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在楚巷的帶領下,酒笙體重控製在一百一左右,沒有再往上飆升。
而他的身高也沒有再像之前那麼凶狠的漲,最後停在了一米七三。
這個數值當然不會是酒笙最後的身高,之後肯定還會慢慢增長,不過隊醫說酒笙的身高應該不會超過一米八,這對於整個隊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而酒笙在高強度的訓練之下,3A的成功率總算是回來了60%以上,4T在冰上的成功率也回到40%,4S的成功率也來到了20%。
但是即便如此,成功率依然很低,遠不如酒笙未發育之前的水平。
這不夠,這還遠遠不夠,他需要將所有跳躍的成功率全部都刷到原有的水平之上才行!
酒笙又開始了長時間的訓練。
而在這以後,酒笙要參加一個比賽,那就是芬蘭杯。
花滑芬蘭杯一般情況下是安排在十月十一月份左右,但是今年的芬蘭杯舉辦的時間卻比較晚,不過這也正合酒笙的意,可以讓他來適應一下發育後漸漸穩定下來的身高和體重。
這次參加芬蘭杯的選手沒有什麼強者,唯一對酒笙有威脅的也就隻有一個宮崎平野了。
他是看到酒笙參加芬蘭杯以後,想要和他切磋切磋才報名的。
張生平張教練:“最近酒笙不是在過什麼發育期嗎?讓他在芬蘭杯的時候降低下跳躍的配置好了。”
許洲搖了搖頭:“酒笙是不會這麼做的。”許洲又是惆悵又是驕傲道:“他是絕對不會降低自己短節目和自由滑的難度的。”
對於酒笙而言,如果在比賽當中不能做到超越自己,即使將其他敵人都打敗了,即使拿到了冠軍,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這次的芬蘭杯,酒笙絕對會拿出自己百分百的實力,像個戰士一樣英勇無畏。
就像是許洲所想的那樣,短節目的一開始,酒笙的表情就變得認真,完全不因為這是一場b級比賽而放鬆警惕。
他的滑行在經過艱苦的訓練之下回到了未發育之前的水平,速度很快。
酒笙踩著音樂的節點,在音樂感最強的時候起跳,他的第一個跳躍是——4T。
冰上的少年,即使處在發育關這個艱難的關卡下,即使他現在早就已經能夠將芬蘭杯的金牌握在手中,他也沒有任何降低難度的打算,甚至瘋了一般的將自己燃燒。
他的眼中是火,是**,是不屈不撓的意誌。
隻有用最強實力獲得的金牌,才不負“金牌”這兩個字。
因為熱愛以及喜歡,花滑才是生命,才是真正應該去堅持的東西。
在接滑行的時候,酒笙的手掌向兩邊打開,像是一隻飛行的天使。
整個動作柔美得不像話。
在轉瞬間,酒笙又將自己的冰刀往後提起,開始了長時間的燕式巡場,像是烈風一般夾雜著呼嘯而過的霸氣,幾乎將整個冰場都給滑過。
隨後,酒笙切換步伐,開始向後滑行。
震撼的長時間滑行讓人深深感受到了花滑的魅力,極限又瘋狂。
這也是在告訴其他人,即使他現在還處在發育期,在他的領域裡,他依然是王!
最後,酒笙在這場的比賽上麵獲得了冠軍。
而這個成績,讓觀看這場比賽的人狠狠驚了一下。
要知道,酒笙現在還處於發育關,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夠獲得冠軍,如果他的發育關完全度過了,那麼他的成績豈不是更加恐怖?
*
而另一邊,酒黎在國家隊的日子並不怎麼好過,如今的他已經失去了華國花滑界未來希望的這一個稱號,隊裡的所有資源全部都向酒笙那邊傾斜。
酒黎是從小被稱為天才長大的,明明之前很多人都說他是近些年來最有可能登上領獎台的男單,可得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酒笙!對,沒錯,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會成為現在這個鬼樣子!!!!
最近,酒黎聽說酒笙的發育關來了,堪比女單的發育關難度,聽說這個消息的酒黎高興得要死。
因為他的發育關很容易就度過了。
他惡狠狠道:“活該活該!!活該!最好你直接被發育關給搞得永遠上不了冰場!”
心情很好的酒黎去超市買水喝,才剛從超市裡麵出來,他身邊的一個女生突然開始大喊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你!!!你是那個花滑運動員!”
酒黎一愣,隨後內心一喜,他居然會被人給認出來。
那個女生立馬拿出紙和筆,眼睛亮晶晶道:“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我超級喜歡你在冰上的表演!”
這個女生的誇讚讓酒黎很是受用,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自己還是青年組一哥的時候。
酒黎接過筆,準備在筆記本上簽名。
旁邊的女生:“我超級喜歡你第一次在全錦賽上麵所表演的《絢爛》,超級好看,像是火燃燒在冰麵上一樣。”
聽見女生這麼說,酒黎簽字的手頓了一下,然而女生似乎沒有怎麼注意道,仍舊嘰嘰喳喳:“聽到你最後在過發育關,你一定能夠順利度過的,明年就是冬奧了,你一定要代表華國男單站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砰”的一聲,筆記本被酒黎給扔回到了女生的懷裡,然後快步離開。
那個女生一臉懵逼的和自己的朋友抱怨:“酒笙私底下的脾氣怎麼這麼糟糕啊,就算是不喜歡簽名也不需要這樣吧。”
她的朋友接過筆記本一看,“酒黎??小落,你喜歡的那個花滑運動員的名字不是叫酒笙嗎?為什麼這上麵的名字會是酒黎?”
那個女生一臉的詫異:“啊?居然是我搞錯了。”一臉鄙視道,“原來那人是酒黎,誰想要酒黎的簽名啊,還以為是酒笙。這爛燈太暗了,害我都認錯人了。”
女生一臉嫌棄的將手中的筆記本連著筆一起扔到垃圾桶裡,離開的時候還踩了好幾腳。
“我跟你說,這個酒黎啊明明是酒笙的哥哥,結果居然連國內的領獎台都沒有上過一次,真丟臉。之前他還虐待過酒笙,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聲音漸漸飄走,直到再也聽不到。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酒黎的臉逐漸扭曲,他的尊嚴以及榮耀似乎也隨著那個筆記本被一起羞辱。
酒笙……
酒笙……
怎麼永遠都是酒笙!!
怎麼哪兒都有酒笙?!
為什麼酒笙就是不能去死!
如果酒笙死了就好,如果酒笙死了的話,那他就不會成為現在這個鬼模樣,如果酒笙死了的話,那他就仍舊是那個驕傲的少年!!
酒黎眼睛裡的瘋狂讓路過的人嚇了一跳,甚至以為酒黎是吸·毒的人。
酒黎朝著身邊的貓狠狠地踢了一腳,貓淒厲地慘叫一聲。
發泄完怒氣的酒黎臉色陰沉的回家,家裡,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
酒黎癱坐在沙發上,從酒笙之前住過的房間裡將他的照片拿出來,用剪刀狠狠的剪掉酒笙的臉。
做完這些以後酒黎還不解氣,還用腳用力地去踩酒笙的臉。
為什麼你要一輩子折磨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的生活就不會變成這樣!
但是就在這時,酒黎突然發現垃圾桶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酒黎彎腰從垃圾桶裡將那東西給拿出來,卻發現是一盒哮喘藥。
酒黎:“哮喘藥?家裡怎麼會有哮喘藥?誰得哮喘了?”
酒黎想了一下,酒文桑和洛茗秋似乎都沒有哮喘。
酒黎想要將哮喘藥給重新扔回垃圾桶裡,可是這時,酒黎無意間一瞥,卻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情。
這個哮喘藥是帶興奮劑的……
害怕被其他人給看見自己手中的藥是興奮劑,酒黎手掌唰的一下收緊。
但是在害怕的表麵下,卻隱藏著酒黎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激動。
他的心臟在撲通撲通跳,像是激烈敲動的鼓。
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住進了他心裡,讓他除了手中的哮喘藥以外,什麼東西都想不起來。
房間裡安靜極了,黑暗像是惡魔一樣一點一點侵蝕著他。
他那屬於運動員的尊嚴以及榮耀也在此時被他徹底的遺忘。
最後,酒黎將手中的哮喘藥握緊,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在這一刻,酒黎身下的影子似乎出現了惡魔的犄角,可他卻一點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