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位被傳自繼任後就沒有睡過覺的港黑首領,今年第二次離開了港黑大廈。
——妹妹要來新家住下,哥哥總應該是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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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已經猜到尼桑作為會社的會長應該很有錢,事實上從尼桑這幾輛豪車就能看出尼桑很有錢,但普通高中生望月見到這樣外觀精致且占地麵積極大的住宅還是很俗氣地被震撼了一下。
橫濱是日本第三大的城市,能有這麼大的住宅,尼桑確實年少有為啊。
看起來尼桑的公司並不需要她來擔憂了。
——不,也不能高興地太早,上一個日本的大富商從世界首富到財產跳水直到本人入獄,期間也就隻有很短的時間,意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到來,人所能掌握的隻有自身過硬的實力。
所以,還是要好好學習啊望月,財產可能會遇上泡沫經濟,公司可能會破產,隻有諾貝爾獎才是最真實的!
不管什麼都能轉到對自身堅定的夢想的激勵上的望月,在經過一番自我鼓勵後,對於即將到來的新生活的緊張也消弭了些。
這些思考過程也就發生在一個呼吸間的功夫,望月收拾好心情,淡定地邁出了對於新生活的第一步。
在室內遇到太宰治的時候,此時的望月並不知道她能夠在辦公場所之外的地方見到太宰治這件事的幾率比一個人在橫濱擁有這樣一座奢華的宅邸的幾率要罕見多少。
她一見到太宰治,下意識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尼桑你也在嗎?”她小跑上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在工作嗎?”
她沒有想過工作日中太宰哥會在家裡等著她,所以當她真的看到太宰哥的時候,她心裡滿是驚喜。
太宰治低垂著眼眸看著她,麵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望月都為了我搬來新家了,身為哥哥的我怎麼說都該出現在這吧。”明明對正常人的親情互動十分生疏,然而太宰治卻用著普通人的行動標準約束著自己。
“工作都是些陳舊老套的尋常內容,以前沒有做點其他事情的動力,就將將做著打發時間。現在的話,要推掉也很容易。”他語氣輕飄飄地說,聽起來滿不在乎的感覺。
望月緩緩眨了眨眼睛。
作為一個學理科成迷的人來說,她看事的觀點通常都是結果導向的。
而從結果上看——好像,她耽誤了太宰哥的工作了呢……
(遠處港口黑手黨中,突然被加班的中原中也對此並不想說話,並表示想把手上的文件扔到混蛋太宰頭上!)
正走神之際,太宰治在她發頂拍了拍,然後望月聽到頭頂傳來他的一聲輕笑:“隻是將工作交給屬下去做了而已。”
推鍋給屬下?老板的正常操作嘛。望月沒有心理障礙了。
她伸手摸索了一下,將頭頂的大手抓住,不悅地道:“彆壓我的頭——會長不高的!”
她察覺到太宰收回手的動作停頓了下。
還沒等她抬頭看太宰是不是表情歉疚,她突然聽到了太宰哥憋笑著喉間震顫的聲音。
握拳抵在唇上,輕咳一聲:“說的是呢,望月好矮哦,這一點可真不像你帥氣的尼桑我。”
“上一個說這話的人可是至今都沒再長高。”
他調侃著說著,心裡想的卻是,與曾經所見的平行世界的望月相比,他的望月不僅身高不占優勢,就連身體也纖瘦無比。
看起來是需要被人照顧的樣子。
這念頭一閃而過,太宰治眨眨眼睛掩下了心中的想法。
太宰望月:“…………”
——望月好矮哦。
精準踩雷。
望月並不知道太宰心中想的是什麼,對望月來說,世界一瞬間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