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榜回來,詹枚就獨自一人躲進了書房,誰也不肯見。
“叩叩。”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表哥,是我。”
許若娟秀眉微蹙,柔聲朝屋內喚到。
說不清到底是出於愧疚還是心虛,總之詹枚現在不想見她。
“表妹,我今日身體不適,仔細彆過了病氣給你。”
許若娟不用想也知道這隻不過是詹枚的托詞。
目光望向被院牆框起來的天空,她頭一次逆反了詹枚,“表哥,你不見我,我就一直在門口這等著,等到你肯出來見我為止。”
許若娟這般強硬的態度,讓詹枚心中也升起了火氣。
“你願意等,那你就等吧,我今個兒是鐵定不會見你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初秋的氣息為風添了一絲涼意,綠嫩的枝丫也早已染上了微黃。
在許若娟的咳嗽聲第三次響起時,詹枚終究還是心軟地打開了書房的門。
“你進來罷。”
“表哥。”許若娟怯生生地喊了句。
詹枚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她麵前,神情晦暗不明,“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見許若娟捧起杯子,詹枚皺著眉開口說道:“今日你非要鬨著見我,究竟是想和我說些什麼,趁現在趕緊說罷。”
許若娟動作輕柔地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而繾綣的笑容,溫聲對詹枚說道:“表哥,那些...那些事情我都聽說了。”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詹枚的臉色,“我來找表哥,不是想要來質問些什麼,隻想告訴表哥,隻要表哥還沒厭棄若娟。”
“那麼不論如何,娟兒都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一番話說完,眼波欲語還休。
許若娟看著詹枚,將未能說出口的話全都藏在了盈盈眸光之中。
“表妹。”
詹枚心中震動,他沒想到表妹鬨著非要見自己,竟然是要同自己說這樣一番話。
千言萬語無需再言,詹枚感動又珍重地握緊了許若娟的雙手。
“表妹,你彆怕,哥哥一定會護住你的。”
說完,他將許若娟攬入懷中。
掌心感受著來自心上人的體溫,詹枚目光深情地凝望著許若娟。
他語氣堅定,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定會為表妹爭一個名分,再堂堂正正地娶你進門。”
許若娟狀似柔弱地窩進了詹枚的懷抱,眸底卻悄悄閃過一絲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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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許若娟才從書房出來。
結果她剛剛踏出院門,就正巧碰見了來找詹枚的詹欽霖。
兩人簡單地打了個照麵,但彼此都未停下腳步,更沒有任何交談。
“娘子,這霖哥兒自從落水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一直守在書院外的女使桃香,看見許若娟出來後就趕緊迎了上去。
許若娟雖然也覺得有些古怪,但她並沒有把桃香的話放在心上。
“無能的敗家子,空長了一副好皮囊罷了,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跟我沒關係。”
她的目標從來都隻有詹枚一人,這紈絝無能的詹欽霖不再像從前那樣圍著她打轉,對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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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書房。
“堂哥,恭喜。”詹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