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想了想,然後道:“原來該這樣說啊……可能因為我不擅長吐槽吧。”
包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抱歉,失禮了。”門口的人這樣說了一句,然後就推門進來了。
帶著寬大圓形鏡片的男人表情沉靜地走了進來:“失禮了。”他又說了一遍。
阪口安吾原本是如臨大敵的狀態,他以為太宰治會用那永遠縈繞著黑暗的眼眸看過來,讓他覺得就像是深淵在凝視他一樣。但他完全沒想到太宰治像是開心的太過了以至於一時半會兒都收不回來似的,見到他的時候愣了幾秒,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眉梢都像是寫滿了高興。
如果不是他足夠理智的話,他甚至會誤解太宰治是在為他的到來而高興。
當然,他是不可能這麼誤會的。
這樣想著的阪口安吾就聽到太宰治開口道:“喲,安吾,好久不見,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嘛。”
阪口安吾:“精神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連著工作72小時沒有睡覺了。”
唔,隨口就是一句精妙的吐槽,果然是安吾呢。
他表情冷靜地一推眼鏡,目光在一瞬間顯得有些銳利:“說起來其中還有很多是拜港口黑手黨所賜。”
然而太宰治此時略低著頭,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視線似的,自顧自地撥弄撥弄盤子裡的蟹腿,仿佛一點沒有被內涵到。
“喲,是安吾啊。”織田作之助也跟在後麵向來人打招呼。
“……織田?你怎麼也在這?”阪口安吾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他是真的剛注意到這裡還有織田作之助在。
“唔……是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然後解釋道,“是被友人叫來聚餐,然後認識了新朋友。”
“……友人?”阪口安吾視線掃視一圈,傳聞中的太宰小姐不在這裡,除了辻村君的話,就隻有……他不得不將視線最後落在了織田作之助旁邊的太宰治身上,聲音有些艱難地說,“織田說的是……太宰先生?”
“……抱歉,是我。”太宰望月從阪口安吾身前的椅背繞出身子,舉手做搶答狀道。
她表情變成了=-=,聲音也像棒讀一樣毫無感情:“雖然椅背很高,但我覺得這也不是你無視我的理由……我深刻地懷疑你內涵了我的身高。”
阪口安吾震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道歉:“抱歉,剛才失禮了。”
然而太宰望月看到他臉上露出來的震驚,眼部曲線更加平坦了。
……看來你是真的沒看見我。
太宰望月:“嗬……”
“噗-”太宰治這狗哥果然笑出聲了,在望月看過去的時候,太宰治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收,變成了怎麼看怎麼無辜單純的樣子,同時轉移話題道,“安吾這個時候過來還沒吃飯吧?坐下來一起來吃吧。”
“……不了,我過來隻是將辻村君帶回去的。”阪口安吾的臉上露出了無比吐槽的表情,但他忍耐住了吐槽的**看起來很冷靜地說道。
“唔?”作為邀請辻村深月來的太宰望月下意識對躲到很遠處的辻村小姐看了過去。
辻村小姐麵的餐盤上倒是擺了些食物,望月以為她是不習慣和織田先生還有尼桑交流所以就默認了她在自己吃飯。望月還想著這次之後要對辻村小姐道個歉才行,畢竟讓她今晚上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但這時候她專門看過去才發現辻村小姐麵前的食物似乎就沒有動,她根本就是讓人誤以為她有在吃。
太宰望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啊”了一聲,然後聲音中滿是歉意地說,“辻村小姐是不是不愛吃這些?抱歉,之前好像都沒問過你愛不愛吃海鮮。”
辻村深月麵對太宰望月——還有她背後的太宰治的注視根本都不敢抬頭,她抖成了篩子似的大幅度搖頭:“不不——沒什麼,請務必不要在我!”
“嗯……原來辻村小姐真的不愛吃啊。”太宰望月皺了皺眉,她是在對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歉意,然而卻被阪口安吾理解成了心情不爽的信號。
他神情一凜,勇敢站出來為部下解圍:“之前的事情很抱歉,如果覺得冒犯了,在下會為太宰小姐表示歉意,但還請不要為難我的部下。”
太宰望月:“……?”
滿頭霧水。
他在說什麼?
太宰望月這麼想著,然後就把疑惑的事情真的問了出來:“你在說什麼啊?”
阪口安吾以為太宰望月是要讓他開口承認錯誤,於是他道:“之前讓辻村君接近了太宰小姐身邊並試圖和太宰小姐成為朋友這件事我向望月小姐道歉,請看在辻村君沒有造成實質影響的份上繞過她。”
太宰望月:“…………???”
她茫然的視線看向辻村深月,雖然還低著頭沒有看她,但看起來沒有反駁這個青年的話的意思。
太宰望月認真地想了想,她再想了想,她拿出衝擊諾獎的腦子想了又想。
驀地她臉上露出了明悟的神色,接著她表情變得不滿起來:“——你們資本主義國家怎麼搞這麼多毛病,我哥雖然很有錢但辻村小姐也很優秀啊,怎麼就不配做我朋友了呢?哈,人還要分三六九等交朋友,真不愧是封建製度還殘留著的日本呢!”太宰望月甚至雙臂交叉露出了氣憤的樣子大聲諷刺他。
阪口安吾:“………………”
這次換做是阪口安吾說不出話了。
……你們港黑的少主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營養液兩千加更】
安吾——來都來了,你還覺得能走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