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讓他們將這屍體抬去燒掉。
“散了吧,散了吧,最近這段時間晚上就彆出來了,一定要鎖好房門。”
江映柳望著被抬走的屍體,沉默不語。
人群外,一個乞丐吸引岑月的注意。
他瘦削的臉上沾著些臟土,雖衣著破爛,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有精氣神。彆人看到這可怖的屍體都避之不及,直呼嚇人,他臉上卻毫無懼意。
察覺到岑月的視線,乞丐毫不膽怯的對視回去,他敲了敲手裡的碗,用近乎撒嬌的語氣道:“姑娘,賞點吃的嘛。”
人家都伸手要了,岑月也不好意思不給,隻是她摸遍全身都翻不出什麼食物。
岑月摸遍全身,訕笑兩聲:“我沒帶。”
乞丐又朝謝重川道:“公子呢?”
謝重川往他碗裡往了一些碎銀。
乞丐嬉皮笑臉的接過並不斷道謝,待謝重川幾人離開後,他眯眼望著這些人離去的方向,掂了掂手裡的銀子,隨後發出一聲哼笑。
路過一處池塘時,乞丐將那碎銀往水裡一扔。
咚——
銀塊悄無聲息落入水中,水麵上層層漣漪蕩漾開來,引的遊魚驚動萬分。
*
回去的路上,江映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
“村長。”
徐叔一眼便看出她的意思:“江姑娘,不妨有話請講。”
“今早那具屍體確實非人所為,倒像是....妖力所致,此事太過詭異,萬不可掉以輕心。你若是需要,或許我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徐叔這才正視起麵前這位看著柔弱的姑娘。
“多謝姑娘好意。”徐叔道,“隻是這件事我比你了解一點,而且這怪異至極的屍體,我從前便見過。”
“見過?”江映柳回想起方才一些村民的話,道,“可是與那位叫舒子行的人有關?”
徐叔歎了口氣:“正是。”
岑月好奇道:“這舒子行到底是什麼人?和這屍體有什麼關係?”
徐叔捋了捋胡須,看向遠處天際,似乎很不想回憶。
“這個舒子行原先是村裡的一個大夫,那怪異至極的屍體便是出自他手。”
“幾年前,他來到徐家嶺,在村東頭開了家醫鋪。這孩子醫術高超,心地也好,經常免費給一些老人拿藥看病。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他語氣滿是遺憾。
“一切還得從一年前的那場疫病說起。”
“那個時候村裡爆發了一場疫病,病人全身皮肉潰爛,甚至還有蟲子在體內爬,那個時候舒子行免費為鄉親們治病。可惜這病不是說治就能治好的,饒是他拚儘全力救治,還是死了很多人。”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他的藥房裡發現了好多死老鼠。那老鼠和患疫病的人一樣,全身潰爛浮腫,屍體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他平日就喜歡養一些奇奇怪怪的蛇蟲鼠蟻,有人說都是因為他養的毒蟲泛濫,才使村裡爆發瘟疫。”
“村民們一怒之下搜了他的家,卻在地窖裡發現了很多奇怪的屍體。”
謝重川忍不住道:“難道和方才在村口看到的那具一樣?”
“正是。”徐叔點了點頭,“那些屍體渾身纏滿藤曼,形狀可怖,村民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到這,村長痛苦的閉上眼:“這個舒子行犯下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