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
薛闌若無其事道:“喝杯茶吧。”
岑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接了過去。
“你們發現沒有?”狐玉忽然神秘兮兮道,“好多姑娘都在偷看謝大哥。”
江映柳一愣,抬眼掃掃周圍,果真如狐玉所說,不少年輕姑娘都在羞澀的打量著謝重川,有的麵上還掛著一抹酡紅。
她移開眼不再去看,忽然覺得心口像被堵住一樣難受。
狐玉一副看熱鬨的姿態:“這謝大哥真是好福氣啊。難道這臨都的風水養人,姑娘們怎麼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江映柳聞言,眉頭皺的更深。
狐玉繼續道:“公子們長得也都白白淨淨的。”
聽他這麼一說,岑月的眼神開始飄來飄去。
薛闌見狀,臉色微沉,毫不客氣的打翻了麵前的茶壺,茶水潑出,濺了他一身。
岑月猛然回過神,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薛闌解釋:“茶壺太燙,沒拿穩,不小心打翻了。”
一旁的宮女見狀急忙遞上手帕讓他擦擦。
不知誰喊了一句“太後來了”,喧囂的人群忽然安靜下來,緊接著一聲公鴨嗓拖著冗長的語調喊道
“皇上駕到——”
“太後娘娘駕到——”
眾人紛紛朝門口看去,隻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頭發高高挽起,紅唇豔麗,眼睛微微上挑,看上去很不好惹。
令岑月驚訝的是,她竟然走在季行舟前麵,季行舟安靜的跟在女人身後,好似早已習以為常。
壽宴上不斷有人起身說著恭維好聽的祝賀詞,到後麵岑月等人都聽得耳朵快起繭子,狐玉打了個哈欠,失望道:“沒想到這麼無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謝重川無奈的笑了笑:“宮廷宴會一向這樣,無聊的很。”
高台上太後也看上去興致泛泛,她竭力維持著表麵的端莊優雅,對季行舟道:“皇帝,不是說國師給哀家準備了一份驚喜嗎?”
季行舟:“母後,現在要看嗎?”
太後:“讓他去準備吧。”
不多時,風涼玉入場,狐玉眯了眯眼,挑剔的打量著他:“這就是要搶謝大哥飯碗的國師嗎?”
這聲音屬實不算小,謝重川嚇了一跳。
風涼玉似有所感,朝幾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眼底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觸電般的收回目光。
幾個小太監抬來一架古箏,放在風涼玉麵前。
風涼玉一甩袍袖,從容入座,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琴弦,琴音泠泠,如山澗清泉從賓客們耳畔流過。
正當眾人都沉浸在琴音中時,有人指著藍天,驚呼一聲:“那是什麼?”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天際無數密密麻麻的飛鳥揮翅朝這邊飛來。
這些飛鳥尾羽五彩繽紛,它們極有秩序的排成一排,隨著琴音的旋律在空中飛舞,旋轉,躍動。
人們驚訝的合不攏嘴,饒是見慣了世間奇景的太後也不免為此驚歎:“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那琴音或激昂,或平緩,如昆山玉碎,又如芙蓉泣露,直到彈完最後一個琴音,飛鳥忽而變換陣勢,在空中擺出一個碩大的壽字。
風涼玉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