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生被她爽朗的語氣逗笑,岑月問:“賀公子,可知道抓你來的那人是誰?”
賀雲生臉色難看了半分,他木然的點了點頭,看上去有些失落。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甚至都沒注意門外靠近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
門開了
“枉我們在外麵為你們擔憂,二位聊的還挺開心啊。”謝重川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後麵跟著看到兩人沒事鬆了一口氣的江映柳和麵無表情的薛闌。
前院的動靜越來越大,隱約還能聽到賓客交談歡笑,觥籌交錯的聲音。
薛闌倚在門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岑月身上的嫁衣,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再不出去岑姑娘就要留在這拜堂成親了。”
話音剛落,丫鬟就咚咚敲了幾下門,著急的催促道:“姑娘準備好了嗎?賓客們都等不及了。”
“彆進來!”岑月喊道,“我馬上,你在門口等我就好。”
江映柳:“外麵是什麼情況尚且未知,賀公子岑姑娘你們二人沒有武功,實在太危險了。”
“岑姑娘,你把嫁衣脫下來,我替你去,順便還能保護賀公子。”
岑月被女主的奉獻精神感動的無與倫比:“不用了江姐姐,我自己可以,至於賀公子,把他換下來不就得了?”
“我看薛公子挺合適,他和賀公子身高差不多,還會武功可以保護我。”
謝重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岑姑娘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創造機會,他甘拜下風。
“薛公子意下如何?”謝重川順水推舟,笑盈盈的問道。
薛闌瞳仁漆黑,清泠泠的眼神落岑月哀求討好的臉上,他眼底劃過一絲譏笑,道:“可以。”
他身高腿長,大紅色喜服穿在身上襯得膚色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右耳的紅色耳墜與喜服相得益彰,透著一點晶亮的光芒,更顯姿色動人。
“姑娘,賓客都等不及了,你好了沒有?”丫鬟等的有些不耐煩,焦灼的直接推開了門。
看到一屋子人後,她眉毛瞬間擰成一團:“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他們是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岑月上前一步,彎唇笑道,“不是來不及嗎?快走吧。”
丫鬟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聞言立馬走上前打量了下眼前這對璧人,總感覺新郎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上哪不一樣。
她呆愣愣的眼神落在薛闌身上,見對方穿著喜服,那就肯定是新郎了,想到這,丫鬟臉色露出滿意的神情。
她急匆匆的簇擁著新郎新娘往前廳走去,甚至都沒在意新娘頭上並沒有頂喜蓋:“是啊,來不及了,快走吧。”
前院烏泱泱坐了一堆人,這些人清一色都是一字眉,綠豆眼,嘴唇是個上揚的弧線。
興許是畫妖為了省事,有的人臉五官畫的歪歪扭扭,慘不忍睹,甚至還有的人五官像是一筆帶過,肉眼可見的敷衍。
若是白天還好,晚上一眼看過去還怪嚇人。
新人出來的一瞬間,院子裡像沸騰一般,人們尖叫歡呼,風中不知何時有了濃鬱的桂花香,幾朵桂花簌簌飄下,落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