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做研究,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好研究好實驗。
兩個人回到營地時,一眼就看到正中央的陳紅月和曹雲生被綁了個結實。
白箏現在臉色還陰沉著,“他們餓極了,開始想吃人肉。”
席樂仿佛靈光一閃,“這個會不會就是研究基地裡那些人逃跑的原因?”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眾人。
研究基地研究的單子他們都看過,上麵寫的並不清楚,但他們逃走時房間裡的血跡都還留著。
各種鬼故事裡吃人肉的事兒並不稀奇。
“他們兩個,和我們做過不同的事嗎?”魯東海懷疑,“變異源頭是什麼?”
席樂攤手,“這得問殷白鶴了。”
他試著調試了一下機器,但是並沒有收到聲音,可能是白天不行,也可能是殷白鶴不在機器前。
席樂看向白箏,“沒事吧?”
白箏手停在傷口邊緣,扯出一個笑容:“還好,用雪洗了一下,不流血了。”
破相倒無所謂,活下來就行。
但這事兒讓她心情十分不爽,好久沒有遇到這種事了,居然被偷襲了。
自己還是要比現在更強才行。
“他們就這麼放在那兒?”席樂努了努嘴。
魯東海猶豫不決,“我想趕他們出去,但是又擔心他們出去了會有什麼意外,對我們不利。”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好像更安全點。
席樂也沒否決他的決定:“綁緊了就好。”
他抿了抿唇:“如果太危險,不能怪我們。”
魯東海後知後覺聽明白了他的深層意思,還有些驚訝,席樂和以前第一次遇到時不同了。
左潭看出他的神情,“有點不相信是不是?”
“那倒沒有,人都是會變的嘛,更何況是他。”魯東海撓了撓頭,“這樣也很好。”
自己和集體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他們,沒當場殺了都是因為他們出自法製社會,還沒殺過人,也不想當殺人犯。
因為還沒有大的進展,大家也沒出營地。
白箏是搬到了席樂的帳篷裡,她用了自己的睡袋,玩笑道:“其實,和魯大哥睡最有安全感了。”
她小聲說:“可惜魯大哥體型太大了。”
帳篷又不大,自己過去可能會被擠扁。
席樂忍俊不禁,目光觸及她的傷口:“這傷口暴露在外麵,還是儘量不要碰到什麼。”
“我知道。”白箏點頭。
席樂的目光又看向中央。
今晚必須要問殷白鶴怎麼回事兒……還有,彙合和找鏡子必須是放在頭兩位了。
偏偏這兩個他們都沒什麼頭緒。
大家都睡在各自的睡袋裡,他們兩個身形都清瘦,甚至都碰不到一塊,也沒什麼男女之分。
白箏受了傷,席樂讓她在帳篷裡休息。
說來也是奇怪,這營地吃的都有,但卻沒有藥,導致隻能這麼挺著,隻能回去去醫院。
白箏也是頭疼,傷口那裡仿佛牽扯到了神經,有人在一扯一扯似的,腦殼裡麵都在疼。
甚至於做表情,臉上那邊也在疼。
白箏十分懊惱,她明明都發現了陳紅月的不對勁,卻還是沒防到,還是她自己太弱了。
不過還好傷口不大,都不在關鍵地方。
在白箏看來,她這兩個地方的傷口等於沒受傷,休息了十來分鐘,又出去了。
她要審問陳紅月。
席樂和魯東海則是一起去了另外一個方向,他想知道殷白鶴敘述中,沒有回來的自己到底是去了哪個方向。
不過茫茫雪地,除了白色什麼也看不見。
他們回來時,白箏背對著他們,正蹲在營地中央,陳紅月臉上還有巴掌印,可想而知是誰打的。
聽到動靜,白箏立刻站起來,轉身:“發現什麼了嗎?”
席樂原本的話沒說出來,而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緋紅,紅得不正常――
這不可能是害羞的。
最大的可能是,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