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偽裝起情緒來沒人能看出來,比如現在,他一本正經地逗望月,誰就都沒發現他隱藏的惡作劇心思:“望月是在委屈嗎?誰給望月委屈了呀?是這個世界嗎?”
太宰望月一抹眼淚點點頭:“就是它們。”
太宰治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話的主語單複數問題,聽到她的話頓時表情同仇敵愾起來,同樣用氣憤的語氣說:“那可真是好可惡呢!望月根本沒有做壞事呀,望月是個好孩子。唔,作為尼桑的我發誓過不能讓望月受委屈——既然這個世界給望月氣受,那麼我們毀掉它們來出氣吧!”聲音認真,細品還有些陰翳。
如前麵所說,太宰治偽裝起情緒來沒人能發現不對,比如某位遠阪家家主就當真了,尤其這個Assassin一直給他隱隱帶來警惕的感覺,他就更沒有對他的話掉以輕心了。
……原來Assassin的願望是要毀滅世界嗎?……這個男人,果然很可怕。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警惕,中原中也就一臉牙疼地阻止了太宰治的胡說八道:“喂太宰,你彆胡鬨了……望月醉了你也醉了嗎?你就算是想喝酒精自殺也彆拉著望月。”
太宰治那認真的表情頓時一變,露出一個孩子氣的表情回懟中也:“呀,中也,這是兄妹之間溫馨的家庭談話哦,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中原中也不吃他這套,嗤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望月是會當真的嗎?”
真的被騙過去的遠阪時臣:……說真的,一個作家能有這麼黑暗的氣息嗎?這令人戰栗的氣勢不像是個普通人的範疇,倒像是什麼黑暗勢力的首領,久居上位說一不二,手段狠辣,強勢又可怕。
太宰望月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思考了下,然後抬頭道:“毀滅世界?那我用金輪轉生爆吧,開最大那種,可以把地球切成兩半。”語氣小興奮著用握劍的姿勢舉起了一隻手——如果忽略了出現在空中的四枚漆黑求道玉,那真的隻是平平無奇的舉起了一隻手。
中原中也不知道金輪轉生爆是什麼樣,但他本能地感覺到了急劇上升的警惕感。
“——隻是開玩笑哦,望月不能毀滅世界。”太宰治平靜地握住了望月舉起來的手,他雖然瘦削,然而手掌卻可以完全包住望月的拳頭,輕輕把她的手拉了回來,“金輪轉生爆也禁止使用。”
太宰望月手臂被拉下來,求道玉卻沒消失,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它們就這樣子……那我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做了呢!”她氣哼哼賭氣道。
太宰治微笑著勸誘說:“但是如果它們怎麼想你就怎麼做,那不就是如它們所願了嗎。”
太宰望月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不能讓它們如願!”求道玉消失了。
世界毀滅危機解除x2
太宰治獎勵地摸摸望月發頂:“真乖。”看來醉酒後還是講道理的,以後知道怎麼處理了。
被誇獎的望月嘿嘿直笑。
中原中也有些頭疼,想勸望月先回去睡覺。
“……抱歉,雖然這個問題有些逾越,但我不得不詢問以下這個問題”圍觀了許久的遠阪時臣滿臉嚴肅道,“——幾位的願望,是否為毀滅世界?”
太宰治三人沉默了。
中原中也忍不住斜眼去看太宰治,叫你開玩笑,人家給誤會了吧!
太宰治淡淡道:“我的願望為何與你無關,不是任何危害世界的願望,你大可以放心。”
遠阪時臣沉吟著,在思索要不要相信這話。
太宰望月忽然好奇地看向治哥:“尼桑,你也有願望嗎?”不是違規過來的嗎?
中原中也心道,那家夥能有什麼願望,早點自殺成功嗎?
太宰治卻叫人意外地沉默了一下,半晌後道,“有。雖然用了些特殊手段,但有些必要的程序還是得做。”除了在港黑的事情上隱瞞過望月外,他沒有騙過望月。
太宰望月麵露好奇:“誒——那是什麼?唔,是隨便許的嗎?”
“怎麼可能是隨便的?這種萬能的許願機不至於這麼輕忽對待吧。”太宰治無奈道。
他對著望月滿臉寫著想知道的表情,輕歎一聲,用著很平靜的語氣道:“……是關於一個朋友的。”
他說這話時看起來比平時的平靜看起來冷淡了不少,然而就是這樣的表現卻叫人相信他的話是真實的……而且不知為何,明明是用偏冷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叫人覺得他反而比平日更多了一絲溫柔。
中原中也很驚訝。
作為過去雙黑的搭檔,雖然怎麼都和太宰治合不來,但若說了解這個男人,中原中也也算是最深的一個了。
一個朋友……太宰說的是誰?
這種無聲的認真卻被太宰望月讀懂了,忽然正顏,“尼桑想要實現這個願望嗎?”說著,手上突然出現了聖杯,“我這有聖杯,尼桑要許願嗎?”
遠阪時臣:???
遠阪時臣:!!!
然而萬能許願機的聖杯都被送到他麵前了,太宰治卻輕笑一聲將聖杯推了回去。
“?為什麼不要?”望月微微歪頭,表情疑惑。
“——因為我的願望,望月已經幫我實現了啊。”太宰治輕聲道。
就算是織田作之助與太宰治在某一時間點後隻能存活其一的世界規律,也因為望月的存在而被打破。
“所以望月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