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買下來了?”岑月驚呼。
薛闌低低嗯了一聲,有些討好的說道:“送你的。”
他小心翼翼的將手鏈戴在岑月手腕,原本打算在太後壽辰那日給她,後來又在宮門口碰到那個人,他一時恍惚,竟忘了這回事。
今日才特意過來送她。
岑月啞然的看著金光璨璨的手鏈,詫異薛闌哪來這麼多錢,而且這東西這麼貴,她還沒到可以心安理得接受薛闌東西的那一步。
薛闌看出她的猶豫:“如果過意不去,不如你也送我一個東西好了。”
岑月眼前一亮:“我還真有個東西!”
她興衝衝去翻自己的行囊,之前在上京時薛闌曾掉了自己的耳鑽,她後來又跑去買了一副,說要送他一來二去竟然忘了。
“你在找什麼?”薛闌狐疑問道。
岑月將行囊全部攤開,得意的拿起那對耳鑽:“找到了。”
“之前你那個丟了,我又買了一副想送你來著,要是今日你不來找我,恐怕我還想不起來呢。”
“給我的?”薛闌有些難以置信,他眸光微閃,那時自己因幼時經曆惱羞成怒,一氣之下下扔掉了耳鑽,沒想到岑月後來還去買了一副。
“你戴這個很好看,之前那副丟了實在太可惜。”
說到這,岑月狡黠一笑:“之前不是還想討好我嗎?那就戴上這個,你也知道我喜歡漂亮的人對吧?”
她發覺自己真的是越發膽大了,竟然敢對薛闌說出這種話,岑月心底隱隱興奮,莫名還有種到花樓調戲小倌的既視感。
薛闌接過她手中的耳鑽,像生怕客人不滿意,下一秒甩手就走的姑娘一樣,無條件答應著她的要求。
“好。”他垂眸道。
岑月這個意思,是可以喜歡自己嗎?
沒想到他真同意的岑月唇角的笑容逐漸變態,她竭力克製,卻聽薛闌拿起桌上一本書,好奇道:“這是什麼?”
她方才為了找東西,把包袱全部攤開,裡麵的東西全散了出來,那本一直被她塞到包袱角落的書也赫然躺在桌麵上。
“頭牌必須掌握的一百零八種姿勢......”
岑月麵色大變,伸手去奪,當時在極樂坊如煙硬塞給她這本書,她回來後便壓在了包袱最下麵,竟是忘了這回事!
縱使她速度再快,終究慢了一步,薛闌已經翻開,裡麵一幅幅令人麵紅耳赤的春宮圖就這麼□□的展現在兩人眼前。
她一把搶過,啪的將書合上,再抬眼時對上薛闌充滿探究驚訝的眼神。
岑月臉噌一下燒起來,立馬道:“我沒看過。”
她手忙腳亂的將桌上東西收拾起來,隨便尋了個借口將薛闌打發出去。門一關,岑月猛地撲到床上,尷尬的一頭撞進被子裡。
薛闌隱約聽到屋內傳來哀嚎,他彎了彎唇角,耳廓微紅,隨後挑笑走開了。
*
次日一早,眾人在前廳用飯,一頓飯都快吃完了,也沒見謝重川露麵,岑月低頭吃飯,剛坐下時,她看見薛闌便想起昨日那令人尷尬的事,於是儘量躲避兩人的視線交流。
薛闌神色如常,倒是隻不過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和平日不同的意味,就像是....迫不及待要博得關注的樣子。
岑月一愣,眼神落在他耳側,才發現他已經戴上了昨日送他的耳鑽。
一點豔紅,讓原本蒼白冷冽的少年多了幾分生動雅致。
她就說了,皮膚白,戴這種話紅色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