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樂關上手機,“他們都知道了。”
“那個宅子裡的書已經說明了一切,要麼有問題的是辛叔,要麼是老爺,要麼是神像。”殷白鶴淡淡開口。
這次很容易猜。
“回來了就不要想彆的事了。”殷白鶴忽然說。
席樂揚眉看他,“你這麼說就有點不對勁,以前你話沒那麼多。”
殷白鶴低聲說:“以前你也沒同意。”
席樂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耳朵有點熱,起身收拾急救箱,“好了,我去放東西。”
脫離了鏡子那個鬼地方,現在單獨相處,他總是會覺得不一樣。
談戀愛和以前當朋友相處,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席樂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現在回來壓根就沒有反悔的機會,就和男朋友同居了?
簡直是一步到位。
戀愛還沒談兩天,倒是同居許久。
因為殷白鶴受傷的事,晚上睡覺時席樂都提醒自己要注意彆挨到他的胳膊。
結果第二天醒來時,他睡到了殷白鶴邊上。
“……”
果然提前警告自己都是白想了。
見他看自己,殷白鶴實話實說:“你自己靠過來的。”
席樂有點窘,乾脆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他雲淡風輕地下床出房間,留下殷白鶴在房間裡,半天唇角微微揚起。
總覺得席樂太可愛。
吃完早飯後,席樂給殷白鶴的傷口換了藥,剛重新包紮上,門就被敲響了。
是魯東海他們。
因為這次有人出事了,自然等不及會麵。
魯東海一眼就看到了殷白鶴的胳膊,“要不是我們,你也不會受傷。”
殷白鶴沒說什麼。
以前他是一個人,現在他們都算是同伴。
甚至自己還有一個男朋友。
席樂問:“你們去看孟慈那邊了嗎?”
其他人沒說話,左潭直接道:“我的朋友圈裡已經發了,醫大裡有人自殺了。”
現在是發達的網絡社會,一個學校裡有學生出事,很快就會被傳播出去。
更彆提左潭的職業特殊,認識的人就有醫大的。
“因為屍體還在,又隻是割破手腕,失血過多,初步流出來的推斷是割腕自殺。”左潭簡單說了下。
白箏道:“再匪夷所思的死法也會是自殺,更彆提割腕這樣貼近現實的死法。”
相比較而言,他是死得最正常的了。
席樂歎了口氣:“估計我們現在進不去吧。”
遇到這樣的事,學校都會封鎖不讓外傳,雖然製止不了。
顧忌到在席樂家裡,魯東海沒抽煙,而是說:“我們得確定他的鏡子是好的還是壞的。”
“不出意外,應該是碎了。”殷白鶴很平靜地開了口。
席樂對這個問題異常糾結:“我之前自己打碎過鏡子,但是沒出現問題。”
其實,他們發現問題的都主動打碎過鏡子。
大概這就是鏡子自己碎和人為弄碎的區彆所在。
目前,席樂傾向於鏡子碎了,代表進入鏡子裡的人數會減少,就好像這一次。
下一次還不知道會少幾個人。
鏡子減少人數到底是鏡子自己的意願,還是外部乾擾的?
說實在的,匪夷所思的死法,居然沒人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非自然現象,席樂總覺得很奇怪。
難不成是不想深入調查?
席樂回神的時候,魯東海和左潭正商量著去醫大看看,然後一起扭頭。
“我們去吧,你照顧傷患,就待在家裡。”
席樂看向殷白鶴,這還需要怎麼照顧?
殷白鶴覺得這決定不錯,直接點頭:“好,你們去,有事微信上說。”
不用再過來了。
席樂:“……”
他怎麼聽著這話有哪兒不對呢。
等他們都離開後,席樂擋在殷白鶴麵前,“你是胳膊受傷了,也不需要怎麼照顧。”
殷白鶴搖頭,“當然需要。”
席樂仿佛看清他真麵目,“你昨晚不是說沒事嗎?”
殷白鶴說:“昨晚沒事,今天有事。”
席樂好笑:“我還不知道你。”
殷白鶴眉梢一揚。
兩個人相處這麼久,自然席樂知道他什麼意思,“下一次進鏡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他看了殷白鶴一眼。
殷白鶴直覺他要說什麼。
席樂麵上雲淡風輕,實則心率過快:“等孟慈那邊確定了,我們可以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