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這昏君隻是一時興起,忙扯了扯他的袖子,趁熱打鐵,“皇兄皇兄,快下旨!”
見她這麼迫不及待,澹台宴失笑,“好。”
一想起黎子越對南星做的那些事,他其實,更想殺了他的……
用過晚膳以後,南星剛回了偏殿,尚衣局的管事姑姑就給她送來了兩套衣服。
其中那條紅色留仙裙做了這麼久,可見其用心程度。
南星換上裙子,剛好合適,豆蔻見到,眼裡露出驚豔,她又在心裡罵了好幾遍駙馬眼瞎,才誇讚道:“太漂亮了,殿下真適合穿紅色,明豔動人。”
“就你嘴甜!”南星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豆蔻的傷早就好了。
“嘻嘻,陛下對殿下真好呀!”對於豆蔻來說,對殿下好的人就是好人。
南星手上的傷擦了藥以後好多了,又想起聖旨也下了,心情還算不錯。
現在天色才剛剛黑下來,南星穿著新裙子跑去了主殿,門口站著的宮人已經習以為常,也沒有阻攔……
隻是她在殿內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澹台宴,甚至福康也不在。
隻有兩個有點眼熟的長相清秀的內侍站在內殿門邊,好像是她第一天進宮時禦書房門口站著的兩個,對比之前,這兩人好像憔悴了很多。
沒法,她隻好問了一句,“皇兄呢?”
福順福安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福順恭敬答道:“回長公主殿下,陛下去了翠微宮。”
有點耳熟,好像是與她起衝突的那個安嬪住的宮殿。
“皇兄去那裡做什麼?”話一出口,南星就後悔了,她這不是廢話嘛。
福順露出一個你我都懂的笑容,莫名有些猥瑣。
福安在一旁不說話,眼見著福順又開始多嘴,“殿下,您說,古往今來,皇帝去妃子的宮殿,能做什麼?”
能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南星咬了咬下唇,不再說話,默默的轉身離開。
又聽福順在後麵小聲八卦道:“再過半個月就是三年一次的選秀了,福安,你說這次陛下會留多少人啊?”
福安麵無表情,“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再多嘴陛下的事,又要受罰。”
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大概就是福順了,一點記性都不長。
出了主殿,南星抬起頭,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吧。
也是時候,回公主府了,這皇宮悶人得很,還是宮外自在。
也不能讓那個狗駙馬和他的女人占著她的公主府逍遙太久。
隻是狗駙馬現在應當拉攏了一些朝臣,該怎麼辦呢……
好在都是一些年輕的文臣,她記得最終成功就是因為他後期獲得了景老將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