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複”他剛才壞心眼地嚇我,我捂住自己的眼睛,“嗷,小骨頭的指骨戳到我的眼睛裡了!好痛!”
“哢噠!哢哢噠噠!”連哢噠的語氣詞都奇怪地疊加起來,動作怪異得像在我的旁邊跳舞。
他張開手反抱我,像護住幼鳥的大鳥,發現這樣做無濟於事後又慌張地四下找著什麼東西。
“哢噠噠——”他找來紙巾想擦我的眼睛。
我捂著眼睛轉過身去不肯讓他看。
“哢——噠——”聲音被拉長,他的手從後麵環住我的腰,頭骨抵在我的後背輕輕蹭。
“你做錯了嗎?”
“哢!噠!”錯了!
我放下手,轉過身,“那好吧,我暫時原諒你。”
剛放下手他就著急地湊過來看我的眼睛,發現沒事後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發出委屈的音色:“哢哢噠~”
我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一下子抱住他,“你真可愛!”
早上乘坐汽艇的時候我拖著裝了小骨頭的箱子上去,五條悟看不慣我吃力的模樣,伸手想來幫我卻被我躲開,“我自己來,沒關係。”
“那要我幫忙嗎?”夏油傑友好地伸出援助之手。
我把插在礦泉水瓶裡的玫瑰花遞給夏油傑,“謝謝夏油先生,麻煩幫我拿一下這個。”
“不……我是說箱子。”
“不礙事,馬上就好了。”
“我的錯覺嗎?總感覺你在防著我和悟。”夏油傑挑著細長的眉毛,不悅地說。
我低頭,“哪有的事。”
“果然是在防備啊,怎麼?擔心我和悟把你的小骨頭丟進海裡?”夏油傑戲謔地問。
“沒有。”我尷尬地扯著太陽帽的帽簷,總算把箱子給盤上來了,有點累。
“不是吧你,我們在你的眼裡有這麼壞嗎?”五條悟單手插著口袋,他今早隻穿一件白色的短袖,海風吹得他無垢的銀色頭發柔軟蓬鬆,看起來還是帥得發光。
“我沒有這麼想過。”
五條悟:盯~
夏油傑:盯~
一左一右兩道微妙的視線把我包夾了,我羞愧地支吾道:“確實產生了一點點擦邊的想法。”
“你可真是——”五條悟感歎式地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戀物癖啊?”
“戀*屍*癖?”夏油傑規範五條悟的用語,“不對,應該是戀骨癖?”
“我沒有那種癖好,硬要說的話就是戀可愛癖。”小的時候就想養一隻小寵物了。軟綿綿的,會朝我咪咪叫著撒嬌的小貓,或者是哼哼的小狗。
小骨頭簡直滿足了我所有的預期,除了沒有毛茸茸的皮毛。
“我覺得我也挺可愛的,怎麼沒見你這麼喜歡我?”五條悟在眼前放大的臉簡直是在作弊。
“五條先生是帥氣不是可愛。”
五條悟眨眼,藍色大眼睛pikapika。
這種美色攻擊簡直可怕,我有點動搖地說:“也……可愛……”
砰砰砰,箱子裡傳來小骨頭敲打的聲音。
我顧不得欣賞美色,趕緊拖著箱子到艇艙內,“是不是太熱被悶著了,在說不舒服嗎?”雖然之前小骨頭說他不用呼吸,但一直被關在這麼狹小的暗黑空間裡,四肢都伸展不開,肯定不好受的。
五條悟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從後麵飄來:“要不要這麼好騙啊。”
平安地從黑飼島回到了東京。
我以為他們會忙著回高專,沒想到居然提出去銀座玩耍。
身材高大,外表超靚的兩人就是兩顆燈泡,走到哪裡亮到哪裡,一路接受著路人目光的洗禮。要不是平時我的回頭率也算高,簡直難以適應。
“偶爾也是需要放鬆一下的嘛。”五條悟對女孩子的目光聚焦似乎非常……享受?
說起來,他的墨鏡也是可戴可摘,未來的眼罩也同樣,至少在我看起來沒有特殊的限製條件。
該不會單純為了耍酷才戴墨鏡或是眼罩的吧?
不不不,不會,咒術師肯定有更深層次的理由,絕不可能如此膚淺。
“你走累了?”五條悟發現我有點喘不上氣。
“還好。”天氣實在太熱,我還推著這麼個大箱子,根本不能愉快地逛街。
“累了就累了,逞什麼強?”五條悟的手蓋在我的手背上,“鬆手,我來幫你拉箱子,又弱又笨的家夥。”
我有點猶豫。
“這裡沒有海,我還能給你扔哪兒去?”他的術式能隔絕周圍的熱空氣嗎?為什麼在這麼熱的天氣裡看上去還是清爽得像剛出冰櫃的奶味雪糕?
想吃雪糕了,或者喝點冷飲也好。
“莉香要不要騎到箱子上?我們可以輪流拖你。”夏油傑總是語出驚人。
我:……好丟臉,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