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先生, 咲樂他們最近怎麼樣了?升學的事情還順利嗎?”
等宰三歲和悟三歲磨磨蹭蹭地進了醫務室去“治療”,十分信任好友能力的齊木星野放下心,她詢問起織田作之助孩子們的近況。
幾年前, 她曾在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們所在的托兒班實習, 也因此而跟織田作之助結識。
織田作之助坐在她身邊, 提起孩子們, 這位曾經是殺手,如今成了一名普通作家的男人露出了溫情的表情:“托齊木小姐的福, 他們現在都很不錯。”頓了頓,他又苦惱地撓了撓頭:“其他人還好,幸介快要升初中了, 聽他說學校布置的課題難了不少,好像不是很順利的樣子。”
“這樣啊。”齊木星野聞言想了想:“剛好我最近在一所高中實習,裡麵有個孩子的學習成績不是很理想,所以我也梳理了一些初中的知識……不如晚點我整理一下發給織田先生吧?可能會有些幫助。”
織田作之助聞言, 轉頭看向一直以來對自己和孩子們幫助良多的少女,目光柔和。
如果不是齊木小姐和齊木小姐的弟弟當初救下了孩子們,他現在恐怕已經……
而一段時間不見, 齊木小姐還是這樣,對身邊的人總是懷抱著平等的善意和溫柔, 隻是這份溫柔如今毫無疑問有了傾斜的對象。
他同時想起“失戀”的友人,不由得為對方惋惜。
太宰,實在是太可惜了。
織田作之助最終點點頭, 並不跟她客氣,隻承諾道:“那就多謝了, 如果有什麼幫得上忙的請隨時跟我說。”
齊木星野微笑著點點頭, 對話告一段落, 安靜良久的醫務室大門打開,倆個無精打采雙眸空洞的幼稚鬼從裡麵步履虛浮的走了出來。
太宰治一出來就生無可戀地撲到桌子上去嚶嚶嚶了,織田作之助見狀,便先去安撫心靈受到了重創的友人。
“太宰,你還好吧?”
太宰治哭唧唧:“嗚嗚嗚,不好,織田作我一點都不好,沒有小姐姐陪我殉情的話我好不起來了。”
織田作之助陷入苦惱的沉思:“可是我沒有什麼認識的小姐姐願意跟太宰你殉情的……”
國木田獨步忍無可忍地吐槽:“織田先生請不要慣著他,太宰,給我起來!彆在這裡占位置了!”
“國木田好狠的心啊!織田作他欺負我!”太宰治開始更大聲哭訴。
那邊一群人吵吵嚷嚷,襯得齊木星野和五條悟這邊顯得格外安靜。
“身體還有不適嗎?五條先生。”雖然非常信任好友的治療能力,但見五條悟精神不佳的樣子,齊木星野還是不由得擔心的問了一句。
五條先生是不是太累了?
自己作死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請君勿死]的五條悟揉揉腦袋,靠坐在齊木星野身邊的椅子上,白發青年臉上的墨鏡都有些歪,他側眸看她一會,吸夠了美顏,才勉強恢複了一點開口的精神。
“有啊。”
“誒?”不應該呀。
難道生病了?可是晶子的能力應連該生病也能治療好才對。
齊木星野微怔,她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額。
五條悟伸手抓住她探來指尖,高大的白發青年懨懨地蜷縮在椅子上,像隻無精打采的白色大貓。
他輕輕地用臉頰蹭過她的掌心,而後澈藍的眸從歪斜的墨鏡後方微抬,注視著她哼哼唧唧的撒嬌:“不開心,要齊木小姐親親抱抱才能好起來。”
這回是徹底不要節操了。
隱約間,似乎從四麵八方都傳來了鄙夷的視線和若有若無的輕嘖聲。
齊木星野沒回頭,她嚴肅地看著他,罕見地也沒露出什麼害羞的情緒,反倒是被她注視的五條悟難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稍稍鬆了鬆手上的力道。
“……不行?”他像一隻伸出試探的小爪爪,沒能迎來獎勵也沒能迎來責罵的貓,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齊木星野於是無奈地舒展開眉目,她拒絕。
“現在還不行。”
她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啊,五條先生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意識到啊。
她想。
關於他們現在還不是戀人這件事。
“那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像是之前關於稱呼的問題一般,五條悟不屈不撓地,繼續執著地詢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