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韻年很失望地躺回去,“那你早點回來啊。”
關上門。
沈仙音才鬆了口氣。
她得去看看江韻澤,昨天他可病得不輕。
“誒,你聽說了嗎?昨晚那個人販子還有同夥!好像還綁架了一個人質,就在清湖街那棟大樓,警察都把那裡給包圍了。”
“這人販子可真夠可惡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被他們害死,這種人就應該讓警察快點給他抓起來,省著他再出來害人!”
“就是就是!”
沈仙音停下腳步,留神聽了一會兒,餘光瞥到電梯間那邊正在焦急打電話的幾名保鏢。
“嘖。”她砸吧了一下嘴巴,那幾人她好像在江家見過。
“是,陸總放心,我們馬上過去交涉!一定救出老張!”保鏢們嚴陣以待,表情都很嚴肅。
“喂。”沈仙音把人叫住。
保鏢一條腿都已經邁進電梯裡,不耐煩地回頭,“要上電梯就等下一趟,沒看到我們正著急嗎?”
“被綁架的,是你們家的人?”
“關你什麼事?”保鏢徹底耐心告罄,隻當是什麼吃瓜群眾,來趁機打聽小道消息。
可他一抬頭,才發現麵前站著的人竟然是沈小姐?
“您怎麼會在這兒?陸總交代過,您不能靠近我家少爺。”保鏢立刻如臨大敵,也顧不上去救人,非要拖著她一起進電梯,“我們送您到醫院門口,您千萬不要忘記陸總說過的話。”
“哦。”沈仙音挖了挖耳朵,一副完全沒聽進去的樣子。
保鏢氣結,但也不想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到了醫院門口,保鏢又不放心地叮囑:“您最近都不要再來醫院了,免得引起陸總懷疑。”
“知道了。”沈仙音擺擺手,目送這幾人開車離開。
這幫人也不想想,她可是和他們一個樓層下來的,不是去看他們家兩位少爺的,還能是去看誰?
不過眼下救人要緊。
江韻澤原本是在回醫院的路上。
沈仙音到底有沒有落下東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很可能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林靜,實際上是來醫院看阿年了。
但他沒想到,張叔竟然會被人販子的同夥綁架。
他隻能壓下那顆想立刻見到沈仙音問個究竟的心,讓司機改道去了清湖街。
此時大樓下麵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江韻澤從車上下來,衝到最前麵去找警察,“您好,我是張叔的家屬,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警察打量他一眼,道:“綁匪持刀挾持人質,想索要五百萬的贖金,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在四周布控,一定會保障人質的安全。”
江韻澤道:“能不能連線現場,我想看到張叔平安。”
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對講機,“小劉,把現場畫麵傳過來,給我盯死嫌犯的動作!”
沒多一會兒,這邊主控台上就收到了現場的直播畫麵。
一個身材瘦小但麵色凶狠的男人,正死死將刀架在張叔的脖子上,“我警告你們都彆耍花樣!我五哥已經被你們抓了,四哥和六哥也都變成了殘廢!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殺了這個老頭,讓他給我陪葬!我也不吃虧!”
張叔驚恐地把頭往後仰,生怕刀子會割到他,“小夥子,就算殺了我你也跑不了的,何必繼續造孽!還是趕快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普通司機,我哪裡拿得出五百萬啊?”
“少他媽廢話!”男人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道:“要怪就怪你家少爺多管閒事,你不是護著他嗎?看他會不會來救你這個老鬼!”
張叔不停哀嚎著。
男人架著他,慢慢將後背靠在水泥牆上,勉強喘了口氣。
他已經這樣和警察僵持了一個小時,身體早就累得脫力,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想多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而已。
以後恐怕都看不到外麵的世界了。
媽的,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貪財,要是隻有他自己,他早就跑個乾淨!
江韻澤看到現場張叔沒有受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告訴綁匪,我們家願意出五百萬贖金,讓他不要傷害張叔,隨時都可以交易。”
警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隻是你們家的司機。”
江韻澤堅定道:“救人要緊。”
“好。”警察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讓綁匪鬆懈的辦法,我這就安排人去交涉。”
他拿起對講機,剛要交代接下來繳納贖金,重新布控人手的事,現場傳回來的畫麵忽然變成了一片雪花。
警察立刻緊張地站起來,對著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