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久不見!”悠仁舉起手來朝我打招呼, 他還是很有精神,看起來咒術師的非常規生活並未給他帶來心理上的問題。
“悠仁也是,好久不見。”自從離開咒術高專後, 和他的交流就僅限於在line上那次新婚祝福。
能見到他我是很高興,但站在我旁邊的人就不那麼高興了, 林太郎沒什麼動作, 甚至可以說是變成了木頭人,但周身縈繞著股鬱沉味。
我主動握緊林太郎的手,向他們介紹:“這是我的先生。”
他的表情有片刻的怔忡, 隨即反握住我的手, 朝他們微笑:“你們好。”
“喔, 你好。”悠仁摸著後腦勺朝森鷗外點了點頭,然後拍了下旁邊那個少年的肩膀,“莉香姐, 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我們一年級的新生吉野順平!”
這麼說來, 一年級生從三個人變成四個人了, 看上去隻增加了一人,算算比例卻是增加了三分之一,真是可喜可賀。
“吉野君你好。”
這個孩子的性格比較內向,突然被悠仁介紹還有點措手不及, 臉都有點紅:“欸……啊……你好,莉香姐。”
大概是覺得突然見麵就像悠仁一樣稱呼我不合適,又慌張地擺手:“啊……不……我的意思是……”
“沒關係, 就叫莉香姐, 我不介意。”
“……好。”這之後又沉默下來。
“悠仁, 你們來這裡是接到了袚除咒靈的任務嗎?”我望了一眼樓上, 酒店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也確實容易滋生負麵的情緒,會出現咒靈並不奇怪。
虎杖把手揣進衣兜,一派輕鬆的模樣,“是的,不過現在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們正準備回去,莉香姐也不用擔心。”
“那就好。”看來這隻咒靈的危險級彆不高,他們身上都沒有受傷的痕跡,甚至連打鬥的痕跡都不怎麼能捕捉到。
“莉香姐,你們是來這邊度假嗎?”小老虎眨巴眨巴眼睛,問。
“不是,隻是剛好有事過來。”我停頓了一下,“大家都還好嗎?”
“嗯!他們都很好哦!身體健康,每頓能吃兩碗白米飯!”
吉野順平壓低聲音,右手攏成喇叭狀放在嘴邊靠近虎杖:“她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啦。”
“是嗎?”虎杖皺了下眉毛,又舒展開,“但是,食欲很好就代表心情狀態很好,這樣理解也沒錯嘛,對吧?”
“是這樣沒錯。”
“莉香姐,你們還要在東京呆多長時間?要去咒術高專看看嗎?”
一直保持緘默的森鷗外終於發言:“我們明天早上就要走,下午還有事,時間比較緊,去不了。”
短句緊密相接,乾淨利落,似乎多一個字都懶得說。
虎杖有點失望地看向我:“是這樣嗎?”
森鷗外的手緊了緊。
“是這樣的,抱歉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說是這麼說,我的視線掠過森鷗外柔軟的側臉曲線,要找到這個機會恐怕是相當困難。
虎杖和他的新同學還有彆的任務,所以在簡單閒聊幾句後就為這次見麵畫上句號。
回到酒店的房間,我有些憂心,“林太郎,我之前聽五條先生說過,東京的咒靈數量比橫濱的要多,我們下次來時要記得帶上那個能看見咒靈的眼鏡。”
“嗯。”他回,“下次會記得帶的。”
我和他都看不見咒靈,但小蝴蝶至少能保護我的安全,可是林太郎的異能對咒靈是否有攻擊效果還尚不知道。
“你離我近一點,要是不小心遇到咒靈,我可以保護你。”說“我”可以保護他實在是抬舉了自己,真正能保護我們的還是小蝴蝶。
森鷗外倒是不介意我的措辭裡有“自視甚高”的意味,很捧場地說:“好哦,東京這麼可怕,莉香可要寸步不離地在我身邊儘好保護的責任才行。”
他抓住我的左手,手指落在高專時期的五條悟留下的齒痕上。沒錯,這個印記還是沒有消掉,五條悟的咬合力不是開玩笑的。
這都多少個月了。
森鷗外的手指在上麵輕輕滑動,癢癢的。
“林太郎,你很介意這道疤痕嗎?”
如果他的身上有彆的女孩子留下的痕跡,我也肯定會介意。
“我可以去醫院裡做瘢痕修複,去掉這個痕跡……唔。”
被親了。
“莉香,你老是這麼寵我,我會變得很可怕的。”他為了強調程度還故意裝出凶狠的模樣:“超可怕。”
“哇,好害怕。”我配合地裝模作樣,抓住自己的領口,瑟瑟發抖。
我們僵持幾秒。
森鷗外率先敗下陣來。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泄氣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所以,這個痕跡……”
“沒關係的。”森鷗外毛茸茸的頭從肩膀處往下滑,蹭到胸口的位置,左蹭蹭,右蹭蹭,“那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擁有莉香很長很長的未來。”
我在正餐前貪嘴吃了大半杯巴菲冰淇淋,所以在正餐時已沒有多餘的胃容量去儲存食物,每樣菜都隻嘗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