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程上完,倆人還得奔赴工作崗位。
神宮千雪需要去辦公室,而作為基層乾部的青野純奈,就沒這麼好了,按照學生會下達的規定,進了執行部。
執行部的活可不輕鬆,一般來說,裡頭百分之八十都是男人。原因也很簡單——要做的活太多了。
還都是些雜活,體力活為主,就是不斷地跑腿。
神宮千雪有些擔憂她在學生會的處境,但青野純奈卻樂嗬嗬的主動揮手告彆,兩人分開以後,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神宮千雪的視線之中。
神宮千雪也沒說什麼,他不可能成為青野純奈的保姆,因為她被排擠就二十四小時陪著她。兩人之間的關係,目前連朋友都算不上,隻能說是神宮千雪好奇加憐憫,青野純奈空有一腔熱血卻還沒找到門路。
青野純奈做出了決定,但神宮千雪卻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種孤身一人的感覺有多難受。
在他看來,很快,青野純奈的熱血和悸動就會被成為黑白默片的現實所磨滅,最終被打敗,舉手投降。
神宮千雪目前還沒有非要和青野純奈當朋友的想法,對他來說,朋友這種東西既美好又遙遠,與其勉強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維持一段注定不會長久的關係,神宮千雪更習慣於等待一個能夠和自己合得來的人。
順其自然,如果青野純奈讓神宮千雪有了朋友的感覺,他也不會故意拒絕。但現在還隻是朋友未滿的狀態,他也不會去加速這一過程。
強扭的瓜不甜,神宮千雪就算現在改變了這一狀況,勉強和青野純奈成了朋友,遲早也會因為彆的事情分道揚鑣——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真的是不一樣的。
你滴寒王有句話咋說來著:道不同,彆強容。
嗯,沒毛病老鐵。
神宮千雪梳理著自己的心路曆程,告訴著自己這些道理,最後,卻還是丟不掉心裡隱隱約約的擔憂,這從沒有過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也有些不解。
為什麼道理都這麼明白了,我心裡還是放不下去?
擔心她乾嘛?路是她選的,我逼她了?沒有吧,那我乾嘛要難受?
煩!
但最後,他也隻是淡定的推開了學生會的大門,用強大的意誌力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不去想它。
“神宮君。”雨宮夕夜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漫畫書,推了推眼鏡,語氣柔柔弱弱的:“你來了。”
神宮千雪點點頭,雨宮夕夜看了看空蕩蕩就倆人的辦公室,小聲開口:“那個,麻生桑說了,以後你就是副會長了。學生會的胸標在桌子上,你自己戴上就好。”
雨宮夕夜就像個秘書似的,將條條款款說給神宮千雪聽:“平時麻生桑不會來辦公室的,她都在琴房,副會長要做的事......其實就是會長要做的事,處理一些下麵反饋上來的文件,還有處理學校發下來的一些文件。”
“麻生桑說了,辦公桌給你坐,她平時不會過來。琉璃也是,沒有的事的話一般不來辦公室。”
神宮千雪眉頭一挑:咋的,這是活都給我,自己混個清閒?
我加入學生會是為了和小姐姐聊天的,又不是來乾活的。
但隨即,他卻忽然一笑,對著雨宮夕夜點點頭,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桌麵上放著學生會的胸標,還有一疊沒處理的文件。
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麵前的雨宮夕夜,神宮千雪態度平和的緩緩開口:“好。”
說完這個字,今天還能說十二個,考慮到已經放學,除了學生會貌似也沒什麼用出,神宮千雪便決定投資一些字數在麵前的雨宮小姐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