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男控製不住問:“鬼裡難道有他嗎?!沒有知道了是他又有什麼用!”
“不要衝動。”魯東海警告他。
殷白鶴淡淡道:“也許售票員是他的粉絲。”
席樂遞了個“不錯”的眼神。
禿頭男又忍不住:“那什麼鏡子和她是粉絲有什麼關係?”
“你這麼杠。”殷白鶴波瀾不驚地瞥了他一眼,沒感情地反問:“不如想想鏡子為什麼不能和她有關。”
禿頭男:“?”
殷白鶴已經離開這邊,坐在了桌邊。
左潭看不過去,畢竟這是自己室友,“他已經告訴你了,鏡子可能在售票員那裡。”
被售票員盯著,他們也沒有做多餘的行為。
“今天我們不僅要看第三部電影,還要找鏡子。”魯東海一邊吃一邊說,“事不多,但不簡單。”
孟慈:“影廳我們都搜遍了,也沒看到啊。”
徐小圓:“會不會有什麼地方漏了?”
“那就換個地方。”殷白鶴說。
“售票員。”席樂幾乎和他異口同聲。
不過兩個人看起來沒什麼默契,說的話不一樣,但實際上表達的意思都相同。
現在看起來,售票員比影廳裡的鬼們更神秘。
白箏也想到了昨晚的情況,深深覺得鏡子說不定就和售票員有關,但實在太危險。
她冷靜道:“必須要把她引走,才能搜櫃台。”
孟慈莫名想起被迫上班那回的情景,小聲問:“能不能把她砍死,拖延時間?”
一桌子人都看向他。
禿頭男目露驚恐,原來我們之中還藏著這麼可怕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魯東海眼神複雜,“我記得你是醫學生。”
孟慈辯解:“她又不是人。”
席樂搖頭,“那是偶然,她不一定會和當時的鬼一樣,殺了會等時間重新恢複。”
這個嘗試隻要失敗就無解。
電子屏上正顯示三部電影的播放時間。
其他兩部在今天的時間不止一場,重複播放,當然大家都看過了,並不想再看。
看到下麵一行,魯東海鬆口氣:“《叫魂》是在晚上九點四十,我們現在還有十多個小時,還行。”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電影結束後得到的新電影票上的電影時間是什麼時候。”席樂一針見血。
他說完繼續吃。
今天的早餐有酸蘿卜,他說完夾了塊,差點把牙酸掉,想著捂腮幫似乎不太雅觀,席樂隻能忍著。
難怪這疊小菜沒人動。
“最少也有半個小時吧,之前都有一個多小時。”說到這個,大家心裡有數。
魯東海拍了下桌子,“最遲也要在那時候找到鏡子。”
席樂同意地點頭,然後就發現剛才酸到他的蘿卜沒了,最後一筷子的主人就在他身邊。
他驚到眼睛瞪圓,“你都吃了?”
殷白鶴氣定神閒,“不錯。”
驚訝半晌,席樂由衷開口:“真厲害啊。”
殷白鶴總在某方麵能夠讓他感到佩服。
因為找鏡子的緊迫性,吃完早餐,殷白鶴去了櫃台那邊。
席樂才剛離開座位,就被左潭找上,“你好,我想問一下。”
席樂又坐回來,“你問。”
左潭沒有遲疑,“如果在電影播放的途中,播放設備出問題,電影中斷了,那算不算我們的問題?”
他的問題讓席樂陷入思索。
之前從來沒有人提過這個事,因為思維都局限在看電影和鬼觀眾那裡。
他越細想,越覺得可以操作。
如果電影中斷,非他們本人的觀影行為,這要怎麼算?
所有人都算觸碰禁忌,鬼也算,還是大家都不算?這種非觀眾造成的行為應當是不算在內的吧?
席樂認真回道:“這件事我會好好想想的。”
“行。”左潭見他聽了,放了心。
說好好想想當然是認真的,席樂在思考電影中斷後,可不可以直接離開影廳。
如果能離開,又不算觸碰禁忌,是不是又能多出來一段時間,甚至於被選中的新電影票也不會有。
真是好想法。
電影院的播放機製他們並不知道,但去播放和去破壞是兩回事,破壞要容易多了。
就算觸碰禁忌,應該也是破壞電影正常播放的人。
席樂站起來,頂著售票員虎視眈眈的目光,走到殷白鶴身邊,“殷白鶴,我們去乾件大事!”
“好。”殷白鶴頷首。
“你不問問什麼事?”席樂好奇。
殷白鶴思忖,“你想讓我去死?”
“當然不是。”席樂否認,“我又不是殺人的鬼。”
殷白鶴眉梢一挑,“除此之外都不需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