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見慣了流血和死亡的野狗,但望月卻是誤入黑暗世界的光明下長大的孩子,望月見到死人是會害怕的。
滾滾熱意從交握的手掌處傳遞過來,望月低下頭掩蓋了下臉上微微的紅色,她露出一個淺笑,溫聲道:“沒關係的中也,我從小就有著穿透萬物的白眼,死人、甚至是更可怕的場景,在生活中我是避不開的。對這些我雖然不能說已經習慣了,但我也已經不再害怕了。”
她歎了口氣:“……我隻是感傷一個生命的逝去。”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但專業的醫護人員來到現場後也給出了和望月同樣的結論。
“怎麼會……美奈子!”與死者一同過來的男人這才知道出事的是禦田美奈子,聽到死訊後他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咖啡廳內出現了命案,那麼在咖啡廳內的人自然一時間都走不了了。
胖胖的目暮警官和高瘦的高木警官來到了現場。
目暮警官走到事發處時尚未觀察線索,卻先忍不住斜睨著毛利小五郎感歎了一句:“毛利老弟,你又在這裡啊。”
毛利小五郎頓時臉色一黑變得氣呼呼的:“目暮警官你這是說什麼呢,案件又不是我做的!”
“啊,我當然相信你不是凶手。”目暮警官很是平和地說,然後語氣複雜地小聲說了一句,“隻是你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幾率有點太大了吧。”
“喂喂,我也不想的啊!”毛利小五郎脾氣不好地抗議道。
“嘛,不說這些了。”目暮警官從高木警官手中接過了偵查報告,“死者是禦田美奈子,死因是被壁櫃中墜落的咖啡機砸中後腦而當場去世。”
“唔,壁櫃在哪裡,帶我去看一下。”
麵色慌張的服務生帶著目暮警官走了一圈現場。除此之外,目暮警官還去了躺臨近現場不遠的洗手間。
案發之處在一條狹窄的走廊上,僅能容許兩個人走過,除了高處的壁櫃就隻有一個洗手間,剩下的都是結實的牆壁,而禦田美奈子出事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麼看起來,很像是因壁櫃內的咖啡機安放不當而導致的意外事故呢。”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
“不會的,本店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咖啡廳的經理連忙說道,從他急切解釋清楚的樣子也可以看出他們是多麼想擺脫管理不當而意外殺死顧客的陰影的,“雖然我們將新購置的咖啡機放在了壁櫃裡,但我們店的的壁櫃平時都會有小鎖鎖住的,這也是為了防止這種意外發生的。”
但是事發現場的壁櫃……並沒有掛著鎖,甚至也沒有掉在附近。
“說起來,店內有監控嗎?”目暮警官試圖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案件。
但遺憾的是,事情沒辦法像目暮警官希望的那樣簡單處理掉。
咖啡廳經理有些汗顏地說:“那個,因為洗手間在附近,所以走廊的後半部分不在監控範圍內。”
“我就猜到不會這麼輕易解決……”目暮警官也沒沮喪,他又問道,“那會不會是你們店的員工就忘記上鎖了呢?”
經理又解釋道:“那也是很難的,因為我們都有要求員工一定要鎖著壁櫃的。而且我們的壁櫃平時都有鎖著的,大家取了東西都會習慣順手鎖好壁櫃。”
蹲在地上的柯南忽然嫩聲嫩氣地說:“誒,這個咖啡機的電線卷卷的,好像打了個結呢。”
他滿臉好奇地問:“店員姐姐,你們會把咖啡機的電線打成這樣的結嗎?”
“喂,小孩子不要動現場的東西啊。”目暮警官先是這麼說了一聲,然後俯下身看了一眼柯南說的地方,“唔……確實呢,這裡有個圈像是之前纏著什麼。”
目暮警官側身問咖啡廳的人:“這是你們做的嗎?”
“不,當然不是!我們放在壁櫃的咖啡機都是新購入的,我們怎麼會把電線繞圈打結做這麼奇怪的事情,一定是凶手留下的痕跡!警官,這絕對不是我們店內員工的失誤,是有人故意謀殺!”咖啡廳經理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將事情從咖啡廳上引走。
有關謀殺的猜測一出,店內的氛圍頓時沉重了一分。
“謀殺嗎……”目暮警官抱臂歎了口氣。
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這裡是途徑洗手間的必經之路,我從坐下後看到這出入過很多人,可最後偏偏死亡的是禦田小姐。如果是謀殺的話,能把時間控製的這麼精準,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那肯定是要一直注意著這裡才行。”
目暮警官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麼說,頓時拍板道:“那就把案發時在咖啡廳的所有人都帶來問話吧。”
——於是,這就是太宰望月和中原中也和其他人一起站在警察麵前的原因。
“毛利老弟,接下來也拜托你努力推理出凶手了。”目暮警官對毛利小五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