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跑幾步便死在了薛闌劍下。
刺啦——
劍身被抽出的瞬間,在半空帶出一串飛濺的血珠。
薛闌抬眼掃過其餘被嚇得不敢說話的和尚,淡淡道:“現在還有人怕嗎?”
一排和尚裡沒一個敢應聲的。
薛闌冷笑:“既然不怕了,那就走吧。”
和尚們忙道:“是是是。”
對幾人來說,進山好歹還能博得一線生機,若是敢逃,恐怕下一秒就得死在薛闌的劍下。
風聲嗚咽,宛如厲鬼哭號,薛闌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小時候被餘氏扔在山裡的夜晚,也不知岑月會不會像他那樣害怕。
想到這,他臉色略沉,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可惜孟虎幾人一直在後麵磨磨蹭蹭的。
薛闌眼神冷如冰刀:“你們幾個的腿是擺設?走的這麼慢,既然這麼沒用,不如砍掉好了。”
“彆彆彆。”孟虎雖惱,到底是更害怕他,“可以快,可以快。”
他大喝一聲,順帶著發泄一番被薛闌訓斥的怒火:“都他娘的給老子走快點,沒聽見薛公子發話了?!”
“是是是。”
幾人速度快了不少,在林間走了大半天也沒看見岑月的身影,眾人心中不約而同浮現除一個念頭:這樣子多半是凶多吉少。
孟虎看了看前方薛闌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凶狠的光,他腿上綁了一把匕首,待會就趁薛闌不注意,從背後偷襲將他解決了。
他遞給馬同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馬同跟了孟虎這麼多年,一眼便知他要耍什麼心思放什麼屁。
隻是薛闌如此狡詐謹慎,武力又遠遠在他們之上,他有心勸大哥再等等,孟虎憋了一肚子火,根本管不了這麼多,他手偷偷向下伸去,還未摸到那冰冷的刀鞘,便聽身旁的手下倒下去,發出一聲慘叫。
那手下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根藤曼纏住了雙腿,眨眼間,人就被拽出去幾米。
其餘人頓時嚇作一團,眼睜睜看著同伴被越拖越遠。
“大哥,我們不去救嗎?”有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蠢貨!”孟虎罵道,“你要是嫌命長,就去!”
那人頓時噤聲,不說話了。
薛闌若有所思的看著藤曼離去的方向,立馬追去,他回頭冷颼颼看了孟虎等人一眼,幾人隻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待他們趕到時,那先前被拖走的手下已化作一灘血水,沾著肉渣的白骨被丟棄在一旁,有人被嚇得麵色慘白,當即吐了起來。
薛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直到發現周圍除了這一具並沒有什麼新鮮屍骨,他才緩緩鬆了口氣。
“去死吧!”
孟虎大喝一聲,趁其不備舉著匕首向薛闌刺來,豈料薛闌一個側手,便被他落了空。
薛闌抓住他的手腕往下狠狠一下,哢嚓一聲,腕骨斷裂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可聞,孟虎控製不住的發出連連慘叫。
身後原本已吃飽喝足歇息的妖藤聽到動靜,再次活躍起來,它悄無聲息的勾上馬同的衣帶,將人死死纏住拖拽,其他幾人也未能幸免,數道藤曼齊發,輕而易舉捉到了送到家門口的獵物。
孟虎臉上滿是驚慌,他轉身要逃,卻被纏住胳膊,掙脫不得。
薛闌不知何時站到了周圍樹枝上,他半邊身子被籠罩在樹蔭之下,睥睨著底下孟虎掙紮求生的窘迫之態,眼底冷光乍現。
孟虎急得滿頭大汗,伸手去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