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青梅 氣血虧損嚴重,開幾副壯陽藥就好……(2 / 2)

她不等薛闌回答,繼續自顧自道:“臉色這麼白,該不會中暑了吧?”

薛闌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模糊的嗯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岑月撇了撇嘴,給你個理由就用。

還中暑?騙鬼呢。

她爬上馬車,坐到薛闌對麵:“薛公子我仔細想了想,你這似乎不是中暑的症狀,還是找個大夫看看比較好。”

薛闌眼皮都不抬,敷衍道:“不用,我已經好了。”

岑月嘴上不說話,等馬車停靠在一處鎮子時,硬是找借口將薛闌騙到了醫館。

醫館內人不多,一個年輕的學徒正忙前忙後的給病人抓藥,旁邊白發蒼蒼的老人則捧著本書讀的津津有味。

岑月徑直走到他麵前,壓低聲音描述了一遍薛闌的症狀。

“大夫,你說他這是怎麼了?”

“臉色發白,身子無力,也沒精神。”白胡子老人放下書:“什麼時候有這種症狀的?”

岑月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薛闌是從畫裡出來後才這樣的。

她整理了一下措施:“激烈運動過後。”

他瞟了眼後麵的薛闌:“明顯是體虛乏力造成的,補補就好了,這種情況我見到多了。”

岑月挑眉:“就這麼簡單?”

老人頓時不樂意了:“我從醫幾十年,什麼疑難雜症沒見過,你這是懷疑我的醫術?”

說著他徑直對著薛闌招手,聲如洪鐘:“小公子,你過來一下。”

薛闌還沒搞清什麼狀況,手腕就被老人捉去,溫熱粗糙的指腹按上他的脈搏,老人屏氣凝神,閉上眼囑咐道:“公子,稍等片刻。”

薛闌眉宇間滿是不解:“你不是來買驅蚊香囊的?”

岑月隻好硬著頭皮解釋:“薛公子,病都是拖出來的。我覺得你還是看看大夫比較好。”

薛闌聞言,清亮的黑眸中浮現一絲嘲意道:“老人家,看出什麼了?”

老人的兩道粗眉擰成一片:“沒什麼,就是氣血虧損太過嚴重,開幾副壯陽藥就好了。”

此話一出,薛闌臉色陰沉的彷佛能滴出水來。

岑月心裡咯噔了一下:“老人家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老人興致闌珊的又重新捧起了書:“這有什麼可看錯的,就是虛,比一般人還虛,多鍛休息,沒事鍛煉鍛煉身體,肯定能調理好。”

岑月麵色複雜,再抬頭時薛闌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醫館。她小跑著跟上前麵那道勁瘦的身影,欲言又止道:“薛公子,你...彆灰心,大夫說補補就能好。”

“我灰心什麼?”薛闌冷冷答道,他餘光瞥向岑月,眉頭皺的更緊,“你懷裡那是什麼東西?”

岑月心疼的遞了出去:“補藥。”

花了一兩銀子呢。

薛闌伸手接過,笑的有些古怪:“給我的?”

岑月故作大方的點了點頭,囑咐道:“大夫說了除了按時吃藥,平日裡還得多鍛煉。薛公子你還年輕,調養一陣子就好了。”

薛闌隻覺岑月吵的像隻麻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他看到前邊小攤上擺著一堆青梅,開口打斷了岑月的話:“岑姑娘。”

岑月:“啊?怎麼啦?”

薛闌:“不如我請你吃青梅吧?”

岑月有些意外,心道姓薛的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難道是看我給他買藥?想要感謝我?

“不用了吧。”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惜薛闌並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隻想快點堵上岑月的嘴。

他丟下一句在這等我,兩步走至青梅攤前。

賣青梅的小姑娘看是位年輕好看的公子,紅著臉問:“公子,買青梅嗎?這梅子酸甜可口,不信你嘗嘗?”

薛闌:“有酸的嗎?”

小姑娘愣了一下,乍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對麵的少年眼底劃過狡黠的笑意:“我說,有酸的嗎?”

片刻後,薛闌將一包綠油油的青梅丟在岑月懷裡,微微上揚的薄唇此刻噙著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青梅顯然是洗過的,果皮上還帶著濕潤的水汽,瞧著俏皮可愛,讓人忍不住垂涎。岑月將梅子在衣袖上胡亂抹了兩下,接著塞進嘴裡,酸澀的氣味頓時在口腔蔓延開來。

她眉頭一皺,差點沒吐出來。

薛闌明知故問:“很酸嗎?”

岑月嘴裡含著酸果,擺了擺手,“還可以。”

薛闌欣賞著她扭曲的表情,笑盈盈道:“既然還可以,就全部吃完吧,畢竟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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