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而動的想“走”就走的結果當然是被麵色黑成鍋底的首領先生訓斥了好一通。
森鷗外表示異常的痛心,本以為會終於遇到一個靠譜的腦力派,結果沒想到還是太宰君的複刻版……
這個世界,這麼殘酷的嗎,連一點點幻想都不能給人留下。
作為打碎了牆壁的罪魁禍首、作為當人麵浪翻天的計劃者,太宰望月羞愧地低下了頭,並表示牆壁的賠償費用她會承擔的,就從太宰治的工資裡扣就好了。
森鷗外:“……”
被安排好的太宰治:“…………”
太宰治沉默良久,緩緩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的工資?”
森鷗外在兩人中間掃視一眼,見狀卻笑了,他好整以暇地轉頭去看太宰望月,不緊不慢道:“看起來太宰君對此有些異議呢。”
望月眨眨眼睛,無辜回望:“誒——不可以嗎?”
“太宰是我的共犯吧。”
“而且,你的錢我不可以用嗎?”不解地歪了歪頭。
……不知那句話說服了太宰治,他眉頭一跳,而後眉眼舒緩慢聲道:“嗯,你說的對。”
“那就在我的工資裡扣錢吧,森先生。”
與太宰治驟然和緩下來的表情相對的是森鷗外複雜起來的心情。
另一個“太宰君”……對太宰治是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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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原本很理所當然地以為被訓誡過後這兩個聰明的孩子就什麼不該做了。
但很顯然,他錯了。
他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之前的那個“意外”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這倆姐弟開始了層出不窮的作妖,作妖和作妖。
重要的話要重複三遍,這也代表了森鷗外作為首領的心累程度。
他們在首領辦公室裡來了一場說跳就跳的旅行,然後——便開始了持續的反複的在港黑大樓的各個地點嘗試向下蹦極的快樂。
用樹葉反彈不夠,還嘗試造出水池、沙堆、反重力、泡泡和各種安全裝置。就算不看異能的能力,光這種創造力和想象力都叫人歎為觀止。
森鷗外:……港黑的大廈建這麼高不是為你們跳得開心的。
若說有什麼安慰的話……該說這兩個孩子知道了不破壞建築改從大廈頂部往下跳嗎。
謝謝,一點沒有被安慰到:)
……
森鷗外覺得不能這樣,叫外人知道了,他們港黑的威嚴就沒了。
這一次次往下跳的,就算第一次第二次沒引人注意,這麼多次肯定要有人看到了。
森鷗外很心累,但麵上還強裝冷靜地走上頂樓阻止他們。
在兩個人站到頂樓跳下去之前森鷗外趕上了他們。
“——兩位太宰君,遊戲的話,玩幾次就夠了。”
太宰治摸了摸衣袖:“……用水衝走沙子的想法真是太蠢了,完全都粘在身上了。”
玩high的太宰望月找回了點智商,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那這次用風吹試試,不過先用火烤一下,你現在體表溫度很低了。”
完全被無視了呢……
森鷗外咳了一聲用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向前走了兩步。
唔,又是新的內容,這次是火?……太宰小姐的異能是複合元素的操控嗎?
他一邊記錄著太宰望月的情報,一邊出聲打斷他們,“太宰君——”尾音未落,人已經在邊緣消失了。
森鷗外:“……”
陷入自我懷疑。
說話的氣勢沒問題啊,冷酷、沉著、富有首領的威嚴……然而卻被忽視地完整?
愛麗絲聲音涼涼地補刀:“完全被無視了呢,真是沒用的林太郎。”
太宰望月:……剛才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趁望月沒注意拉她下去的太宰治:)
深藏功與名
……
最後被中原中也鎮壓的兩人灰溜溜從天台上下來了。
太宰望月眼神飄忽著摸後腦勺:“哎、哎嘿嘿嘿——”
太宰治淡掃一眼:“……真是無趣啊,中也。”
中原中也眼角狂跳:“————哈?!”
……
飯桌上。
中原中也忍無可忍:“所以說,最後為什麼變成了我請你們吃飯???”
太宰治平靜道:“呐,中也,今天下午的時候如果不是我的阻攔,你就要損失好幾名部下了吧。”
“……嗯。”
攤手:“所以,為了幫你救下這幾名部下性命的恩情,你充滿感激地請吃飯是不是理所應當?”
確實,為此要一頓飯的報酬名正言順。
“……等等,有哪裡不對!”差點被他繞進去了!
“今天下午去的人不是你吧,所以要我的感謝也輪不到你!再說了,你的任務本來就是觀察戰況給我提醒,不然你是去閒逛的嗎??!”
太宰治輕笑一聲,露出了望月熟悉的作為港黑首領的太宰治忽悠人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中也覺得救了部下的性命不值得感謝的話我也沒辦法。”
“至於說,如果中也你堅持該要求答謝的人不該是我的話……”
“……望月,你說呢?”
輕飄飄將問題拋給某個假裝無事的人。
麵對宛若自家的貓狗打仗,難以偏幫任何一方的太宰望月——隻能選擇把皮球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