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哥兒,彆站在這兒淋雨了,姐姐帶你去前廳找好吃的,好不好?”謝若儀像哄小孩子似得靠近了詹欽霖,一邊說一邊想拉起他的手。
當謝若儀微涼的指尖搭在了他手腕上的那一刻,詹欽霖才仿若驚魂般的突然渾身一震。
看著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偶像,詹欽霖瞬間頭腦宕機,嚇得拔起腿就落荒而逃。
等他再回過神時,他已經跑到了一個就他自己也沒來過的荒僻院落。
靠在斑駁的牆上,詹欽霖呼吸急促,耳尖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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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看著詹欽霖倉皇逃竄的身影,謝若儀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也是個可憐人啊。
“謝娘子?”走在謝若儀前邊帶路的女使,遲遲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回頭來找。
“我在這!”
平複好心情,謝若儀重新回到宴席當中。
“若儀,怎麼樣?這法子可行嗎?”詹雲晴關切地問道。
揮了揮嶄新如初的衣袖,謝若儀眸中帶笑,“你身邊這位女使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不過三兩下就把我的袖子給補好了。”
“那就好!”
方才入座時,她身上的玉佩不小心與謝若儀的衣袖纏繞在了一起,以為隻是卡住了什麼東西,詹雲晴沒細看,下意識就用力一扯。
刺啦一聲,謝若儀的袖口當即就裂了個大縫。
眼瞧著宴席馬上就要開場,若是此時再趕回到後院拿衣裳更換,肯定是來不及。
幸有詹雲晴身邊針線了得的女使,自告奮勇地提出能臨時補救,最後這才沒有耽誤了時辰。
見詹雲晴還在因此而悶悶不樂。
謝若儀開解她道:“你瞧,要不是咱們提前知道這回事,有誰看得出來這袖子修補過?”
見自己未來嫂嫂這麼好相與,詹雲晴心中欣喜。
她牽起謝若儀的手,笑著說道:“以後你不論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儘管來找我!”
聽她這樣說,謝若儀心中確實有些牽掛,糾結片刻她才說道:“這樣說來確有一事,剛才我碰見你堂……”
許若儀的突然出現,打斷了謝若儀還未說出口的話。
端著副熟稔的樣子,許若儀毫不客氣地走到詹雲晴的另一邊坐下,柔聲說道:“雲晴妹妹,怎麼也不介紹介紹這位娘子?”
詹雲晴和許若娟向來不對付,見許若娟不請自來的在自己身邊坐下,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怎麼沒和你母親坐在一塊兒?”沒給她留半點麵子,詹雲晴夾槍帶棒地說道。
“那邊都是長輩,我還是和妹妹坐在一塊兒更合適些。”
說完,她又主動和謝若儀搭起話,“雲晴妹妹年紀小,性子頑皮不懂規矩,還沒問呢,姐姐是哪家的娘子?”
嗅到兩人之間默默流轉的火藥味,謝若儀稍微感到有些無所適從,自己家中姊妹雖多,但彼此之間的關係都很親近。
她往日裡哪見過這種陣仗?
還沒等她開口,詹雲晴這個小炮仗就已經先憋不住氣了。
“問彆人身份之前,難道不是應該先自報門戶才對?究竟是誰不懂規矩。”
“妹妹說的是,是我失禮了。”
許若娟起身向謝若儀行了個禮,然後說道:“我是枚哥兒母族的表妹,淮左許家許若娟,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