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卻委屈她了。
魏之杳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事?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
她微歎了口氣,握住薛錦意冰涼的手,“那你是怎麼想的姐姐?”
薛錦意也望著她。
小姑娘的眼裡有憤怒有心疼有茫然,卻唯獨沒有嫌棄厭惡。
她彎彎唇忍不住笑了。
阿呈的眼光真的挺好,這個小姑娘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讓她喜歡。
儘管已經不在意這件事,可她這種心疼她的姿態還是讓她僵硬塵封的心有一絲觸動。
她喜歡旁人的關心。
這樣,至少讓她覺得即便是在黑暗裡的塵埃也會?有人記得她。
像在寒冬裡曬了個太陽。
暖洋洋的。
薛錦意低下頭撫了撫小腹。
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和薛容筠的。
算起來,她和薛容筠並沒有血緣關係,她是薛景呈小姨生的孩子,和薛家沒半點關係。
可實際上,她的血脈又比任何人要來的肮臟。
這樣的血脈就到此為止吧,她不想把自己的傷痛絕望再帶給下一代讓他也來承受那些流言蜚語。
“孩子不要了。”薛錦意抿了抿唇下定了決心。
鎮北王妃張張嘴想說什麼,又找不到去阻攔的立場,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要這個孩子,阿意還有機會繼續生活,她還年輕。
可她的身子實在太弱,真的能撐得住嗎?
她抿著唇眼底有些擔憂,卻不好在這個時候開口掃她的興。
“那姐姐要養好身子,至少你是為自己而活。”魏之杳沒有去反對她的選擇,彎唇衝她笑,“我認識的姐姐就是薛景呈的姐姐,不是其他人。”
不是被聖人金屋藏嬌的美人,隻是薛錦意。
薛錦意點點頭抿唇輕輕嗯了一聲,“我
會?的。”
至少,不能讓他們太擔心。
“這種事?姐姐就不問過我的意見嗎?”
男人低啞的笑聲忽然響起,說是笑卻又沒什麼笑意,涼意直直的滲進?人的骨子裡。
“陛下。”門外丫鬟跪了一地。
年輕男人倚在門旁笑,他生就一副好姿容,光是瞧著便足以讓得京都的貴女們羞紅臉,許是久居高位,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笑起來沒什麼情意,更多的是壓抑到骨子裡的瘋狂和陰沉,讓人從心底就打了個冷顫。
他望著薛錦意笑,嗓音低啞,“姐姐,不要孩子這種事?也不問過我這個父親意見嗎?”
屋內驟然無聲。
薛錦意怔怔的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折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男人,纖細的背陡然僵硬。
薛容筠來了。
不僅來了,他還知道了她懷孕的事?。
她心裡一個咯噔,下意識的抓緊了薄被。
鎮北王妃才反應過?來也沒去想著訓斥那些下人,立刻擋在了薛錦意麵前,冷聲道:“聖人此舉恐怕有些不合適。”
“嬸嬸。”薛容筠從容的攤開手笑,“我是便裝來的,您不用像宮裡那般待我,隻當我是姐姐的丈夫便好。”
鎮北王妃臉色驟冷,從邊上抽出一本書直直朝他身上砸去,“既然這麼說,本宮就不客氣了。”
她待慣了邊關,又對薛容筠充滿怨氣,也沒和他客氣這一下砸的狠。
薛容筠年幼也在鎮北王府待過?一段時間,自然明白這個嬸嬸是什麼脾氣,也沒躲任由書砸過來。
鎮北王妃是習武的人,力氣大,砸到身上可不好受。
薛容筠硬生生捱了這一下,臉上笑容卻沒減去半分,仿佛剛剛被砸的不是他一樣,他隻是笑吟吟的望著薛錦意,“姐姐真是不乖,回了鎮北王府便與我生分了。”
“這樣做,我可是會生氣的。”
他抬步進?了屋,緩緩走近。
“夠了!”鎮北王妃嗓音冰冷,厲聲道:“你若真念著阿意先前護著你便放過她,你到底要把她折磨到什麼樣子才滿意?”
“我念著呢。”薛容筠彎了彎好看的丹鳳眼,“所以才讓姐姐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是我的,也隻是我的,嬸嬸,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他揚著笑容又逼近了一步,“我是會是她的丈夫,也會?是她孩子的父親。”
又似想到什麼,薛容筠微頓了下,語氣帶了些玩味,“嬸嬸與其阻攔我,不如多關心下景呈。”
“從邊關的傳回來的消息,他如今的境地似乎有些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因為工作方麵還有感情方麵的事斷了好久
現在恢複更新啦
給大家鞠個躬抱歉
我會好好完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