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洗手間, 要進去看看嗎?”
魯東海停在一個過道口,轉身問其他人。
席樂點頭,“進去看看吧。”
大家分了兩路, 白箏和徐小圓去了女廁,而他和魯東海他們去了男廁。
畢竟誰也不知道男人進入女廁會不會是禁忌, 萬一這也是一個錯誤禁忌, 那他們就是自己找死。
洗手間在恐怖片裡一向是危險的代名詞,但也是線索很可能放的地點。
一場電影結束去洗手間是很多人的選擇,這也是席樂覺得危險不太大的原因。
目前為止,他更傾向於禁忌在看電影的過程中。
和他想的一樣,洗手間裡什麼都沒有。
回到洗漱台那裡,席樂洗了洗手,“如果真的隻能通過看電影,那我們最後找鏡子的機會很緊迫。”
殷白鶴說:“必然的。”
鏡子就不是好東西。
魯東海從裡麵走出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 “如果禁忌真的是看電影的行為就好了。”
他又想起什麼,“對了, 這一次我們沒有任何觸碰禁忌的人, 如果像我說的那樣,下一場也可以達到這樣的結果。”
席樂雖然想這樣, 但他猜測不太可能。
如果有這麼容易避開禁忌的方法,那豈不是剩下來的兩部電影都可以無傷通過。
鏡子會這麼好心嗎?
以他前幾次的經驗來看,這很可能是個障眼法。
如果禁忌不是看電影時的行為不當, 那掩藏在其中的禁忌就很容易讓他們一犯再犯。
但徐小圓和孟慈沒想太多,聽了很開心。
白箏是覺得太簡單了, 可能其中有詐,等她看到席樂和殷白鶴的臉色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一次他們從頭到尾被新娘的幻覺蒙蔽, 這一次禁忌反而簡單到一下子就看清,也太輕易了。
趁著這會兒的空餘時間,席樂站到了最近的影廳門口。
這是4號影廳。
4號影廳的門是鎖著的,但是這門和密碼鎖的門不一樣,影廳的門是往裡推著打開的。
席樂沒聽到任何聲音。
殷白鶴低聲說:“沒人的。”
走廊上的孟慈咦了聲:“那個售票員不是說影廳裡在維修嗎?維修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席樂意味深長道:“這個維修是什麼維修,隻有他們內部知道了。”
售票員的話也不一定是他們理解的意思。
就像上次賓館的中年女人,說給新娘試妝,誰知道實際上是給新郎試妝呢。
“回去再說。”魯東海謹慎道。
在這門口待著,也許裡麵有“人”。
影廳走廊和房間中間的那條攔線已經不知道被誰拿開,他們可以直接進到房間那周圍。
聽到門外的動靜,喬小柔悄悄打開門,看到是他們回來鬆了口氣。
“你們回來了,那個……”她欲言又止。
“一切正常。”魯東海淡淡道。
喬小柔立刻鬆了口氣。
外賣員到現在還沒回來,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這事兒讓她十分恐懼,所以麵前的這些人是有經驗的人,但她還是不敢。
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賭。
“對了,那個外賣員他是真的――”喬小柔小聲問:“真的出事了嗎?”
提到這個,眾人麵色怪異。
孟慈看她害怕,開口:“不知道算死了還是沒死,他現在在電影裡,就我們昨晚看的那部電影。”
喬小柔:“??”
她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
“在電影裡?這是什麼意思?”喬小柔感覺不妙,“是真的被抓到了電影裡,就像我們被抓到這裡來一樣。”
魯東海覺得她這個比喻很形象,“對。”
其實他們又何嘗不是外賣員,隻不過外賣員應當是沒有機會回到現實,而他們有。
因為還有很多的問題,大家沒和喬小柔多聊。
距離晚上的電影選擇還有不少時間,所以現在的空餘時間很充裕,不像檢票時那麼緊湊。
席樂沒有多廢話,“關著門的其他影廳都不太像在維修。”
殷白鶴也開口:“沒聽到聲音。”
兩個人差不多同時說的,雖然聲音疊在一起,但內容大家卻都聽得很清楚。
“會不會不是在維修?”白箏問。
魯東海想的很認真:“一種可能,裡麵真的破了,需要維修,但是維修人員沒有來,或者是我們剛好錯過。”
“另外一種可能,裡麵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有不能說的理由不能告訴我們,找了維修的借口。”
第二種可能自然對他們沒有利。
如果是第一種,那找鏡子可能排除這些地點,難度降低許多。
“不能說的理由?”
“如果是第二種,很可能我們離開的關鍵也在其中吧。”
“那還是第一種比較好吧。”
左潭聽他們說的話,沉默片刻,詢問:“你們確定沒聽到聲音,不再確認一下?”
“不用。”席樂說:“我相信他的耳朵。”
徐小圓他們也紛紛點頭,“這個是不需要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