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笙所處的這個時代是很好的花滑時代, 眾多選手齊聚登場,前有安東烈、山登、萊蒙托夫那一批,後有酒笙、斯捷潘、瓊斯這些超級新星, 每一個都足以統治一個時代。
而眾仙齊聚, 簡直就是諸神之戰,大亂鬥。
但4A的意義絕對不凡,所有人都在提防那個能夠第一個跳出4A的人,因為害怕被他跳出,遠遠拉開和眾人的差距,讓其他人連追趕的餘地都沒有。
因此酒笙, 是所有人的眼中釘,即便是三四線的選手, 也將酒笙視為大敵。
他們羨慕酒笙, 嫉妒酒笙,同時, 又害怕他。
酒笙到了日本以後,給接機的粉絲簽了一下名,然後匆匆從人群中離開。
粉絲們有些不舍, 但是不管怎麼攔卻都攔不住。
斯捷潘看到酒笙以後,也對於最近的傳聞很感興趣:“你是真的打算在冬季奧運會之前練出4A?”
酒笙:“我說的話還有假?”
斯捷潘咧開嘴:“真霸氣, 哎, 其實我也想要向4A發起挑戰的,但是最後一個跳躍4Lz實在是太難練了, 能不能在冬季奧運會之前將4Lz給練出來都不知道。”
斯捷潘和酒笙一樣都有著一些偏執的執念,不過不同的是,酒笙總是在挑戰極限,在拿命訓練, 有時候把自己給搞死都不知道,而斯捷潘很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懂得及時止損,他沒有酒笙的瘋勁。
萊蒙托夫插嘴道:“沒想到酒笙你居然這麼早就要開始嘗試4A了,看來我是不是也要試試了。”
“不過我現在這跳躍可沒有你高。”
萊蒙托夫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在練出五個四周跳以後,萊蒙托夫也不是沒有想過將4A練出來,可他的韌帶拉傷嚴重,再加上年齡上去了,想要練出4A簡直難上加難。
但是他看著充滿鬥誌的酒笙,握了握自己的拳。
也許,他真的應該試試。
幾人隨便聊了聊,這個時候,機場那邊又是一陣喧鬨。
國際上較為知名的選手都已經過來了,現在還有誰?
斯捷潘的視力比較好,挑了挑眉:“那似乎是瓊斯。”
酒笙也跟著挑了挑眉:“瓊斯?但是看這架勢好像不隻是他一個人這麼簡單。”
斯捷潘:“沒錯,瓊斯確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的身邊還跟著山登?”
酒笙往那邊望去:“山登……”
這個名字乍一聽還有些陌生,不過很快酒笙就想起來是誰了,他是瓊斯之前的美國一哥,在b市冬季奧運會上被酒笙這匹矯健的黑馬給打敗,最後隻獲得了花滑男單銀牌。
在那場奧運會之後,山登退役了,之後參加了幾次冰演,就再沒有出現過,沒想到在這次的世錦賽又看到了山登。
幾人正議論著,瓊斯看見他們以後,揮了揮手趕了過來:“你們來的好早。”
幾人和瓊斯打了一下招呼,隨後,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的山登。
山登說起來其實也是有些不幸,本來具備了奪金和當統治者的實力,但是前後分彆遇到了安東烈和酒笙,好好的一個可以拿第一的運動員硬生生的當了好幾年的亞軍。
山登看見了眾人看他的目光,回答道:“我現在是瓊斯的教練。”
哦~
其他人這才明白為什麼山登會跟在瓊斯身邊。
山登:“本來我應該一退役就帶瓊斯的,但是當時的我當教練還不太行,所以我就去考了教練證,又到專業的教練學校學了幾年。”
山登看著斯捷潘身後的安東烈:“啊哈哈哈,安東烈,雖然當運動員的時候我比不過你,但是當教練的時候我肯定比你行,瓊斯也一定能夠戰勝斯捷潘的!”
安東烈:“……嗬。”
像安東烈下完挑戰書後,山登又將目光放在了酒笙身上。
之前他和酒笙對上了一次,可是卻輸得慘烈。
這次他以另外一種方式回歸,一定要血洗恥辱。
幾人吵吵鬨鬨的,陸陸續續回到酒店。
酒笙去到自己房間,將自己的房間給收拾好。
許洲也在一邊給酒笙收拾東西,有些心事重重。
他道:“想不到安東烈居然也回歸花滑圈了,雖然不是以運動員的身份。”
“這下好了,斯捷潘的身後有安東烈,瓊斯的身後有山登,這兩人本身的實力就不錯,加上外部支援,更加厲害了。”
酒笙心情倒是不錯:“可是,之前斯捷潘的教練不一直都是安東烈嗎?他還不是從來沒有贏過我。”
許洲有些氣憤,這酒笙怎麼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真是氣死他了。
許洲罵罵咧咧了一會,又接著道:“這次世錦賽上,俄羅斯、美國、日本方麵肯定都想要拿到三個奧運會名額,競爭壓力很大啊。”
如果一個國家單人參加世錦賽,隻有獲得前二才有三個名額,而這次世錦賽,華國、日本、美國都隻有一個男單參加,他們的目標,直指前兩名。
雖然許洲對酒笙很有信心,但是有時候會發生許多意外,所以他很害怕,害怕在這幾人的圍攻下,酒笙錯失前二。
許洲有些煩躁,又在房間裡麵囑托了一番酒笙後,就離開了。
在許洲離開的下一秒,酒笙望著窗外眼中滿滿的戰意。
真新奇,安東烈成為了斯捷潘的教練,山登成為了瓊斯的教練。
這就好像表麵上是對戰兩人,其實是對戰四人,戰鬥難度直線上升。
酒笙換了一個姿勢坐在床上。
不過,如果他打敗了斯捷潘和瓊斯,不是側麵說明他打敗了四個人嗎?
以一敵四,太棒了,這可不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越想越興奮,最後,酒笙甚至在床上翻滾了半個多小時。
等到燥熱的血冷下去,酒笙重新坐起來,和國家隊的幾人下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沈泉的表情有些蔫,看起來心事重重。
沈泉如今已經19歲了,對於一個女單而言,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老將了,傷病增多,身體變差,這些都在一步一步蠶食吞鯨。
再加上這幾年許許多多小小年紀就出成績的小女單冒出來,明年的那場奧運會絕對不好打。
壓力壓在她的身上,不可謂之不大。
她在米蘭冬季奧運會上奪牌的幾率不是太大,但是她還是想要最後再拚一把,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次的世錦賽上,起碼要拿到兩個奧運會名額。
這次華國女單參加世錦賽的人隻有一個,想要獲得兩個奧運會的名額,需要在比賽上獲得前十名才行。
這個對她難度倒是不大,如果不發生意外,應該可以。
但是越緊張的事情往往越容易發生意外,所以她仍舊繃著神經。
今天坐了許久的飛機,酒笙有些餓,在飯桌上就吃得比平時多一點,還吃了一小口平時超級想要吃的紅燒肉。
酒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沒事的沒事的,就隻吃了一小塊而已,畢竟冠軍也需要吃飽飯嘛。
吃飽飯,稍微消化一下以後,酒笙在酒店附近繞了幾圈跑步,隨後又跳了半個小時的繩。
這一套動作下來,酒笙有點小喘氣。
熱身完畢後,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滑冰練習了,他在冰上滑了一個又一個的“s”字母,在短節目開始的前幾日,酒笙一直在這樣的訓練中度過。
很快,世錦賽的短節目比賽開始了。
酒笙的手氣一如既往的不好,在這次的抽簽中,居然破天荒的抽到了第一組的第一個。
許洲:“……”
沈泉:“……”
知道這個分組結果的其他冰迷:“……”
【太慘了太慘了,第一組的第一個出場,這也太慘了吧。】
【每一組的第一個都會被壓分,更彆說第一組的第一個了,這什麼手氣啊!】
【我感覺自從酒笙參加比賽以後,就沒有一次順利過,要不就是和強者分在一組,要不就是在很窒息的順序的出場。】
【我挺歐,要不我把運氣傳一點給酒笙?】
其他選手看見這個出場次序後,也沒有太過高興。
主要這個賽季酒笙短節目所滑的曲目是《清風》,它很大眾,很多選手在這個賽季都滑了這個曲目。
如果酒笙在後麵出場倒還好,在前麵出場,那豈不是把後麵的其他選手襯成渣渣?
現在他們隻希望,酒笙能夠失誤那麼一兩次,隻要一兩次就好。
在其他選手這樣的擔心中,酒笙上場了。
滑了這麼多次,他對於曲子的理解力又加深了幾分,滑出來的《清風》震撼而又不失細膩,完成度比華國分站的時候都還要好上不少。
其他選手的心下一沉。
哦豁,完了,彆說是失誤了,甚至還有點超常發揮!
果然不出其他選手所料,酒笙最後所獲得的分數雖然因為第一個出場而被壓了一些,但是也還是得了118.29分。
第一個出場的選手就獲得了這麼高的分數,可想而知會為後麵的選手帶來怎樣的壓力。
酒笙表演完畢後,許洲及時給酒笙的膝蓋進行冰敷,還給他捏了捏肩。
酒笙之後,下一個選手登場了。
他是英國的一個選手,因為酒笙的表演而倍感壓力,第一個跳躍3A就失誤,最後捂著臉吐著英式臟話離開了。
斯捷潘和萊蒙托夫的表演都算正常發揮,最後分彆獲得了116.23和113.76的分數。
看見三個重量級選手的表演完畢以後,所有觀眾都開始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這場世錦賽的最大看點就是他們,現在他們的表演都已經結束了,那還有什麼看下去的意思?
但是,這一切在瓊斯上冰後,卻發生了詭異的改變。
瓊斯這個賽季短節目的曲目是《呼嘯的山穀》,一首有些悲壯的曲子,講述的是一隻狗狗在雪地中為了救主人最後卻犧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