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謝重川想也不想就拒絕,“怎麼能讓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去,太危險了,明日我陪你一塊去。”
江映柳語氣微冷:“我不會有事的。”
謝重川絲毫不退讓:“總之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你執意要找妖怪的話,就帶我一起。”
岑月默默看戲,男主這個時候就已經有點喜歡女主了吧,隻不過還沒意識到罷了。
薛闌強行忍住麵上的不耐煩,看這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主動自薦:“不如我去吧。”
“不行!”
岑月聽他這麼說,心中警鈴大作,頓時大喊一聲,她是不會讓薛闌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再說了這家夥有這麼好心?
幾人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來,岑月被看的臉一紅,學著謝重川的樣子,擔憂道:“薛公子,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說罷,她看了謝重川一眼,這兩個人一拍即合,當即統一戰線,勸起了江映柳和薛闌。
江映柳還想說些什麼,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嗩呐聲,緊接著是敲鑼打鼓,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不一會,兩個穿著喪服的樂手出現在眾人眼前,他們如木偶般,機械的吹著手裡的嗩呐,身後的隊伍如長蛇蜿蜒,轎夫抬著白色的喜轎,搖搖晃晃的走著。
明明如此歡快喜慶的曲子,這接親的隊伍看上去卻死氣沉沉。
馬車停在路中間,轎夫也並未讓他們避讓,隻沉默的繞了過去。
岑月數了數,足足有十八抬轎子。
這時有風吹起轎簾一角,她不由得往裡瞥了一眼,裡麵坐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紙人,她手裡抱著一個牌位,唇上口脂鮮紅,正咧著嘴看著自己!
江映柳攔住一個撒紙的婦人,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婦人壓低聲音:“賀老爺為死去的賀公子尋了門親事,今晚大婚。要不是給的錢多,我才不來呢,實在太瘮人了。”
岑月:“配陰婚?”
婦人附和:“是啊,配一個不夠,一口氣配了十八個新娘。你們也可以去看看,賀府今晚擺了宴席,過去的賓客還能領一兩銀子呢。”
她說完,急忙跟上前方的隊伍。
謝重川聽說過有些地方會給死去的親人配陰婚,卻從未親眼見過,他頓時來了興趣,眼巴巴的的看著江映柳。
江映柳想起首富兒子也慘遭毒手,正有意前去查看,她抿唇,思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應當出不了大事,遂點頭同意了。
幾人跟在接親隊伍後麵,很快來到了賀府。
隊伍停在一戶氣派人家處,那朱門上的紅漆仍舊鮮亮,門前擺著的兩個半人大的石獅口中銜珠,高聳的脊背上裝飾著古典花紋,氣派又威武,依稀可以窺得主人家的富貴光景。
賀老爺名叫賀忠,是青竹鎮有名的富人,前段日子鎮上不少年輕男子離奇死在家中,大家都說是有妖邪作祟。賀忠晚年才得了賀雲生這麼一個兒子,可謂是極儘寵愛。
就算兒子死了,也擔心他在下麵沒人照顧,一口氣給他娶了了十八個適齡的鬼姑娘。
十八台紅轎在一陣樂聲中被抬進了賀府的院子,前廳停著一口用金絲楠木打造的上好棺材,今夜無月,府內點了幾盞白紙燈籠,風一吹便嘩嘩作響,讓在座的各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岑月入座後,看院子裡擺的十幾桌酒席幾乎都被坐滿了,心想:果然沒人能拒絕一兩銀子的誘惑。
許是因為這場麵太過駭人,滿院賓客均緊張到不敢說話。
沒多久,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他眼睛紅腫,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歡迎各位,參加我兒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