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闌看著她臉上遮掩不住的失落,心中驀地生起一股衝動:“等等。”
他眼眸幽深,一字一句道:“你想知道的話,我當然會告訴你。”
“真的?”
“嗯。”薛闌垂眸道。
他將懷中的玉佩遞到岑月手中:“我自小被人收養,養母受人之托,收了些錢財,才願意將我留下。”
提起餘氏時,薛闌眼中閃著幾分寒光。
“聽她說這枚玉佩當時就被塞在了我的繈褓中,或許是親生父母留下的。”薛闌輕咳了一聲,避重就輕道,“後來我又被師傅收養,曾暗中找尋過親生父母的消息,隻可惜一無所獲。”
“後來還是師傅臨終前告訴我,這玉佩乃是臨都薛家之物,就像你說的一樣,這花紋配飾是薛府特用的。”
聽到這,岑月忽然有些心虛。
薛闌並未注意,他特意跳過了一些並不想讓岑月知道的事情,幸運的是岑月並沒有過多詢問,這讓他不禁鬆了一口氣。
“薛家同輩中隻有薛衡一人,且玉佩這種東西,除非是關係親密之人,一般不會輕易送給旁人吧。”岑月道,“若無意外,薛衡極有可能是你的父親,而和他關係匪淺的那個女人,是你的.....也說不定。”
話說的雖不清楚,薛闌卻聽的明白。
他眸色沉沉,那個女人將他丟棄,不聞不問十幾年,即便知道她的身份又如何,他何必再到人跟前去討人嫌。
岑月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麼,咬著唇說道:“當年薛家遭受滅頂之災,將你送走興許也是一種保全之策。”
“岑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薛闌輕笑道。
岑月目光閃躲,低低嗯了一聲。
薛闌眼中笑意漸盛,心中籠罩的陰霾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驅散了大半。
此時京郊外
白馬寺黃牆灰瓦,氣勢恢宏,外有層層翠林修竹遮掩,廟內佛音悠悠,空靈悅耳。
僻靜的禪房內,女人跪在蒲團上,對著桌案上的佛像雙手合十,正虔誠祈禱著什麼。
身後緊閉的門傳來吱呀一聲響,女人眼睫一顫,緩緩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來人。
“阿祈怎麼樣了?”她忙不更迭的問道,想起方才少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