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的，他十有**覺得自己的地盤都搞不定，還想什麼外麵的事兒呢。”霍風啟已經拋下了對君皇的濾鏡後，看他自然更透徹。
“...對。”肖禦飛簡直無言以對。
林栩擰有些無聊，這個星際船還比較小根本無法放開了活動活動。
想了下，乾脆變成獸形，直接把跑步機調整成最高速，自己在跑步機上撒開退跑了會兒。
霍風啟沒這麼好的精力，但他喜歡看。
“這小短腿快的隻有殘影了。”刷刷刷的，耳朵都因為跑的太快被甩到腦袋上了。
“哼。”肖禦飛有些啼笑皆非，摸著下巴想，“你真的沒試探過卜昱天此行的目的？”
“狐假虎威。”點了點那條速度快的，好像上半身一點都沒動，但下半身隻有一道影子的栩小狗。
“他要擴張在黑暗星域的勢力。”肖禦飛長歎，“相比其他，我們落後很多。”
“我們的主場不在這而已。”但霍風啟也沒否認，他們的思路和想法的確落後於卜昱天。
等林栩擰運動夠了，甩甩腦袋，去洗了個澡，再出來時小蜘蛛已經開始上數學課了。
霍風啟和卜昱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通訊了，兩人又吵起來了。
肖禦飛則看著電視劇，監督兩人。
“不對，你讓後麵一個數字問前麵借一個。”
小蜘蛛“嚓嚓嚓！”超凶的揮舞自己的手手。
“恩？”肖禦飛聽不懂，想讓他寫下來。
林栩擰一邊擦頭發一遍替他翻譯，“小蜘蛛問你，對方不借怎麼辦？”
“還說借你是情分，不借你也合情合理。”嗬，歪道理真多。
肖禦飛忍了忍，最終沒忍住，彎腰抽出自己的鞋底板，“他今天不借也要借！”拍了下桌麵：“給我做下去！否則我抽你。”
霍風啟還抽空摁住肖禦飛：“小孩不是這麼教的，你要對他溫柔點。”
“等你結束通話，你自己教小孩！”肖禦飛冷笑，“站著說話不腰疼。”
卜昱天那邊對徐玉生說順利，勉強還算能交流，但雙方之間的隔閡太大，也就隻能做到交流而已。
卜昱天強勢，就是認定對方背叛自己的母親，背叛當初永遠相伴的誓言，所以認定對方是叛徒，看不上對方，出言自然也不客氣。
人徐玉生覺得卜昱天墮落了他母親的威名，反正掐的你死我活，正經事沒聊多少，諷刺的話是互相沒停過。
卜昱天折騰了半天，最後也就問出了一點點點點結果。
“我那個好哥哥當年的確做了荒唐的事情，我媽當初就是在幫他收拾爛攤子。”卜昱天說到這又氣又怒，“還有我母親是養女，”這就很微妙，是世家子弟嗎？算是，但也不能算是，“算了我母親的出身不說了。”
反正對卜昱天來說這不是重點，他母親什麼出身對他來說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普通平凡的出生能走到現在這地步，就是奇跡，而反之，一個世家女孩做到這地步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現在想找到那個老家夥存封的檔案，”卜昱天不想放過自己的那個好兄長，“你彆管那個蜘蛛了！他自己會學的！就那蜘蛛的智商說不定比你們加起來都高！”
肖禦飛冷笑看，“15-7都不會做的高？”
卜昱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無辜的小蜘蛛，“再給他點時間，剛剛適應人類他有些不習慣而已。”
說到這話鋒一轉，“霍風啟，幫我找到線索！世家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收到，我要線索我要找到那份檔案。”他絕對不要放過卜燁斌和他媽兩個王八蛋。
在不久前，卜昱天雖然沒從自己母親當年的親信手上套出話，但他也明白了，自己的母親出現和他的出生都是為了給這對母子收拾爛攤子，但他們還覺得自己和他媽礙事，擋道！
“我不會幫你的，”霍風啟皺眉一口拒絕，“你該知道這種消息真的爆出隻會讓帝國動蕩，你必須要找到適合的代替者後，才能爆出醜聞。”
“我不介意你們皇室鬥的你死我活，但我介意的是帝國的動亂！”
“偽君子！”卜昱天咬牙切齒，隨即冷笑：“你要什麼作為交換？”
霍風啟有些無力，“小親王我希望你明白這不是交換，不是利益的問題。”
“這是帝國會動蕩的問題，這些年整個帝國已經不算很穩定了，但凡再這種事情爆出，民心不穩，整個帝國動蕩。”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這麼一來，我們帝國一旦被其他高等文明盯上，不再出現你母親這樣的英豪可能就滅國了。”
事關重大，他不願意讓卜昱天這麼發瘋。
“除非你能雷厲風行的把你哥拉下台，要麼自己做個人，心懷天下的君皇，老老實實一輩子坐在位子上，兢兢業業的為帝國為人民付出，要麼就自己找個願意這麼乾的，代替你上位。”
“兩選一！否則我絕對不會幫你，甚至會拖你後腿。”霍風啟說的很直白。
林栩擰聽到也挑眉表示暫停，這讓卜昱天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我媽媽當初一定不知道這個世界這麼肮臟否則根本不會挽救這個世界！”
“不會，女人心軟，她當初挽救帝國的確不是為了那些自私自利的擔全責，而是為了普通的百姓。”肖禦飛從小蜘蛛的作業上抬頭，“你媽很心軟的，聰明冷靜卻心軟，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地步。”
“但凡心狠點，你現在就是個正常人了。”
林栩擰總覺得這話有點像罵人...算了，他們玩策略的人，都比自己多一個腦子。
也不知道卜昱天到底是被他們說動了，還是終於屈服，深吸了口氣，“好。”
冷靜片刻，“你們說的我會先冷靜考慮考慮。”
在結束通訊前卜昱天補充道：“我後天就會能和你們會合。”
“好。”霍風啟卻在想，後天就又有人要虎視眈眈對他家小狗了，真是麻煩。
隔天，卜昱天與他們會合，這次霍風啟他們換到更大的星際船上。
這位小親王雖然遮蓋了麵容，但依舊能看出心情不佳。
可他們即將抵達黑暗星域的邊緣，他也沒繼續鬨脾氣，而是遞給霍風啟幾份文件：“這些人是需要重點注意的。”
“菲特爾的推舉名額已經提交，抵達第二天林栩擰需要去參加測試。”
“好。”林栩擰轉身去和菲特爾交流比賽的情況。
菲特爾在這方麵到是知無不言：“其實比賽分兩種人，一種是像閣下這樣有自由的，一種像我這樣沒有自由，但渴望自由的。我們獲得勝利後有一定幾率獲得自由。”
“一定幾率。”林栩擰一遍重複一邊諷刺的看向卜昱天。
後者坦然的接受林栩擰嘲諷的目光，“這麼可愛的小貓咪，你舍得讓他流浪在外麵。”
“嗬，你可真是令人惡心。”林栩擰這次都不給他麵子，“給菲特爾希望又給他失望？”
“不不不不，說是有一定幾率，其實基本沒有，他不是落到我手上，就是要落到彆人手上。而且我在他獲勝前就買下他了，所以價格非常優惠~”卜昱天不以為恥，甚至很自豪，“他當時隻是眾多參賽者之一，我和其他幾人一邊下注一邊可以挑選幾個伺候的，或者貼身保鏢。”
“我一眼選中了我的小貓咪。”說到這心情頓時無比美妙，“他果然沒讓我失望，哦，林栩擰你是不知道，當時老板的臉色都綠了。”
“嗬嗬。”的確，從利益上來說卜昱天的確撿到便宜了。
“更何況我對我的小貓咪已經很好了，一般被買走的奴隸死亡率有多高你知道嗎？”卜昱天不以為恥甚至反以為榮。
“你知道自己這叫什麼嗎？我們帝國都是法治社會了。”霍風啟都忍不住說他，“你這的思想就是錯誤的！”
“我知道，但我樂意，我喜歡這樣控製著我的小貓咪。”
卜昱天想到這舔舔下唇，“我的小貓咪也喜歡被我這樣掌控對嗎？”
說著他向菲特爾伸出了手。
菲特爾剛要湊過去，卻被林栩擰一巴掌扇開，“滾遠點，你要發情就滾回去發，現在我們還有正經事。”
卜昱天聳聳肩，“好吧。”收回手，再次和霍風啟討論他給的資料，以及一份名單。
“我知道你們想要打開黑暗星域的路，我給你這次機會，是因為林栩擰。”
霍風啟挑了挑眉：“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
“我應得的。”卜昱天也不客氣，隨後點了幾個名單讓對方注意：“你身上的小蜘蛛不要表現的太活潑，這種東西在2S文明和黑暗星域絕大多數有能力探聽消息的人都知道。”
“這個小寶貝可不簡單。”說到這看向霍風啟的目光充滿了嫉妒，“你現在就仿佛是懷揣著無價之寶的蠢貨。”
“小親王，你這段時間讓我充分的了解了男人嫉妒的醜惡嘴臉。”霍風啟摸了摸小蜘蛛的腦袋，對方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指尖。
這一刻卜昱天承認自己微妙的，嫉妒了下下霍風啟的運氣。
另一邊，菲特爾為林栩擰介紹了比賽的規矩以及許多陷阱。
“其中有一點請閣下務必小心，對實力強但背景不強大的參賽者他們會哄騙或者欺騙對方簽訂賣身契約。”
“因為事情太惡劣，那些強者和我們不同，更難馴服所以出現過很多反吞的事情，現在比賽場上這種事情少了很多但還是會有。”
“您年輕強大，”菲特爾沒好意思接著說：你還天真善良，一看就是那種會地方最容易被狩獵的目標。“所以請務必小心。”
林栩擰微妙的明白了菲特爾眼裡暗藏的擔心，“我明白了。”
要是卜昱天或者霍風啟這麼對他說，林栩擰不諷刺他們對絕對實力的不了解那是渾身難受。
但現在，對上已經在深淵還跟著那麼不靠譜的主人。
林栩擰想想就心痛他，“之前和我們分開後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壓低嗓子，小聲的問那隻見麵就無精打采的小貓咪。
一看就知道被欺負狠了，夾緊尾巴，送了吧唧的把自己團起來。
菲特爾驚訝了下，心突然很暖，緩緩搖頭。
“謝謝您的關心。”
林栩擰點了下頭，“有事情和我說。”
菲特爾的結局和卜昱天的的故事讓印象深刻，雖然他無法改變兩人未來的命運，但他想儘可能照顧下菲特爾。
這是個好人，裡裡外外，從上到下的好人。
卻活的不幸，還經常遇見狗。
黑暗星域的底盤是整個宇宙中做大的黑暗勢力，整個星域內有二十八個還在燃燒的恒星，而這二十八個恒星並存有天然無需改造能夠讓絕大多數人種生存的星球。
再加之十幾個改造後能夠勉強生存的星球，這規模幾乎和一個高等文明的領土等同。
黑暗星域簡直自成一國，但各個星球各個勢力都有不同，每天勢力之爭就絡繹不絕。
如今，卜昱天要帶他們去的是整個黑暗星域最大最繁榮的星球，塔卡沙星球。
星際船外，一艘艘破敗或者被改裝的奇奇怪怪的星際船飛逝而過。
川流不息，光看著排隊進入塔卡沙星球的星際船數量就讓霍風啟有些震驚。
他和肖禦飛對視一眼，錯愕但都隱忍，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星際聯盟是夢寐以求希望能鏟除黑暗星域啊。”卜昱天輕聲歎息，“可惜，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會有黑暗。”
林栩擰指著外麵，“那你不覺得這黑的地方有點大嗎？”
卜昱天挑眉，“林栩擰先生，你實話實說，真覺得大嗎？”
林栩擰想起魔修，想起魔域，想起妖族，想起……
算了，想個屁，這種事情就不是他能解決的。
但凡有這能力，當初他直接統領正派鏟除邪門歪道，功德無量，直接飛天了，還來這玩什麼。
“有道理。”
霍風啟動了動雙唇，想說林栩擰回答的太利索了。
“但就算小，就算你們覺得大，但建立這麼大的勢力，是建立在犧牲千萬高等文明人口總和為基數的。”
林栩擰的目光清澈的另卜昱天不敢直視，“所以哪怕隻有一點芝麻大的黑暗，我們也該抹去它鏟除它。”
卜昱天有些煩，“我媽當初也是真天真，但你看看她的下場。”
“伯母識人不清，而我有霍風啟。”林栩擰抓住了霍風啟的手腕，“我相信他，也信任他。”
卜昱天叼著煙：……“艸！”
“我和你講道理，你轉身塞我一口狗糧？”卜昱天吐掉煙，氣的指著霍風啟的鼻子罵：“你他媽還是人嗎？啊！還是人嗎？！”
霍風啟舉起林栩擰抓著自己的手腕親了親，“為栩擰，我願意付出一切。”炫耀一般的，用特彆誇張，特彆令人雞皮疙瘩冒起來的語調，“哪怕死而後已，我也在所不惜！”
肖禦飛：大學時候的話劇演技都沒他尷尬……
卜昱天擺擺手，“得，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要走，但被林栩擰留下指著一艘有些格格不入的星際船問道：“這艘星際船，怎麼回事，還有旅遊團？”
到塔卡沙星球的旅遊團？“是黑暗星域的其他星球組織？”
卜昱天已經見怪不怪，“沒，有些高等文明會特意安排到黑暗星域的旅行，甚至有些軍校也會有特殊行程安排，是為了磨煉意誌力和血腥的。”
“不怕引導錯誤？”霍風啟好奇這個。
“會有專門的團隊跟隨，心理醫生和老師還有部隊裡的教官，基本心理醫生是一對一，教官是三對一。”這倒是菲特爾解釋的。
“精英模式，培養出來的也不是普通軍官。”肖禦飛也無法評價什麼，隻能感慨，“挺卷的。”
“不過這些旅遊觀光的還挺……”一言難儘，“不怕出事嗎？”
“不會，看他們周圍護航的星際船了嗎？是塔卡沙最強勢力之一。此外他們的行程安排很多都是清空場地，再雇傭員工配合演戲的。”
“為此塔卡沙星球有一個影城，專門招待這些客人。”
“而這些人進入黑暗星域時會帶上特殊定位標記，確保他們不會離開指定範圍。”
所以雖然是來黑暗星域內的塔卡沙星球玩，但也就是玩個假的。
“而他們的團費一人最少幾十萬。”
很賺了，賺到讓塔卡沙星球的人都做了不違法的生意。
霍風啟：……“金錢能讓星際海盜做起資本家的工作。”
這是，星際船停泊在港口。
卜昱天走到航門前靜靜地等待艙門完全打開，此時，他們降落的地點是距離一年一度最熱鬨的鬥獸場的港口，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甚至有很多衣著華麗的小姐在男士的攙扶下緩緩走下台階。
優雅又帶著興奮，仿佛不是來看死亡和血腥的殺戮，而是來參加一場盛大的晚宴。
霍風啟想，或許對這些人來說，這就是一場特色卻重要的晚宴。
角鬥士的勝利與死亡隻是宴會上點綴的鮮花，豔紅卻充滿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