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冬季。
看起來他們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但是,外麵的街道上行駛著的比上個世界更有年代感的車輛,太宰望月就已經知道她是妄想了。
回過去她跟中也說的什麼?
【“隻要等待就行了”“希望彆出什麼意外了”】
於是無意識間fg樹起,太宰望月忽略了一個問題——她,不知道原世界的坐標點,所以理所當然的,她……連接錯世界了。
不過走錯世界的衝擊力顯然沒有眼前這個詭異的場景的衝擊力大。
雖然白眼見慣了死亡和實體,但猛地見到這種場景,太宰望月掩住嘴壓下了驚呼聲,而中也已經擋在了她麵前,麵色十分戒備。
下一刻,突然降臨的令咒如同引信一般十分巧合的把這個念好了咒語的魔法陣點燃了。
這個隻差臨門一腳的魔法陣再度被注入魔力,發揮了它原本的用途——召喚英靈。
不過,這位被召喚來的“英靈”顯然又是一次規格外的例外。
魔法陣中亮起的光芒帶來了一個高挑纖瘦的身影,頂著高級厭世臉的青年身著黑色長風衣,布料是連歐洲的王室都會羨慕的高級材料,長長的圍巾是如上任首領一樣的戴法。
“Sevant,Assasin……彆的還需要我介紹嗎?”太宰治聲音冷淡地說。
“尼、尼桑???”太宰望月驚呼一聲。
沒錯,眼前的青年自然就是望月的哥哥、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繼任了森鷗外位置的太宰治。
被聖杯召喚過一次的望月自然認出了聖杯召喚的氣息,不過,治哥會被聖杯召喚過來實在是叫人大吃一驚,明明他們的世界並沒有魔術因素的存在。
而且……
尼桑怎麼變成了厭世臉???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尼桑到底受到了什麼打擊???這看起來就像是對人世無牽掛活脫脫是要自殺的厭世臉啊!!
還有這手臂脖頸露出來的繃帶……尼桑這是怎麼了!?
太宰望月倒吸一口氣,緊張地連曾經想過的黑化報複尼桑的設想都忘了,頓時眼淚汪汪的好心疼尼桑,她深深奇怪他們離開後尼桑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又或者是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
要是中原中也知道了望月的想法,一定會按著額頭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來。
他該怎麼和望月解釋呢……太宰這家夥本來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自殺愛好者,繃帶什麼的也就是在望月麵前的時候沒纏過,這家夥從他認識他起就是這種打扮,根本不是因為他們的失蹤才“性情大變”的。
而且……這世界上沒人能欺負的了太宰,這個渾身的細胞都刻滿了心機詭計的家夥隻有他算計彆人的份,不會被彆人算計的,更彆說被彆人欺負什麼了。
太宰治輕聲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望月的話,他看了看四周寒磣的環境很快就冷淡地收回打量的目光。驀地,他視線定格在親密地站在一起的望月和中也身上,重點落在兩人十指相扣牽著的手,眼睛一眯,瞬間露出了無比險惡的表情。
“呀,中也——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段時間對彆人的妹妹做了什麼嗎?”他挑著眉陰陽怪氣地說。
望月與中也:“——誒?”
太宰望月和中原中也低頭一看他們無意識間牽著的手,在太宰治的目光下牽手的部位頓時像是被火烤了一樣炙燙無比,就像是被家長捉到現行的早戀中學生一樣瞬間爆紅著臉裝作若無其事地分開來。
太宰望月憋住一口氣臉頰漲得鼓鼓的,一瞬間連自己跟中也告白的記憶都回憶起來了……之前沒有治哥在她真是啥都沒顧忌、啥都敢做了啊!
中原中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不對!我和望月有什麼關你什麼事!這種事情你還管你是變態嗎?!”
這個十幾歲就開始頻繁和年長大姐姐約會的家夥有資格說他?!
“————哈?我剛才仿佛看到一個蛞蝓在恬不知恥地大聲嚷嚷呢!”……剛才的高級厭世臉簡直像一個錯覺,太宰治瞬間變成了六歲都不到的超級幼稚表情,對著中原中也擠眉弄眼,“真是不負責任的乾部,逃避港黑的工作不說,竟然還去招惹彆人家的妹妹……真是喪心病狂的蛞蝓!”
“喂!你這個青鯖魚在說什麼呢?!”自從太宰治成為首領後就很少喊過的外號再一次從中也口中蹦了出來,中原中也額角蹦出了一個鮮明的十字,臉頰和眉梢跳動起來,表情和太宰治是如出一轍的針鋒相對,“又不是我想離開的,而且,我和望月就算談戀愛也和你沒關係吧!”
太宰望月左看看尼桑,右看看中也,心虛又糾結地撓撓臉頰,有點不知所措。這時候的太宰望月還沒意識到這種情況在將來會變成常態一樣頻繁發生,而現在的望月還沒有未來自己那份千錘百煉後的冷靜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