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小白臉(2 / 2)

“我不知道啊,我猜的。”岑月裝出一副糊塗的樣子,她將麵往薛闌跟前推了推,“嘗嘗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薛闌正要拿起筷子,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製止道:“等等,差點忘了,你還沒許願!”

許願?

薛闌漆黑的眸落在岑月身上:“現在我沒什麼願望了。”

“怎麼沒有?我替你許願吧。”岑月瞬間急了,雙手合十道,“希望薛闌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薛闌聞言一愣,這願望聽著有些耳熟,他忽然想起在敬善寺時,岑月曾對著大殿裡的佛祖許過這個願望。

他心中驀地湧上一股暖流,看向岑月的眼神越發熾熱。

“好了,可以吃了。”

聽她這麼說,薛闌夾了一筷子細細品嘗起來。他吃的很認真,似乎在品嘗什麼很珍貴的東西。岑月就坐在對麵靜靜看著,臉上不禁浮現一抹愁緒,距離原著中薛闌死亡還剩短短幾個月,也不知道時間還能不能來得及。

岑月清楚,即便她帶著薛闌離開了臨都,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在那一切發生之前,儘力補救。

*

幾日後便是清明節,雁度寺離揚州太遠,薛闌無法親自去懷度墳前掃墓,便在院中點了幾炷香,和岑月一起往火盆裡燒紙錢。

鐵盆裡火苗四竄,頃刻就將那一張紙紙錢燒成灰燼。

即便薛闌沒說話,岑月也明顯的感受到他平靜的眸中湧動的那一抹悲傷,她看過薛闌的記憶,知道這個師傅在薛闌心裡的地位不一般。

於薛闌來說,師傅已成為超越親人的存在。

不,師傅就是他的親人。

師傅教他讀書習字,明理知事,在他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也不曾放棄過他,恐怕沒有師傅,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想到這,薛闌忽然道:“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去給師傅掃墓,我離開雁度寺前特意去他墳前打掃了一番,這麼久過去了,若是沒有人去看他,墳前不知得長多少草。”

岑月忍不住道:“難道你師傅沒有親人嗎?”

薛闌搖了搖頭:“不過師傅以前說過,他有一個看著長大的同門師弟,但是後來那師弟離開了,連師傅去世的時候都沒出現過。”

他說這話時神情隱約不滿,似乎在為懷度打抱不平。

岑月聽到“師弟”二字,當即麵露鄙夷,但是她隱藏的很好,薛闌並未發現。

“再給薛衡燒點吧。”岑月往他手裡塞了把紙錢,“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掃墓呢。”

薛闌淡淡道:“謝重川會去的。”

“那不一樣。”岑月道,“你是你,謝大哥是謝大哥,再說謝大哥父母都去世的早,要給這麼多人掃墓,他忙的過來嗎?”

薛闌最終還是接過了那遝紙錢燒了。

“小岑姐姐在家嗎?”一個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男孩眨著紫葡萄般明亮的眼睛,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小孩。

岑月看到來人頓時笑了:“在家,你們都進來吧。”

幾個小孩略帶羞澀的走了進來,看到桃樹下的秋千眼睛頓時亮了,岑月大手一揮,讓他們隨便玩。

薛闌盯著那些小孩,語氣頗有些不善:“這群小鬼是誰?”

“昨天一起玩的小孩,我說家裡有秋千,他們想玩便找過來了。”岑月恍然大悟道,“哦對,你好像不喜歡小孩是吧。”

“他們不一樣,都是聽話的小孩。”

這些小孩開始還有些生分,慢慢的逐漸放開了,在院子裡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薛闌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有人來打擾他和岑月,看在對方是小孩的份上,他勉強忍住了。小孩們玩上了癮,一連兩天都來這裡報道,岑月帶著他們蕩秋千,玩木頭人,幾乎沒有什麼時間理薛闌了。

薛闌隱約有些不滿。

這日小孩們將岑月拉出去,說要帶她去看鬥螞蚱,薛闌縱使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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