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這個字很有意思。
從魯東海當初給的信息來看,他們是上一個世界認識的,對對方都並不了解。
席樂不打算再問,看向前麵的村民們,“我們隻有兩個人,是不是不太安全?”
殷白鶴偏過頭望著他的眼睛,“可能我也不是人。”
席樂:“?”
他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我們進來的人裡也會有鬼嗎?”
“不知道。”殷白鶴很無情。
席樂發散思維,他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當時人都在了,還真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人。
這麼一想還怪滲人的。
席樂故意說:“說不定是我不是人呢。”
然後他就聽見殷白鶴說:“那這個鬼長得還不錯。”
“……”
被人誇長得不錯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席樂覺得不太對勁,乾脆拒絕再回應這個問題。
顯然村子裡的人足夠謹慎,兩個人蹲守了將近一個小時,幾乎快要生草。
“來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席樂就看到幾個黑點走近,到了廁所邊上,將李豔如的屍體搬了起來。
離得太遠,看不清他們的臉。
席樂表情嚴肅:“跟上。”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會在有人出事之後,還有人敢留著蹲守,所以沒發現他們。
一群人快速地進了山。
席樂和殷白鶴與他們的距離並不近,不知道走了多久,村民們終於停了下來,開始挖坑。
他麵色古怪:“做好事?”
殷白鶴說:“想多了。”
坑挖好之後,李豔如的屍體被丟了進去,隨後就是正常的掩埋操作,甚至還開始燒紙錢。
很快,這些人又準備離開。
席樂豎起耳朵,聽見他們模糊的說話聲。
“……兩天,熬一熬就過去了。”
“明年……那些人……死……”
等他們離開後,席樂和殷白鶴一起去了李豔如被埋的地方,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新的地方,估計是高明的墳。
走進了才發現,這片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土堆。
大多是舊的,唯有最近的兩個是新的。
無數的木牌插在土堆前,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人名、死亡日期,一眼看過去全都是死人。
席樂頭皮發麻。
這個村子裡到底死了多少人,以前又有多少人。
殷白鶴轉了圈,“回去。”
這裡全是墳,也分不清到底變成鬼的是哪個,甚至有可能對方都不在這裡。
席樂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把屍體埋了。
“對了——”走了會兒,他想起什麼,正要扭頭,耳邊卻響起殷白鶴的聲音:“彆回頭。”
他聲音有點冷。
安靜下來後,多出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不是人。
席樂低頭,餘光往腳後瞥,瞥見了一雙流著血的腳,鞋已經破破爛爛,被鮮血染紅。
什麼時候跟上的?
席樂不記得,之前好像也沒注意,唇抿成一條直線,繃著心神一直往前走,裝作什麼都沒發現。
殷白鶴比他還淡定。
出了樹林,下了山後,地方就變得空曠,席樂就沒了顧忌,直接拽住殷白鶴的胳膊。
“跑!”
才碰到席樂就感覺到了不對。
殷白鶴的手怎麼這麼涼?
自己抓的不會是鬼吧?
席樂閃過這個想法,立刻撒開手就跑,一直到進入村子邊緣才感覺安全了下來。
隨後身旁有腳步聲,殷白鶴停在他身邊,“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快就無了。”席樂鬆了口氣,又問:“剛才明明是你在我身邊,怎麼我抓的是鬼?”
殷白鶴說:“我以為你想抓它回來。”
席樂:“?”
兩個人一邊往村子裡走,沒過多久就碰見了大部隊,看到他們表情不對,詢問起來。
“你們去哪兒了?”
“小心亂跑被殺了。”
魯東海當然知道他們去做了什麼,直接問:“看到了嗎?”
席樂點頭,簡單說了下:“他們把屍體埋了,那裡有很多人的墳,估計是都是以前死的村民。”
他頓了頓,“我們回來時遇見鬼了。”
一聽到這個大家都不淡定了,膽子小的立刻後退,像餘明就迫不及待問具體情況。
席樂說:“腳不大,估計是女鬼。”
他當時看的時候就這麼猜的。
丁一帆出聲反駁:“萬一是個腳小的男人呢?”
殷白鶴瞄向他的腳,“有可能。”
丁一帆: “……”
你說就說,看我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