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薛闌頓時不滿,他嘴角挑起譏笑的弧度,剛想反駁便聽岑月肯定道:“好看,好看呀。”
他胸腔的火立刻熄了下去,低眉順目,順從的嗯了一聲。
攤主:......方才我說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聽到岑月的誇獎,薛闌心情大好,付錢時還多給了一些。他將那一小張畫像遞給岑月。
岑月:“給我?”
薛闌若無其事道:“放你那吧。”
岑月並沒多想,小心翼翼折好放進了隨手攜帶的荷包裡。
“哎閃開!閃開!彆擋道!”
鬨市上驀地傳來一聲男人的嘶吼,兩人抬頭望去,隻見一輛馬車正急速駛來,駕車的男人一邊揮舞長鞭,一邊嗬斥眾人躲開。
兩側行人匆匆退到一旁,一婦人牽著手中幼女,呆愣愣站在道路中央,似是被嚇得失了神,竟一動也不動。
男人大罵一聲,拉住馬頭往一側偏去,方才給薛闌畫肖像的攤主大驚失色,站起身就往薛闌身後躲。
他眼睜睜見馬車從離自己不到幾米的地方閃過,砰的一聲撞上了一旁的菜攤。
“好險好險。”
一聲巨響之後,鬨市轟然安靜下來。
薛闌盯著眼前的馬車,眼神冰冷,這馬車差一點就撞到了岑月。
馬車內隱約傳來男子痛苦的□□,緊接著就是女人憤怒的嗬斥:“混賬!怎麼回事!”
她憤怒的掀開車窗外的紗簾,那張臉猝不及防再次出現在兩人麵前。
是她。
幾人僅相隔幾米,岑月看的比上次更為清晰,這一次女人也注意到了他們。她隱含怒火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瞬,接著又落到一旁的薛闌身,女人明顯一愣,彷佛被定格般,眼底劃過一抹不可思議。
她怔怔的盯著薛闌,直到車夫的求饒聲和車內少年的□□要她拉回現實。
女人收回視線,顧不得訓斥車夫,皺眉催促道:“快走吧。”
車夫忙不迭送的調轉馬頭,飛速往城外駛去,臨走時她忍不住再次回頭,轉眼馬車已跑出十幾米遠,少年的身影已變得逐漸模糊,可那張麵孔卻死死映在她腦海中。
“母親....”
一會的功夫,少年渾身已被汗水浸透,他麵龐蒼白,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磨難痛楚。
女人回過神,抓著他的手,心疼道:“乖,再堅持一會。”
她雖輕撫著少年的背脊,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思緒卻明顯不在這。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女人的手竟在微微發抖。
少年唇齒溢出的痛聲將她拉回現實,她輕聲道:“阿祈,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我看到你....”女人猛地止住,喃喃道,“我看到他了。”
祈安其實並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他意識沉浮,過了許久才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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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
岑月將草藥攤在桌上,指揮著說道:“把這些各裝一部分進去,像這樣縫起來就行。”
她將縫的歪七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