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瞬間急了,朝謝重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謝重川展扇,不疾不徐道:“五百兩。”
方才說話的華服男人立馬跟上:“八百兩!”
老鴇喜笑顏開:“這位公子出八百兩,還沒有啦?”
“一千兩。”謝重川道。
華服男人不屑的嘖了一聲,正要加價,便聽那道氣定神閒的聲音繼續道:“黃金。”
一千兩黃金!
滿座嘩然,紛紛側頭想看看是哪位大款。
老鴇一錘定音,強忍激動:“成交!”
一千兩黃金啊,極樂坊還從未拍出過如此高的價錢。
岑月被男主的豪氣驚的說不出話:“謝大哥,太多了吧。”
她給謝重川當牛做馬一輩子也還不上這麼多錢。
謝重川爽朗一笑:“不多,你不著急去看心心念念的美人了?”
岑月尷尬的笑了兩聲,老鴇將她領到美人的房間,一路上側麵打聽著岑月和謝重川的關係。
“姑娘那是你哥哥?可真疼你。我們樓裡還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姑娘,不知令兄看不看得上?”
岑月:“不用了,他有喜歡的人。”
老鴇遺憾的歎了口氣。
精細華麗的房間內,朗月正坐在軟榻上盯著房門,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眼中殺意浮現。
吱呀一聲,一姑娘推門而入。
“岑姑娘?”朗月詫異的喊出聲。
岑月調侃道:“朗公子,想和你說句話付出的代價可真不小。”
朗月臉上有幾分愧疚:“真是對不住。”
岑月直入正題,將那晚自己一路跟到敬善寺的事告訴了他。
“雖然天黑看的不真切,但我敢肯定你姐姐就在裡麵。”岑月坐在凳子上,喃喃道,“你說和那人販子為何要把你姐姐送給一群和尚?”
朗月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阿姐一定遇到麻煩了,岑姑娘你為我贖身,我已不知為何報答,卻還是想再厚著臉求你一事。”
他眼尾浮現抹綺麗的緋色,長眉微瞥,臉上愁緒淡淡,極儘風姿。岑月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彷佛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漸漸讓人淪陷其中,難以移開目光。
岑月心一緊,有種恨不得立馬為美人排憂解難的衝動。
“好,朗公子你說,隻要我能做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幫你。”岑月擲地有聲的允諾。
朗月微微一笑。
正在此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兩人還未看清來者,一道疾如閃電的長鞭便朝著朗月當頭劈下!
朗月躲開的下一秒,雕花木軟榻瞬間裂成兩半。
“江姐姐?”岑月愕然的看向來人,眼中滿是疑惑。
“小岑你沒事吧?”謝重川擋在她與朗月之間,看到人沒受傷便鬆了口氣。
岑月搖搖頭:“你們這是?”
江映柳複雜的看了朗月一眼,道:“他是妖。”
方才在樓下,她腰間的鈴鐺就不斷震動。這探妖鈴可感知周圍妖氣,從朗月出現的那一刻江映柳便有所懷疑。
“他是魅妖。”江映柳冷聲道,“魅妖是一種極為美麗的妖怪,最善蠱惑人心,用外表迷惑欺騙人類。你方才就是中了他的魅術。”
岑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難怪她對朗月從無防備之心,對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答應的極其爽快,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
想來從兩人第一次見麵時,朗月就已經施展魅術了。
朗月站在一旁,並未反駁。
“岑姑娘對不起。”他臉唰一下紅了,聲音有些局促慌亂,“我本名雲幻,和阿姐下山後誤被歹人拐賣,賣到這煙花之地。我是太過擔心阿姐才利用了你........”
幾人聽的一頭霧水,岑月硬著頭皮將那晚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但並未提及那人販子就是薛闌在找的那夥人。
謝重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隻是為何你不早些說出實情,我以為.....”
薛闌勾起嘴角,嘲諷道:“大概是魅術中的太深了。”
狐玉模仿著岑月的語氣:“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幫你~”
岑月臉噌一下熟了,怒道:“閉嘴!”
狐玉笑嘻嘻躲開:“哎你打我乾嘛?這不是你自己說的?是不是薛公子?”
薛闌出奇的平易近人,讚許的嗯了一聲。
“行了,各位彆鬨了。”謝重川及時阻止了這場打鬥,敏銳的抓住重點,“如果小岑沒看錯的話,那敬善寺和這群人販子暗中勾結,還將一隻魅妖留在了廟中?這是為何?”
“太蹊蹺了對吧!”岑月提議,“明日就是敬佛節,不如我們趁此去一趟敬善寺,順便看能不能找到他姐姐?”
雲幻眼前一亮,感激的朝岑月看了一眼:“隻要能救出阿姐,讓我們團聚,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江映柳一向麵冷心熱,收回鎏金鞭,道:“那明日就去一趟敬善寺。”
雲幻臉上劃過一抹喜悅,不停向眾人道謝,甚至在岑月和江映柳的允諾下隨眾人回了太守府。
路上狐玉搖著尾巴:“嘖嘖,我看岑月和江姑娘也中魅術了吧,一個兩個都被迷住了。”
“魅妖雖無攻擊性,說到底也是妖,留他一人在此無人看管,我不放心。”江映柳聽見狐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