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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柳娓娓道來:“昨天我路過茶攤,聽人說東街有一書生嗜酒成性,經常半夜喝的爛醉如泥,在家門口一睡就是一夜。他的住處離幾個受害者並不遠,卻唯獨此人平安無事。按理說,此人對凶手來說不是更好下手嗎?”
此話一出,飯桌上的人紛紛陷入深思。
“我在想這幾個受害者之間有什麼聯係或共同點。凶手倒像是有目的殺人,所以精挑細選出了這些書生。”
謝重川道:“那此人除了愛喝酒還有什麼特彆的嗎?”
江映柳想起昨天那幾個人的談話,搖了搖頭:“就是嗜酒成性,據說他曾跑去青樓一擲千金,不為花魁美人,隻為一品青樓特製的酒水。”
岑月篤定:“那就是不好女色。”
謝重川道:“難不成那些死者皆是好色之徒?”
薛闌不知想到了什麼,道:“陳嶼有婚約在身,卻與陌生女子在家中幽會。而我又聽說先前幾個死者,明明有家世,卻是花樓妓館的常客。”
他嘴角勾起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帶著濃濃的譏諷嘲弄。
“顯而易見,這些人在某些層麵上皆是不忠不義之徒。”
謝重川忍不住打斷:“等一下,薛公子,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岑月在心裡默默道:他可是婦女之友,從婆婆大媽嘴裡打探個秘聞八卦那還不簡單?
“聽旁人說的。”薛闌不輕不重道,“由此看來,凶手一定對這些書生的情況了如指掌,說不定就是他們日常生活中能接觸到的人。”
江映柳點頭:“薛公子說的有道理。”
飯桌上幾人再次陷入沉思,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飯後,江映柳和謝重川出門調查,試圖找出受害者生前接觸了哪些人。
岑月蹲在閒居院門口,等著薛闌出現。
一群花貓正爭先恐後的搶著碗裡的魚吃,這幾隻貓原本隻在早上過來討魚吃,現在一天三頓,恨不得頓頓往這跑。
薛闌對這些貓也是罕見的寵溺,直接在門口放了隻碗,裡麵著滿滿當當的炸黃花魚。
“喵喵---”
小貓吃飽喝足,愜意的躺下翻了個身,晃著柔軟的肚皮伸懶腰。
一道尖銳的女聲猝不及防響起,打破了此刻溫馨的場麵。
“我說你們幾個怎麼不吃飯?敢情是跑這來偷吃了?”
一位戴著頭巾圍裙,身材微胖的女人走上前抱起了其中最小的花貓,剩下的幾隻立馬跟了上去。
“看你吃的滿嘴渣渣,彆人的東西就這麼好吃?再讓我發現你們就彆回家了。”
直到走出老遠,岑月都能聽到女人訓斥中略帶寵溺的聲音:“怎麼養了幾隻這麼貪吃的小崽子,亂吃東西,也不怕彆人給你們下毒。”
“你在這乾嘛?”
她一回頭,見薛闌站在身後。
他像是聽到了女人吵鬨的聲音,望著她離去的方向,輕微皺了下眉頭,眼裡布上些冷意。
岑月看他這樣,心道:姓薛的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她還是彆同他搭話了,萬一撞牆口上就不好了。
思及此,岑月一邊轉悠,一邊答道:“我曬太陽。”
她一個不注意撞到一個路過的小廝,那小廝懷裡的東西散落一地,岑月認出這是賀雲生身旁伺候的,連忙蹲下身幫他撿。
“多謝姑娘。”小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