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雲低著頭,“她不敢過來,在房間裡。”
“不是,那個屋子裡不是有鬼的嗎,她也敢不過來?”魯東海有點難以置信。
“那鬼不就是上吊的嗎,離開臉盆架子不就好了。”周可雲聲音越來越弱。
“……”
魯東海頭疼,“行,她自己的選擇。”
這又不是上一個鏡子世界,這裡落單反而很危險。
大家又一起把湯處理掉,臨倒前,殷白鶴忽然說了句:“這次換個地方。”
左潭立刻意會。
狡兔還有三窟,一直倒在同一個地方太危險。
幾乎是在左潭剛將盆放下時,辛叔就出現了門口,把望風的孟慈嚇得夠嗆。
“好吃嗎?”辛叔問。
左潭手還留在盆簷,見他看向自己,拿出了自己在法庭上臨危不亂的陣勢。
“不錯,很入味。”他違心。
席樂見辛叔盯著他,問:“廚師是誰,我們可以見見嗎?”
辛叔又轉過頭來,明明是僵著一張臉的,卻能發出“哈哈哈”的笑聲:“是我。”
他說:“老爺愛吃我做的飯。”
又是老爺。
席樂和殷白鶴對視一眼。
那個院子裡吃骨頭的應該就是老爺了,又要吸血,又要吃骨頭吃肉,這個老爺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鬼。
“他今天做晚飯的時候我去看了,但是沒敢看仔細,還挺長時間的,一個人在廚房裡。”
白箏最為謹慎,所以是她做這個工作的。
北院也被他們給踩了點,辛叔每天會給他們做飯,這時候會在廚房裡,晚上則是睡在北院。
當然,睡沒睡大家也不清楚。
殷白鶴平靜開口:“去北院的時間隻有他在廚房的時候。”
如果要去北院,肯定不能是晚上,那時候北院又有辛叔又有老爺,說不準得團滅。
白天做午飯和晚上做晚飯應該最保險,因為按照今天的順序,這些都需要炒菜燉湯,最耗時間。
他們一天可以進入北院兩次。
辛叔離開後,魯東海目光掃過所有人的臉。
“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不要碰屋子裡的一些東西,明天順利,我們就可以找到鏡子了。”
等新人們離開後,席樂才歎口氣:“明天的話,今晚可能還是會死人。”
大家沉默,死人是每個鏡子世界都會遇到的場景。
進入鏡子裡的人越來越少,這次三個新人已經死了一個,如果他們找不到鏡子,那可能活下來的沒幾個。
魯東海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席樂見氣氛不對,轉移話題:“你們兩個待會還回那棺材房裡睡?”
左潭說:“這也沒其他院子。”
東院有書畫,南院有金銀珠寶,西院有三副棺材,怎麼看都是西院比較危險。
魯東海也遲疑起來,“要不我們不住那邊了?這次應該是可以離開的吧?”
誰也沒法確定。
“我們是客人。”站在窗邊的殷白鶴轉過身,“有些事需要征求主人的同意。”
魯東海咬牙:“我待會去問辛叔,他嘴上說的那麼客氣,總不至於換個房都不準,沒有誰家主人這樣做的。”
“那也沒誰家主人吃人.肉啊……”孟慈嘀咕。
“……”
席樂無語,他覺得孟慈這話挺對。
孟慈嘀咕完又舉手,“要是能換房的話,要不你們過來和我睡吧,擠擠。”
席樂瞄了瞄魯東海壯碩的身材,想象了一下他和孟慈、左潭擠在同一張床上的場景。
“……”
席樂閉了閉眼,“東院還有個空屋子。”
幾個人都看過來,魯東海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就行,剛好剛好。”
等周可雲他們離開了,席樂好奇:“你就不好奇?”
“這有什麼好奇的?”魯東海奇怪地看他,“你們倆不是在中間的屋子嗎,早上我都看到你們一起出來了。”
席樂:“……?”
這居然都不好奇的嗎?
昨晚東院正好三個房間,他們居然都空著一個,居然都沒人好奇?!
魯東海說:“委屈你一下,隔壁單人床我睡了。”
席樂想了想,“不委屈……”
這裡也就殷白鶴讓人有安全感了,算起來還真是他占便宜,他古怪地看了眼殷白鶴。
殷白鶴站在那比鬆樹還筆直,也看過來。
對上他視線,席樂猛地扭過頭,看到同住棺材房的左潭站在一旁不說話。
左潭麵無表情,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看出來了他在想什麼,“我不好奇。”
席樂:“我沒問……”
“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左潭有理有據分析:“這沒什麼,我接手的案例裡有同性戀愛者。”
席樂:“?”
“你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左潭比他還奇怪,“你們同吃同住的,難道不是戀人嗎?”
他認真解釋:“壓抑的環境下,情感容易爆發,確實可以安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