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虎杖同學的哥哥?”齊木星野說著, 她為對方的失禮皺了皺眉,想不著痕跡地越過他探頭去看門外。
宿儺一把鉗著她的下巴,又將她的臉扳了回來, 嘴角扯開的笑容肆意又危險:“女人, 裝什麼傻呢, 那個白頭發的咒術師不可能沒告訴你吧?”
他過重的力道在少女頰側留下一抹顯眼的紅痕。
從未被如此冒犯過的美少女不由得沉下了臉,怒意在她璨金的眼底彙聚, 她抬手揮下, 用力地將對方的手從自己臉上拍了下去。
但外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有些擔心, 因此她順著對方的意思,仍勉強保有禮貌:“那麼請你自我介紹一下吧,這位同學。”
宿儺仔細打量她的樣子, 不禁有些驚奇, 那個白頭發的咒術師居然真的什麼都沒說就把她給帶到這邊來了,一個連咒力都沒有的小家夥。
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想起外麵那群暈得徹底的家夥, 宿儺倒也沒計較對方的無禮之舉,反正等他搞到那個白豆腐的製作方式,這個女人就可以去死了,長得這麼好看,肉質肯定也很不錯。
他盯著齊木星野意味深長地狂笑了起來:“聽好了女人,本大爺叫宿儺,那群咒術師現在稱呼我為什麼來著, 哦, 詛咒之王?”
宿儺一邊充滿了惡意地自我介紹, 一邊都做好了準備看到麵前這個女人恐懼到扭曲的表情。
沒錯, 絕望吧, 恐懼吧,詛咒吧,懷抱著仇恨死去的話,肉.體想必會更加美味吧。光是想象那**的滋味,宿儺就情不自禁地興奮得顫抖。
等虎杖那群家夥醒過來看到這個女人殘缺的屍體,那副場景想必會非常有趣。對了,還有那個囂張的白發咒術師,淪落到那副醜樣子,還敢把自己的女人送到他麵前,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宿儺沉思起來。
他得好好想想才行,究竟留下這個女人的哪一部分比較好呢?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像宿儺大爺所預料的那樣,齊木星野聽著對方的自我介紹,隻覺得莫名其妙且茫然。
雖然她因為之前遇襲的事情大概了解了一下詛咒是什麼,但因為平時也看不見,因此對具體的,咒靈內裡的劃分和設定之類的其實還不是很明白,五條悟也並沒有就此特地給她說明過。
詛咒之王什麼的,聽起來大概就是詛咒裡最厲害的那一個吧?但是……詛咒之王也在咒術師的學校上學?這是什麼神奇又離譜的設定。
但想不明白齊木星野也懶得追根究底,她冷淡地看著對方,不慌不忙地點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開口:“好的,自我介紹也結束了,老師已經知道了。那麼可以請你讓開了嗎?”
“你在異想天開些什麼呢女人。”宿儺不懷好意地將少女從上到下掃視而過,他似乎在評估哪裡更好下口一些:“你主動獻上身體的話我倒可以慈悲一點,讓你死的更加痛快。不過,在那之前本大爺允許你苟活到交出那個豆腐的製作方式為止。”
第一次被如此大放闕詞的因果律級美少女:“?”
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齊木星野可以說是對對方這種露骨的覬覦目光異常的熟悉……且厭惡。
事實上由於自身能力帶來的影響,齊木星野小時候經常被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人或者東西盯上,情況之糟糕,已經到了嚴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的地步,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齊木楠雄出生,齊木星野的能力被弟弟的能力封印才勉強得到解決。
但在那之前,由於齊木星野能力的特殊性,哪怕是再想要得到她,也從沒有生物對她有過如此囂張而充滿惡意的發言。
任何一個對美有所認知的生物都不可能做到。
因為真要說的話,齊木星野自己也明白,隻要她自己想,掌控他人對她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即使現在能力由於不好控製被自己主動要求封印了,麵對這種直白的惡意,往日裡涵養極好的少女怒意升騰,再也維持不住平和的語氣。
她微微抬起下巴,最後警告對方:“如果隻是想吃硬豆腐的話外麵就有,現在,麻煩讓開!”
宿儺為對方的不識好歹而嗤笑,他站直身體,伸手,打算先給麵前這個還沒認清現實的女人一點教訓。
齊木星野看著對方伸來的手,她被氣的冷笑一聲,微微側過頭避開手的同時目光直直落在對方身後。
那裡,粉發的高中生少年聽到了姐姐的召喚,在一瞬間憑空出現。
因為之前的事件,齊木楠雄為了保證姐姐的安全,早就做了雙重保險。
他瞬移過來,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對姐姐大放闕詞的詛咒之王,對方殘忍而血腥的內心如同被剝開了外殼的腐爛之物,對他來說一覽無遺。
已經拿到了新的抑製裝置,並成功控製住超能力的齊木楠雄在宿儺背後平淡問:【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隨著淡漠的少年嗓音落下,戰鬥的本能讓宿儺立刻放棄了對少女的桎梏,他急退到一旁,注視著突然出現在半空中急速燃燒起來的赤色火焰,瞳孔因興奮而收縮。
他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雖然不是咒術師,但是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