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笙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原主會自殺了。
酒文桑又罵了酒笙一頓,洛茗秋連忙勸他:“哎呀老公你彆再罵小笙了,小笙其實也很努力的,但是天賦這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酒黎的身體微微動了動,掩蓋住了眼睛裡麵明目張膽的得意。
洛茗秋又拉著酒笙的手:“小笙不就是想要吃酥肉嗎?我給他做。”
但是,等到酒笙坐到餐桌上的時候,卻發現桌子上並沒有酥肉,有的隻是香氣撲鼻的土豆燉排骨。
洛茗秋用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放進酒黎的碗裡:“小黎,這是你想要吃的土豆燉排骨,快點趁熱吃。”
酒笙在桌子上坐了好久,一直沒有動筷子,誰也沒有注意到餐桌上少了一道酥肉。
從原主的記憶中,酒笙得知,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表麵上看起來溫柔體貼一視同仁的母親其實也是一個偏心的人,但是她善於偽裝自己,不像酒文桑一樣直接辱罵,她表麵上會對原主很好,但是內裡卻像是藏著一把刀,狠狠地戳向原主,留下數不勝數看不見的傷疤。
酒笙的記憶中,這些疤痕的出現帶著痛苦與委屈,是深夜裡隻能默默舔舐的無助和茫然。
有時候,比起公開的辱罵,綿軟的刀子更加致命,既然不喜歡,偽裝真的很令人作嘔。
原主有時候很不懂,明明都是父母的孩子,為什麼隻是因為一點的不同,待遇就天差地彆,明明他也已經很努力了,明明他的天賦並不差,隻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將它表現出來而已。
飯桌上,其他三人笑著討論酒黎花滑的事情,其樂融融。
酒笙的麵前有一條線,將他和另外三人隔開,即使他湊近了靠攏了,那條線也會跟著移動。
這個時候,酒文桑突然注意到了沉默寡言的酒笙,他突然對著酒笙吼道:“一個木頭,一點眼力見也沒有,沒有看見你哥哥好不容易傷好了嗎?還不快去給你哥倒杯熱水,隨便將藥給拿過來。”
聽到酒文桑的話,酒黎的眼睛微眯,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即使酒笙半天沒有動作他也不著急,悠哉悠哉,靜靜的等待著酒笙給他拿藥。
“怎麼還不去?你哥哥每天訓練那麼累,而你一天天的啥也不乾,還坐著乾嘛?!”
酒笙沒有說話,而是突然動筷,拿起筷子夾了好大一塊專門為酒黎做的排骨,吃得倍香。
他的動作還沒有停,酒黎三人眼睜睜看著酒笙吃了一塊又一塊,最後將盤子裡的排骨全部都吃完,隻剩下幾個土豆。
酒笙有些哀傷。
明天就要開始訓練了,今天可是最後的放縱,自然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吃完以後,酒笙剔剔牙,對著另外三人道:“吃啊?你們怎麼不吃,味道還不錯。”他撓了撓頭,“真是抱歉,好像全部都被我給吃完了,忘記給你們留了。”
酒文桑被氣得整個人像是一頭喘粗氣的牛,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酒笙,你什麼意思!這是專門為你哥哥做的排骨,你居然全部都給吃完了!”
酒笙攤手:“所以啊,我剛才已經道歉了。”
酒笙站起,對著酒黎挑了挑眉:“真是抱歉啊,我吃飽了,看來這水隻能是你自己去倒了。”
酒黎一臉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酒笙,完全不知道酒笙為什麼突然轉了性了。
要是以前,讓酒笙做的任何事他可是連屁都不敢放!
酒黎:“酒笙,你給我站住!”
酒笙連停都沒有停。
酒文桑這次是真的怒了:“洛茗秋,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不僅沒有繼承到家族一點優秀的基因,反而性情嬌縱,恬不知恥。”
酒笙站在樓梯上,高揚起頭嘲笑道:“那什麼是知恥?給你們的寶貝大兒子,我的好哥哥畢恭畢敬地倒水?”
既然他穿越到了原主的身體上,他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酒文桑被酒笙懟得啞口無言,勃然大怒:“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給你哥哥倒杯水怎麼了?這不是你該做的?他可是華國最有可能站上國際領獎台的男單!”
酒笙輕輕笑了一下:“就隻是站上領獎台?”
酒黎受不了了,撕下自己表麵的偽裝:“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連滑行都不會,難道說你認為你能夠獲得冠軍?”
酒黎語氣輕蔑,在冰麵上,他有十足的傲氣蔑視酒笙。
可是誰知,酒笙輕笑一聲,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下來。
他來到酒黎麵前,和酒黎對視。
酒黎有些慌亂,這個時候他才突然發現,一直以來他所瞧不起的酒笙居然比他高,而且還不隻是一厘米兩厘米這樣微小的差距。
酒笙輕輕動了動嘴皮子,道:“我能。”
酒黎瞳孔微縮。
酒笙緊貼酒黎,低下頭像是在看失敗品一樣看著酒黎。
他嘴角微勾,壓在耳後的碎發一下子散落下來,壓迫感十足:“我當然能獲得金牌。”
至少,在你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趕榜的時間了,今天晚上應該還有一更,大概時間可能在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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