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縱郡主(1 / 2)

沒管華服少女的神情,許微糖差不多摸清楚身份了。這個場合實在不適合接收原主記憶,她需要先糊弄過去。

“安平郡主莫不是聽到能得到幾塊公主賜予的玉佩,驚喜得呆傻住了?”嬌俏姑娘又冷嘲熱諷起來。

許微糖又有些困惑,看所有人的反應,加上她手上還舉著的鞭子,原主應該不是一個好惹的人,怎麼唯獨這姑娘一點都不忌憚還嘴毒得很呢?

這時候公主也說話了,帶著懇切請求的眼神:“安平……”

光看目前的表現,實在是位太過純良綿軟的公主殿下。

但是公主都如此發話了,許微糖仍然盯著那哭哭啼啼的宮女沒說話。

她清楚地看到,那跪著的宮女,悄無聲息地同方才嘲諷她的姑娘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就讓許微糖就不太高興了。

許微糖拎著鞭子踱步到嬌俏姑娘麵前,皮笑肉不笑地瞅著她:“原來你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這般了解我,我很是感動。”

嬌俏姑娘眼角瞄過她手上的蛇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抬高嗓音道:“岑微糖,你想乾什麼?”

“我沒想乾什麼啊。”話音剛落,許微糖就用鞭柄抬起嬌俏姑娘的下巴。

下頜的肌膚傳來鞭柄冰涼的觸感,過度的自我心理暗示之下,嬌俏姑娘甚至覺得自己嗅到了鞭子上血的味道。她小臉一白,強撐著氣勢:“我警告你,你,你彆亂來。”

公主也微蹙黛眉,不讚同地輕聲勸:“安平表姐,這鞭子太危險了,快放下。”

許微糖:“沒事,我隻是說幾句話。”

她湊近嬌俏姑娘的臉,似笑非笑地揚唇,“隻是你這麼貼心,我也不好浪費你對我的一腔深厚擔憂,不如全了你的意,以後每天送我一枚玉佩就好。”

說完,她就收回了拿鞭子的手。

“你……”嬌俏姑娘意識到許微糖可能是在耍她,臉色陡然從蒼白轉變為通紅。

許微糖把玩著鞭子想了想,還不忘補充:“記得每天的玉,對了,我隻要上等的,你肯定不會拿次等的糊弄我吧?”

嬌俏姑娘:“岑微糖!”

“哎——”許微糖從善如流地應聲,拖長了尾音,就像逗小狗一樣的語氣。

公主歎口氣,覺得再吵下去著實不好,安平表姐未免氣量太過狹小。她臉微微一板,正要說些什麼阻止這場鬨劇,卻見那個喜歡惹事的表姐又有了動作。

她走回到原來的位置,睨著還跪在地上嚇得眼淚都停住的宮女,冷笑一聲,緩緩揚起鞭子,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一甩抽了下去!

宮女姣好的臉蛋頓時出現一條長長的血痕,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表姐!”公主驚聲,滿是不可置信。

“叫個太醫給她治治。”許微糖漫不經心地拿鞭子指著宮女說。

所有人都不覺得這是好心,安平郡主得是多惡毒啊,把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容貌毀了,還裝作若無其事大發慈悲地找太醫?

宮女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捂著臉尖叫起來。

“太吵了,”許微糖不滿地皺眉,“帶下去,記得治的時候把嘴捂上。”

太子到來時,本以為熱鬨非凡的賞花宴,卻一片寂靜宛如死水。

他詫異地掃視一眼,很快瞧出這大概跟那個唯一一臉悠然輕鬆的任性郡主有關:“這是?”

在場眾位貴女連忙行禮。

“不必多禮,同你們之前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太子擺手阻止。

太子的話仿佛是投入湖水的小石子,瞬間漾起波瀾,眾人的神情也漸漸恢複,卻仍然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僵硬氣氛。

嬌俏姑娘的麵色也好像更差了些。

而罪魁禍首依舊毫不心虛地穩穩坐在座位上,在剛才隨大流地行完禮後,她就一屁股坐回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簡直是毫無大家千金的教養禮數!

“哥哥!”公主活像看見了救星,迎了上去。

“這是怎麼了?”太子眉梢一揚,詢問。

公主不禁抱怨著:“實在是安平表姐太過分,隻是宮女打碎了一枚玉佩,她就把人家的臉毀了。”

她其實內心是已經覺得,安平表姐行事風格太過惡毒無情,但是作為有著良好教養的大魏公主,她實在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形容彆人。

太子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從地上的一點兒血漬上掃過,聽著妹妹的抱怨,又狀似不經意地瞥過神思不屬的嬌俏姑娘和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的許微糖。

“以後好好管束管束你宮裡的人吧。”太子淡淡歎了口氣,摸摸公主的頭頂。

妹妹太過單純,有時候會被蒙蔽一些東西。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總歸有他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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