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看完了刊登的,忍不住辯解道:“我在看一部,噢父親不是恐怖的,是講一位偉大的人物複仇的故事。”
老歐文還是沒興趣。
“不不,不是《堂吉訶德》,這本書的主角被人迫害後被上帝垂憐,突然有了神力。我騙你做什麼,上麵有一段簡潔的介紹,嘿爸爸你拿報紙的動作輕一點。”
梅費爾街,布盧爾·漢弗萊正和他的朋友鮑威爾·史丹聊起《血還》。
“我猜想作者阿狄森·費奇是化名,他本人肯定是名貴族,不然不會對名貴的物品如數家珍。要知道他寫的那些東西,每一樣都十分稀少和昂貴,不是貴族怎麼會知道這些。”
鮑威爾·史丹道:“那也不一定。可能是仆人或者商人,他們也知道貴族的家中有什麼。”
布盧爾·漢弗萊不同意這個想法:“哦這不可能我的朋友,仆人們哪裡受過教育呢?哪怕是管家,也隻是認識字,懂一些法律事務罷了。這樣的文筆,一定是受過紳士教育的人才能寫出來。”
這個理由說服了他的朋友,鮑威爾·史丹點頭讚同。
布盧爾·漢弗萊拿起報紙,盯著結尾處印著的“ToBetunied”,意猶未儘:“今天刊登了整整兩版,可我還是沒看夠,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
雷丁大學內,文學教授克裡曼斯·希爾保特讀著報紙,津津有味:“阿狄森·費奇的文筆簡約
、用詞務實,更重要的是他的敘述技巧非常高明,用了第三人稱敘事,但不會讓讀者感受到距離。這是間接引語?不,也許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好友馬休打斷:“噢克裡曼斯,我隻是跟你分享有趣的故事,不是讓你做文學鑒賞的。”
“抱歉,習慣了。”克裡曼斯隨意地道歉著,忍不住又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的開篇用近十行的篇幅介紹了整個故事的情節。這不會讓故事失去神秘感嗎?”
馬休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不會,至少我非常想看他借助上帝的垂憐後是怎麼報仇雪恨、快意人生的。”
克裡曼斯聞言陷入沉思,片刻後,他放下報紙,感歎道:“也許這就是作者想要的。”
遠在隆伯恩府的內的年輕淑女凱瑟琳還不知道,她在後世已然習慣的文體在浪漫主義盛行的18世紀末獨樹一幟,令人耳目一新。
而那些她為了快速吸引讀者使用的小招數,如前三天每天都一次性刊登三章、增加文案吸引讀者等,也都達到了她設想的效果。
第二天下午,戈登先生便遣男仆送來信件,在信裡他不僅又放了100英鎊,還對凱瑟琳大誇特誇,從她的作品到她的營銷手段,無一不讓他佩服,僅刊登了一天,便有一些朋友找他想要後麵的稿件,其中還不乏一些貴族。
在信的最後,戈登不無遺憾地寫道:“有好幾位紳士希望我能為他們引見您,我都以您不喜喧鬨為由推拒了。如果您願意,相信假以時日,您會成為聖詹姆士宮接見的對象。”
凱瑟琳把信拿給貝內特先生看,饒是她少年老成,這份巨大的收獲也讓她不禁洋洋得意:“噢爸爸,如果我是個兒子,想必我要搬到倫敦了,不然時常等著國王接見實在是件麻煩的事。”
貝內特先生從報紙後移出目光,看著她,忍不住笑道:“凱瑟琳,你這句話讓我找回了以前的你。”
凱瑟琳聽出他的打趣意味,她想了想自己剛才的話,確實很大言不慚,臉頰微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隔幾天,賓利先生等人到隆伯恩府拜訪。
之前的公共聚會結束後,貝內特家的小姐們前去內德菲爾莊園,今天是對方按照慣例來回訪。去內德菲爾莊園的時候,凱瑟琳沒有去,她對這類社交活動毫無興趣,也不介意彆人覺得她不懂禮儀。
不過伊麗莎白照顧她的名聲,還是為她解釋稱凱瑟琳覺得不舒服,才沒有來拜訪。
“希望你的身體已經康複了。”賓利先生笑容滿麵地望著她,“簡很擔心你。”
凱瑟琳深刻體會了一把“愛屋及烏”中“烏”的感受,不過她一點沒有被秀恩愛的悲憤,反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謝謝您的關心,我已經好了。”
“這太好了。”
凱瑟琳發現賓利先生的笑極有感染力,想必他是發自內心地認為這是好消息,才能通過真誠的笑容讓彆人也感受到這份快樂。
在這一點上,簡和賓利先生天偶
佳成,十分般配。
這次來隆伯恩,賓利先生、賓利小姐、赫斯特夫婦都到了,唯獨缺了那位達西先生。
“想必他知道我們家不歡迎他!”等客人走後,貝內特太太在屋內說著,“如果他來了,我一定會關上屋門。”
“這個主意非常好,這樣賓利先生也不用進來了,我可以省去接待客人的時間了。”貝內特先生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