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剛才是故意在說反話!
發覺自己被他給戲弄了,謝若儀的臉上頓時燒起了紅煙。
詹欽霖微微仰起頭,認真地注視著謝若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鄭重說道:“娘子既心如明鏡,就不要再去管彆人究竟是怎麼看的。”
謝若儀手指不自然地攏了攏耳畔的碎發,重新在他身旁坐下。
看向空蕩蕩的院落,謝若儀輕聲說道:“謝謝。”
“我答應過嶽母大人,我會護著娘子的。”
聽他這樣說,謝若儀秀眉微蹙,目光疑惑地望向了他。
難不成他還把這段莫名其妙的婚事當真了?
詹欽霖微眯著眼,又接著說道:“畢竟,我和娘子之間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合作關係。”
聽到這,謝若儀皺著的眉頭才終於舒展開來。
餘光察覺到謝若儀的表情放鬆了之後,詹欽霖身側緊繃著的左手指節才微微卸力。
詹欽霖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沒想到她對自己的防備心居然這麼重,如果兩人就這樣一直的相敬如賓下去,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她才會對自己敞開心扉?
握緊拳頭,他下定決心。
“娘子可還記得那日我曾與娘子說的,我願儘可能地幫娘子掃除麵前的所有障礙。”
“啊?”謝若儀轉過頭,滿臉疑惑,“你要幫我掃除什麼障礙?”
詹欽霖一時間愣住了。
沒想到搞學問那麼擅長的謝若儀,在人情世故方麵竟然如此遲緩。
他略微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開口解釋道:“譬如今天伯母的刻意為難,又或者娘子其它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都可以儘管開口。”
謝若儀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眉毛擰成一團。
她確實沒料到這陳氏竟然如此癲狂,原本以為她無外乎是用些口頭上的冷言冷語來譏諷自己,卻沒想到她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陳氏難道就不擔心謝家人知道了此事以後,會耽誤了詹枚的前程嗎?
“娘子?”
“嗯?”
一不小心陷入了深思,直到詹欽霖開口喊了她一聲,才將她的思緒喚回。
“娘子是覺著陳氏的所作所為,有些不符合邏輯?”
謝若儀略微歪了歪腦袋,開門見山地問道:“我祖父是江陵知府,眼看著鄉試就近在眼前,她現在鬨出這檔子事,對她,對詹枚有什麼好處?”
“娘子切勿用自己的思緒去揣度他人的想法。”
和詹欽霖的目光交錯後,謝若儀若有所悟,“陳氏覺得,沒有人會為了已經出嫁的女兒家出頭,”
說著,她眼含揶揄地看向了詹欽霖,“再加上郎君你又對許家表妹情有獨鐘。謝家人不好摻和詹家的事,郎君你又和我並無感情。”
謝若儀一邊嘟囔一邊搖頭。
“這陣子二房勢頭正熱,陳氏她眼紅憋不住了,所以就想從我這個“無依無靠”的侄媳下手,來打二房的臉。”
理清來龍去脈,謝若儀秀眉微挑,“這樣說來,我這是替你們二房擋了災?”
雖然詹欽霖很提醒謝若儀,現在她是他的妻子,同樣也是二房的人。
但最後,他卻隻是莞爾一笑。
“所以我剛才說,娘子你要是有什麼能用到我的地方,就儘管開口。”
謝若儀一向不喜歡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