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裘桓也發現了,哪怕是剛剛那樣激烈的親吻,孟臨殊卻仍舊是平靜的,自肉丨體至靈魂,都冷而遙遠,要裘桓覺得,似乎這段關係裡麵,隻有他一個人沉溺其中,而孟臨殊卻隻有深深的鄙薄同憎惡。
哪怕已經渴望孟臨殊渴望到發狂,裘桓卻反倒不著急了,隻是慢慢地親吻著孟臨殊的耳垂脖頸,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想要在孟臨殊身上點燃同樣的火焰。
耳後是裘桓細密的溫熱呼吸,孟臨殊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連帶著自己的唇角,也因為沾染了他唇上的尼古丁而微微發涼。
孟臨殊討厭抽煙的人,似乎抽煙這樣的習性,總和軟弱而沒有自製力聯係在一起。
可裘桓卻不一樣,他抽的煙是特供的,孟臨殊看到過煙盒,純白的盒身上什麼都沒有印,連帶著裡麵的香煙也是白色的,透著點與眾不同的高潔,還有令人著迷的薄荷味道。他也不常抽煙,自從知道孟臨殊有哮喘之後,就再沒在他麵前抽過了……
孟臨殊的身體再一次緊繃起來,即使再不情願,也在裘桓的攻勢下無法克製地有了反應,因為無法反抗,隻能閉上了眼睛。
他的睫毛很長,烏黑而微微下垂,被眼淚打濕了,呈現一種鳥羽一般濃密漆黑的質感。裘桓親吻著他的眼睛,感受到單薄的眼皮下,他的瞳仁不安地滾動著。
掌心潮濕黏膩,裘桓卻並不嫌棄,聽著孟臨殊哭泣一般很低很輕的聲響,將他翻折著,幾乎迫不及待地將那些零落的聲響撞得破碎。
隻有這種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像是兩顆心也貼在一起砰砰作響。
孟臨殊眼睫顫抖著,懸著的一顆淚珠在一次一次的搖晃中,終於墜落下去,沿著他倒扣小碗似的鎖骨,一路蜿蜒著流淌至繃緊了的肌膚之上。
裘桓的手就掐在他的腰上,指尖幾乎陷入肌膚,留下的紅痕鮮活,似是酣酣盛放的嬌豔花朵。
可這樣還不夠,裘桓無法克製地、急不可耐地想要在孟臨殊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記,更多獨屬於他,要人無法再去垂涎的痕跡。
這感覺太過強烈急迫,連心臟都好像被細密的絲線束縛,生平第一次,裘桓感知到了這種求而不得的痛楚,他太過於想要擺脫這樣的感覺,隻能一次比一次更為用力地收緊雙臂,確認孟臨殊仍舊在自己的懷中。
孟臨殊是甜蜜的、惑人的,當最後一刻來臨之前,裘桓不由自主地惡狠狠地咬住他的喉管,牙齒在孟臨殊的頸中留下深深的一個齒痕,像是要貫穿孟臨殊的喉嚨,吮吸他的鮮血,又好像隻是一個略顯粗暴的親吻,想要將無處發泄的愛意灌注其中。
孟臨殊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隻在無法忍耐的時候,隱忍地倒抽著氣。當一切結束,他的雙臂因為一直被綁在頭頂,手腕上被皮帶磨出了鮮明的紅痕,衣襟被扯開了,露出滿身不堪而靡豔的痕跡。
裘桓用力地在他的麵頰上親吻一口,因為孟臨殊和盛少欽主動結交的怒意,也在發泄之後平複下去。
此刻,他就心情愉悅地地替孟臨殊將皮帶解開,擰了個熱毛巾來敷在孟臨殊腕上,又溫柔地替孟臨殊揉了半天手腕,見孟臨殊好像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這才說:“說起來,你真不打算回孤兒院了?正好這幾天有空,不然我陪你回去看看。”
孟臨殊像是太累,許久,才淡淡地說:“再說吧。”
要是平常他這樣敷衍,裘桓肯定要生氣,可萬籟俱寂的晚上,這麼一個大美人被自己弄得下不了床,隻能乖乖地依偎在自己的臂彎裡,裘桓整個人都沉浸在滿足之中,忍不住在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