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實在看不慣他們兜圈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不懂你們說話呢?”
季行舟:“這幾個月頻繁有工人失蹤,怎麼找都找不到,加上最近經常有工人溺斃,重川懷疑這些人是掉進了臨江裡。”
風涼玉笑得有些古怪:“一百多個工人怎麼可能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掉了進去。他們是不想服役所以逃跑了吧。陛下,工人們乾活一個不留神掉進水裡也是常有的事。”
謝重川不讚同他的說法:“可是這江確實古怪,我問過幾個工人,這水有時候古怪的很,像是能把人吸進去,逃都逃不掉,若是被人發現,從掉進水裡到溺斃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若真如你所說,一百多個人,水底為何打撈不出一具屍體?”風涼玉淡淡道,“昨天大人派人撈了一天,結果不還是一無所獲?”
謝重川:“這正是這件事的古怪之處,明明掉進去了,為何撈不出屍體?”
狐玉:“難道.....水底有什麼東西,把人給吃了?”
他語氣陰森森的,聽的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映柳朝水麵看了一眼:“是與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季行舟表情複雜,若這水裡真有什麼東西,恐怕會影響整個運河的進度,說不定南北通商的計劃還會毀於一旦,但是他又不能不顧百姓的安危。
“那就聽江姑娘的,重川你去找艘船,我們去看看。”
薛闌一向是與自己無關的事便懶得給半分眼神,整個過程他就站在一旁,冷冷盯著季行舟,生怕他靠近岑月一步。
一聽要坐船,岑月明顯來了興致。薛闌眉頭微皺,眼中浮現些許痛苦的神情。
岑月見狀,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
少年眸光微閃,嘴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線,並未反駁她說的話,岑月讓他坐下,一臉擔憂的盯著。
“要不要喝點水?”
“好。”
季行舟迎麵走過來,不解道:“岑姑娘,這麼急急忙忙的乾嘛去?”
薛闌收起那副可憐的模樣,看向季行舟的眼神彷佛帶著根刺:“我不舒服,她去給我找水了。”
季行舟:.......我就不該問。
他上下打量了薛闌一眼:“你怎麼了?”
“我沒事。”薛闌不客氣道,“你滾遠點,彆靠近她就好了。”
季行舟身為皇帝,還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以至於在聽到薛闌讓他滾的那一瞬間,他腦袋空白,急紅了臉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要不是岑姑娘救過我的命,就憑你方才的不敬,朕就可以砍了你的腦袋。”
薛闌敏銳察覺到什麼:“你喜歡岑月,不會是因為她當初在河邊救了你一次吧?”
季行舟聽到這話,登時不說話了,他丟下一句朕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而後甩手離去。
他雖未承認,薛闌卻看的明白,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壓下眉間戾氣,當初就該讓季行舟死在河邊,以絕後患。
另一邊,狐玉蹲在河邊,試圖找出水麵底下的怪物。
“不怕掉下去嗎?”
狐玉回頭,見風涼玉站在身後,不滿的看著他,風涼玉警告道:“不想死的話,就離河邊遠點。”
狐玉:“這位國師要耍官威找彆人去,管天管地管我頭上來了?你誰啊你?”
風涼玉並未與他一般見識:“總之,我提醒過你。”
謝重川不知從哪找了艘大船,讓工人們停下手中的活休息去了季行舟帶著眾人上船,由於薛闌不舒服,岑月就留在了岸上。
風涼玉在看到謝重川身後的狐玉,臉色一沉,他壓抑著怒火:“不是說讓你離遠點嗎?”
狐玉最是喜歡熱鬨,聽到這話當即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