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看他臉色發白,以為他又不舒服,歎了口氣:“還好這次季行舟沒事,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哦還有,我和誰說話,又和誰交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薛闌臉色一僵,隨即眼底劃過一絲狠厲,淡淡道:“如果我忍不住想殺了那些人呢?”
“忍不住?”岑月驚恐的看了她一眼,“不行,必須忍住,不然我會生氣。”
薛闌垂眸溫和的看著岑月,他似乎覺得這是個無理的要求,不甘的喃喃道:“你為什麼不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呢?放在我身上,然後隻看著我不就好了?”
岑月覺得這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受了一肚子氣的怨婦,而在薛闌的控訴中,她就是那個花心丈夫。
薛闌的話像一條毒蛇,她感覺心突然像被撓了一下,毒液緩緩滲透,心間一陣酸脹酥癢。
“難道要把你身邊的人清理乾淨,你才能看我一眼嗎?”
岑月窺探到少年眼中令人膽寒的狠決,嚇得一個激靈,薛闌遠比自己想的更瘋狂。他不會真乾的出來這事吧?
“你不是想讓我喜歡你嗎?”岑月狡黠的笑了笑,審視著他,“想讓我喜歡你,也不是沒可能。”
薛闌眼神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岑月強裝鎮定的說:“看你表現。”
此話一出,薛闌呼吸都變輕了許多,他麵上帶著小心翼翼而又討好的神色,同時長睫因為巨大的喜悅而微微顫動。
岑月彷佛找到了拿捏他的辦法,質問:“那你現在能忍住了嗎?”
薛闌臉色生硬:“可以。”
岑月:“以後也不會再像今晚一樣算計彆人了吧?”
薛闌:“.......嗯。”
“很好。”岑月爽快道,“走吧。”
薛闌乖巧的跟著她身後,覺得今晚發生的切都有些不真實,明明前一秒他還如跌入深淵一般,心如死灰,下一秒又仿若衝上雲端,被岑月突如其來的話砸的久久回不過神。
*
經曆了這一遭變故,眾人都警惕了不少,索性後麵的路程一切順利。
幾天後,他們終於安全到達了臨都。
狐玉將頭探出,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臨都街景,原以為西陵已經夠繁華熱鬨,卻不想比起臨都還是差了一些。
寬闊整潔的臨都道上酒肆樓閣矗立,街市香袖揮盈,裡坊遍地,處處茶霧煙氣升騰,喧囂沸騰。
唯有岑月一副魂不守舍,惴惴不安的樣子。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她瞟了薛闌一眼,深知在臨都的日子斷然不會太平。事實上,在原著裡薛闌這個人物此刻才剛出場,由於不是主角,作者對他的介紹也是草草幾筆帶過。
岑月能掌握的消息少之又少,她隻從係統那得知,這臨都便是薛闌的喪命之地。
薛闌的身世,死因,種種謎團如迷霧一樣,在岑月心頭揮散不去。
季行舟與眾人彆過回宮去了,臨走前他特意邀請岑月等人來參加太後的生辰宴。
狐玉雙眼放光,他從小便聽族裡的長老說皇宮乃是天底下最華麗漂亮的地方,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進宮去看看。
“真的可以嗎?”
“當然。”季行舟點頭道,“各位都是我的朋友,朋友來家中做客有什麼不可以呢?”
江映柳眉頭思索,一副糾結的模樣,如今她已將謝重川平安送至臨都,任務完成,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謝重川不肯放過這個讓江映柳留下的機會,滿懷期待的說道:“映柳,不如你也一起來吧?”
“是啊。”岑月附和道,“江姐姐你何必著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