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凱瑟琳不在。沙龍裡隻有蒂娜和女管家,蒂娜對麵的沙發是空的。
蒂娜道:“如果你們是問那位小姐,我最好的朋友,那我不得不告訴你麼你,她已經走了。下次請早點來。”
威拉德鬆了口氣,又或者是大失所望,這其中的區彆他無法分辨。即使能辨彆出,他也絕不願承認後一種情緒。他不認為他愛上了凱瑟琳,最多是覺得她有些特殊。在她接連出現在他的夢裡和心中,占據的靈魂與情緒後,威拉德害怕了。他隱約有種想法,再這麼下去有些事情會失控。
威拉德無法容忍這種他本人無法控製的情緒占滿心頭。愛,會導致軟弱。軟弱,會被敵人擊敗。
這些天他刻意沒有和那位小姐來往,背後又免不了費儘心思為她安排。如今看來,他們不見麵也沒什麼,這幾天一切如常。所以她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蒂娜非要說的話,他勉為其難地聽聽。蒂娜不講,他也無所謂。
威拉德微笑,話中滿是讚歎和歌頌:“我竟然不知道兩個女人隻見過三麵就能成為最好的朋友,我不得不羨慕你們友誼的真誠。”+;;;.
蒂娜也微笑:“人和人是否投緣本來就是幾麵便可決定的事。有的人隻見三麵我便很喜歡,有的人我看著他從小長到大,越見越令人厭煩。”
威拉德認同地點頭:“我同意你的話,伯恩斯是有些頑劣,不過整體上他還是個好孩子。”
伯恩斯不在,不然一定又嚷嚷著“叔叔你怎麼又對我撒火”?
特雷西無奈地看弟弟和妻子“針鋒相對”,出聲把話題帶回原本的位置:“蒂娜,貝內特小姐也許有提到過威拉德?”
此時沙龍裡隻有三個人,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特雷西對這件大家早已心知肚明的事情沒有掩蓋,說得很直接。
誰想威拉德並不領情,他語速極快地否認:“特雷西你的話讓我倍感意外。我很好奇凱瑟琳小姐提我做什麼?她的書的出版都是本先生在管理,她沒有提我的理由。就算提了,我也不想知道。”
“噢,那正好不過,你這點小心願我還是可以配合的。”蒂娜慢悠悠地道。
威拉德維持著假笑,臉上努力不露出憋屈的表情。
蒂娜以勝利者的姿
態高興了一晚上,等臨睡前,隻剩蒂娜和特雷西在一起時,蒂娜才又說起這件事。
“也許你可以找個機會告訴威拉德,我邀請凱瑟琳參加下周的沙龍,她同意了。”
邀請是下午發出的。蒂娜告訴凱瑟琳,下周文學沙龍的主題是阿狄森·費奇。當時凱瑟琳大為驚訝,蒂娜表示這不是她定的,是上周去朋友家做客時,大家紛紛聊起了最近引起追捧熱潮的《血債》,全都興致勃勃。
“當時我便邀請他們來
家中做客,你知道的我們必須要維持社交。我當時想到邀請你,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來,但我總要做好準備。我當時便和他們說有崇尚文學的朋友,無論出身地位都可以帶來。如果你願意參加,讓艾爾瑪帶著你,還有你的姐妹。如果你不願意,那不要有絲毫勉強。”蒂娜大大方方地道。
“我會準時來參加。”僅猶豫了幾秒,凱瑟琳答應。蒂娜這麼費心,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特雷斯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邀請她來沙龍她都不願意。”
蒂娜梳著頭發,看著鏡中儘管精心保養仍舊在走向衰老的女性:“是的。她挺不喜歡社交的,這一點跟我一樣。”
雖然蒂娜的沙龍和舞會已經是上流社會最著名的聚會之一,但沒有人幾個人知道,蒂娜年輕時是多麼討厭繁瑣和麻煩。
特雷西望著她,神色愈發柔和:“謝謝你蒂娜。”
“噢你彆肉麻了。我是你的妻子,是伯爵夫人,沒有道理隻享受榮光,一點也不肯付出。”
特雷西:“希望凱瑟琳小姐也會為威拉德而改變。”
蒂娜白他一眼:“你可彆這麼樂觀。我看凱瑟琳對威拉德一點心思也沒有。”
“也許以後會改變。”特雷西笑著道。他認為凱瑟琳就算一時沒同意,時間長了也會點頭,知道什麼選擇才是最合適的。
“我以為凱瑟琳不是為了嫁人權衡利弊的性格。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看她的作品就知道。書是作者的折射,雖說不見得代入主角,但看書中什麼樣的人被讚揚,什麼樣的人下場淒慘,就能知道作者的觀點和偏好。凱瑟琳心胸寬廣,有著不亞於男人的胸徑和思想世界。想想她寫的那些書,那些陰謀詭計和權謀鬥爭。她不願意出名,很多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可從沒人想過阿狄森·費奇會是一位年輕小姐。”
“這倒是。”特雷西同意,“所以你的結論呢?”+;;;.
“我們不能用一般小姐的標準去看待她,應該想想,如果作為一個勢均力敵的朋友,她是否會讚賞威拉德。”
“這可不好說。你要說朋友,那一定是喜歡威拉德的多,但勢均力敵的人……可能完全相反。”
蒂娜歎了口氣:“那位小姐很聰明,她知道威拉德的性格。她今天專門跑來是問羅德的事,羅德在追求她的姐姐。我告訴她羅德很好,她看起來高興極了,是那種發自肺腑為親人的幸福而快樂。凱瑟琳是個善良又大氣的好姑娘,我真希望她能和威拉德在一起。”
凱瑟琳到家時,看見一輛陌生的昂貴馬車停在門前。她不由好奇地打量了幾眼,以為是舅舅哪位富有的朋友,等進了家門才知道客人是誰。
“賓利先生和賓利小姐上門拜訪,夫人還有簡小姐在休息室待客,他們剛到沒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還有一更!(可能要快十二點了……
明天起我在補給自己留草稿我就把我的翅膀折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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