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叔說用那個棺材是真的用了。
他直接把地上這具屍體搬到了那個屋子裡, 然後直接放到了那副空棺材裡。
大家就在屋外看著他動作。
“稍後我會來將他下葬,入土為安。”辛叔告訴眾人。
所有人都盯著他,他卻絲毫不覺得有問題。
很快, 辛叔又扯出一點笑:“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客人們請隨我來吧。”
他率先往前走。
其他人不敢離他太近, 就落後了幾米。
“那個屋子裡總共有三副棺材, 我們人這麼多,就算用也隻有三個人能用。”
魯東海其實挺}得慌,“應該就是我們三個了,已經死了一個,還有兩個,剛剛好。”
周可雲和張敏雪不禁對視一眼,還好她們沒有住那個屋子,雖然她們這裡也有鬼, 但總歸沒死人。
還好她們兩個昨晚住同一個屋子。
“剛才你沒說完的是什麼?”席樂忽然想起什麼, 看向孟慈,“那個新人是怎麼死的?”
孟慈怕辛叔聽見, 聲音放小許多:“初步判斷他是失血死的, 他手上的指甲碎了,你們應該也注意到。”
席樂確實有看到。
“是抓出來的。”殷白鶴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抓的門,或者是棺材。”
前一個大家理解, 後一個就有夠嚇人。
“按殷哥這麼說,確實很有可能, 他那個受傷的痕跡大概就是這麼來的,至於是門還是棺材……”
孟慈停頓下來, 其實他也傾向於棺材,畢竟棺材聽著恐怖點。
“抓的是棺材吧。”
“也可能是想出去被鎖住,抓門。”
“那、那個棺材裡麵是不是有鬼?!”
“這裡到底有多少鬼?!”
“說小聲點。”席樂無奈道,“人就在前麵,你們也不怕被聽見,到時候在這裡就結果了你。”
“……”
孟慈覺得他有像殷哥發展的節奏。
吃飯的地方在前廳,和那些電視劇裡古代餐廳差不多,就是一些粥和饅頭之類的。
除了他們和辛叔以外,這裡就好像沒有彆人。
“辛叔。”席樂叫住他,“我們來做客的,是不是要見一見主人,不然多失禮。”
辛叔停下來,臉上沒什麼表情。
“老爺病了,所以不方便見客,客人不用擔心,老爺不會覺得你們失禮的,在這裡就把自己當主人看即可。”
眾人撇嘴,這誰敢真把自己當主人。
“老爺得了什麼病,也許我們可以治好呢?”孟慈倒是壯著膽子問,“我們還算有一點點能力。”
鏡子肯定和老爺有關。
即使知道老爺那裡是龍潭虎穴,他們也要去闖一闖。
辛叔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半晌慢慢說:“客人的好意我代老爺心領了。”
等他離開後,大家才自在了點。
魯東海咬了口饅頭,聲音重重的:“這個老爺,我們必須要看一看,最好是能進他的屋子。”
“他說老爺病了,不知道是什麼病。”
“不一定是病,這個老爺說不定是鬼,但是辛叔自認為老爺沒死而已,忠仆這樣想很正常。”
今天早上的白粥很普通,除了剩餘的兩個新人以外,其他人都喝得很正常。
席樂問殷白鶴:“剛才孟慈說那個新人失血死的。”
殷白鶴低頭,“沒看到彆的傷口。”
“待會不知道能不能趁下葬前去檢查一下屍體,肯定有我們沒發現的傷口。”
“前提是沒下葬。”
“真要下葬了我們也沒辦法,如果能挖出來也行,反正不能讓辛叔知道。”
因為顧著這件事,所以席樂粥喝的很快,結果最後一口時嗆到了,咳了起來。
殷白鶴伸手要去拍他背。
席樂咳得臉紅,“我怕你把我拍死。”
“……”
過了會兒,席樂緩過來,立馬說:“走,我們去看看那個新人的屍體,可彆讓辛叔先手。”
其他人還沒吃完,他們兩個就先走了。
今天是陰天,看不到太陽,但光線還可以。
席樂推開西院的屋門,他還是第一次看對麵的屋子,入目之處和他們的東院並沒有區彆。
“其實吧,也沒必要分東南西院子,這明明就是一個四合院,就是比一般的四合院要大一點。”
一進門,席樂就看到了棺材。
怪嚇人的,在屋子裡擺棺材,還是這樣古老的宅子,正常人晚上都沒辦法睡著。
“沒釘。”殷白鶴掃了眼。
他伸手將棺材蓋推開,甩手掌櫃席樂立刻湊上前。
屍體還在裡麵,蒼白著一張臉,倒是符合孟慈說的失血而亡的症狀,而且棺材裡是乾淨的。
“抓的門。”殷白鶴說。
席樂立刻往後看,果然看到木門上有不少道抓門,還有血跡,看著很詭異。
居然不是在棺材裡。
殷白鶴已經將屍體翻了個身,指尖將他的衣領往下撥弄了一下,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