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就回去。”
“和你那個朋友一起?”
“你怎麼知道?”
“老莊跟我說的,說是你們倆在談戀愛。”
孟臨殊猛地收緊手指,自己都沒有察覺,聽到裘桓問這話的時候,他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緊張地等著裘桓要開始說些威脅他的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裘桓居然沒有,隻是說:“你對著外人怎麼總是這麼周到,要不是老莊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會見義勇為。”
孟臨殊回答說:“如果知道他是你朋友,我一定不會多事。”
“怎麼?和我當朋友的人,在你心裡和我都是一丘之貉?”
孟臨殊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裘桓輕笑一聲:“和老莊比起來,我還是有點節操的,至少不像他似的,看見個好看的就丟了魂。”
孟臨殊說:“你不是嗎?”
“你還彆不信,我之前可是守身如玉,也就是遇到你。你說,這算不算命裡該有一劫?”孟臨殊還沒回答,裘桓又說,“也不是,應該是你命裡該有一劫遇上我。可中國有句老話叫來都來了,咱們倆已經這樣了,分是分不開了,不如你將就一下,我也改改我的脾氣,咱們就這麼湊合著過吧?”
最近降了溫,站在露台上,能感受到北來的風吹過江麵,一汪秋水涼寒刻骨,蕩開漣漪偏又如綢緞般輕盈柔軟。孟臨殊手肘搭在欄杆上,凝視著遠方的天幕。
夜色很深了,可城市燈火通明,映得那一線海天交界的地平線也透出一線光華來,二十九樓望去,車流如蟻,繁華錦繡,唾手可得。
手機裡,裘桓也沒有再說話,難得這麼耐心地等著他,孟臨殊沒有喝酒,所以頭腦並不發熱,就算裘桓說得再情真意切,他也隻會覺得,他是一時興起。
所以他隻是說:“你改不了你的脾氣,我也不想將就。”
裘桓沉默一下,就在孟臨殊以為他裝不下去的時候,他卻轉了話題:“你那個朋友的經紀人不行,你問問她願不願簽來裘氏。”
孟臨殊和鄺思甜所在的公司不算太大,一共也隻捧紅了他們兩個人,王明明本身不是這家公司的,為了帶孟臨殊專門轉過來,之前隻帶一線藝人。
鄺思甜的那個經紀人帶鄺思甜之前,本來都打算轉行了,結果歪打正著,現在在公司靠著鄺思甜,也是能橫著走。
公司和經紀人都不行,如果鄺思甜真能轉去裘氏,往後的路要好走很多。
孟臨殊沉吟片刻,到底還是問:“違約金呢?”
“三七開,公司替她出七成,剩下三成分五年她慢慢還。蔣嬌前段時間退隱生子去了,她的經紀人手底下空出一個位置。”
蔣嬌是影壇前輩,從來隻演大導的電影,格調很高,她的經紀人更是裘氏的王牌經濟,拿來帶鄺思甜,屬實有點大材小用。
就算孟臨殊再討厭裘桓,也不得不說,他的安排實在很妥帖,對於鄺思甜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條件了。
孟臨殊終於說:“……謝謝。”
“不用謝。”裘桓笑道,“她當初照顧過你,我不過投桃報李。”
孟臨殊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想說讓他彆調查自己,可又說不出口,以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麵對彆人的好意時,還惡語相對。
裘桓問:“我來接你?”
孟臨殊下意識說:“不用。”
裘桓就說:“好,老爺子今天得了好茶,惦記著要給你嘗嘗,記得早點回來。”
說完竟是毫不拖遝,便掛了電話。
孟臨殊拿著手機,一時有些錯愕,回過神來時,覺得自己大概真是斯德哥爾摩犯了,裘桓不纏著他,他居然會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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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同洲癱在沙發上打手機遊戲,餘光看到裘桓掛了電話從外麵走回來,打電話前原本一臉陰