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麵色一窒,他方才答應了岑月要幫她保密。
薛闌見他不語,似明白了什麼:“怎麼?她也給你講童養媳的事了?”
“啊是是....”狐玉模模糊糊的應著,隻想趕快結束話題,根本沒仔細聽薛闌說的是什麼,他心道什麼童養媳起八糟的。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薛闌眼底逐漸變得沉黯,他冷冷的扯起嘴角,心道,還讓我保密,結果轉頭自己全抖出去了。
什麼摯友,什麼隻告訴他一人,
他說的果然沒錯,這個人花言巧語,三心二意,滿口....謊話。
*
岑月幾乎一夜沒睡,第二日飯桌上,她惴惴不安的坐在位子上,時不時向二樓薛闌的房門瞥去一眼。
怎麼係統沒反應?難道是還沒徹底咽氣?
她按耐住緊張不安的情緒,告訴自己再等等。
江映柳忽然問道:“薛公子怎麼還沒下來?”
岑月放下筷子,笑得極為勉強,剛想說不如我去喊他,話還未說出口,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他臉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因著出挑的容貌一路走過來吸引了不少人的打量。
岑月傻了眼,見鬼一樣的盯著他,直到薛闌入座,她才佯裝關心道:“薛公子,昨天睡得好嗎?”
薛闌:“還行。”
岑月絞儘腦汁的問:“身體還好嗎?有不舒服嗎?”
薛闌自己都沒察覺到,心底積攢了一晚的鬱氣消散了不少:“沒有。”
岑月麵前笑嗬嗬,心裡把狐玉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家夥不會在騙她吧?
等離開客棧時,她趁著眾人不注意,狀似無意的問狐玉:“你昨天說的那個紅竺真的有毒?”
狐玉:“嗯?我有說過?”
岑月心裡咯噔一下,質問:“你自己說的啊,在河邊的時候。”
狐玉摸了摸後腦勺,哈哈道:“啊那個呀,我隨口一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真有毒嚇你呢。不過它和紅竺確實很像,你下次再看見離它遠點啊。”
沒想到它也是一片好心,岑月瞬間如癟氣的茄子,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不過你問這個乾什麼?”狐玉反應過來問道。
岑月隨口道:“就是問問。”
岑月裝作沒事人一樣上了馬車,搞清是個烏龍後,懸了一晚上的心徹底落地,不知為何她複雜難以言明的情緒竟隱藏著一絲慶幸。
天氣逐漸轉涼,從西陵一路北上,山丘起伏連綿,樹木蓊鬱,水波蕩漾,碧色藍天宛如透亮清澈的寶石,純淨的不含一絲雜質。
謝重川看著遠方嫋嫋升起的縷縷炊煙道:“前麵好像有戶村子,快些趕路說不定能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