鳳樓俊秀的臉上滿是寵溺。
這兄妹倆隻顧說話,並未注意到其實還有一雙眼睛盯在這裡,不過這雙眼睛大多的注意力都是投注在秦明月宜喜宜嗔的小臉上。
房頂上,祁煊輕手輕腳將拿起來的那塊兒瓦片放回原位,也沒有當即就走,而是在原地坐了下來。
“這丫頭倒是挺自信,虧得老子還……”聲音極小,近乎耳語,被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祁煊坐在屋頂上,就著明亮的月色,從懷裡掏出酒壺來,拔開壺蓋,對著圓盤似的月舉了一舉,就開始獨酌起來。
夜風很涼,月色很美。
*
似乎安慶樓搶了惠豐園風頭這事,整個蘇州城裡的人都知道了。
隔了一日,莫雲泊就找上門來,他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隻是舉了許多前人的例子,說了些拾人牙慧前景不長的故事,來用以安慰秦鳳樓。
不得不說,莫雲泊真是一個體貼入微之人,不好明言怕傷了秦鳳樓的自信,隻能這麼隱晦的說。秦鳳樓是何等清明之人,心中感激之餘,更是欣賞莫雲泊的心性,這裡暫且不提。
其實莫雲泊更想安慰的是秦明月,可惜秦明月有事在身,並不在院子裡,讓他碰了個空,他也隻能失望而歸。不過秦明月回來後,秦鳳樓就將這件事告訴她了。
秦明月的心情很複雜,即是喜悅又是糾結。
明明告訴自己,兩人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可活了兩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春心萌動,她真沒辦法控製這種事情。
誰說戀愛一定要有結果,說不定隻是她單戀彆人。秦明月如是這麼告訴自己,扭頭就不去糾結了。
不光莫雲泊來了,賀斐也來了。
顯然賀斐處事要霸道的多,來了直接點名要見‘秦海生’,李老板雖不知賀斐的身份,但連劉茂都畢恭畢敬的人物,顯然是他開罪不起的,便命人將秦明月請了過來。
到了此時,秦明月越發厭惡賀斐這個人。
一個現代人,怎麼能接受這種近似侮辱的點牌子的行徑。也因此秦明月來後,神情十分冷淡,態度也不夠熱絡。
可惜賀斐並未看出來,隻當佳人為被人搶了風頭所煩擾,當即大包大攬道:“你即不喜,我命人去封了這安慶樓就是。”
嘖,十足的霸道總裁範兒。
可惜秦明月不吃這套啊,當然她嘴裡肯定不能這麼說,隻是佯裝出一副高風亮節不可侮辱的樣子,“勞賀兄費心了,我秦某還不屑於如此!”
賀斐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敬佩:“既然你不喜,那我就不做了,隻是那安慶樓……”
到底秦明月如今還沒有下定決心,還得先敷衍著,隧道:“賀兄不用擔心,那安慶樓不足為懼,愚弟已經有了主張。”
“哦?”賀斐饒有興味。
秦明月賣了個關子:“不需要太久,賀兄就知道了。”
她來之前,大哥已經將後續的戲本子寫了出來,她正準備看,誰知突然李老板派人來叫她。此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